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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翻來翻去的,兩人蓋一床被子,不小心貼到金酉,孔心就不由想起白天。
實在睡不著,索性閉上眼睛,點開系統交流群,和她的姐妹們吐槽。
生不如死死無全屍: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今天被強吻了,非常狂野的那一種。
孔心發出去這句話之後,很快就有小姐妹跳出來。
男神扒皮機:哎喲不得了喲,還有人敢強吻大王花呀。
南無阿彌陀佛:多正常點兒事兒。
被拜破的石榴裙:233別逗我行不行?我正攻略呢,哎,你這麼一說提醒了我,我這個不少天了,不管我怎麼撩,都跟瞎子一樣,我也來硬的——
男神扒皮機:感覺怎麼樣呀?
生不如死死無全屍:如我的ID一般。
男神扒皮機:滾蛋!我還真想見見這位神人,你給我發個圖片來,是不是八塊腹肌的筋肉男?
孔心噗嗤的笑出聲,睜開眼,側頭看了看埋在枕頭裡的金酉。
順手戳了一下金酉的臉蛋,手指流連在他的捲毛上。
生不如死死無全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軟的跟小綿羊一樣,特別好摸,不過可惜啊,就要送走了。
男神扒皮機:安啦安啦,永生不死,還能泡各種類型的凱子,這種生活去哪找?下一個會比這個更好,小綿羊一般功能不好。
孔心臉無聲的熱了起來,想到金酉白天……
生不如死死無全屍:滾!
功能好著呢。
孔心關掉交流群,閉上眼,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這樣的日子,計劃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很多時候,你越是希望時間快速過去,它就越是會拖拖拉拉勾勾纏著不肯走。
你越是希望緩慢,哪怕只有一點點期盼,它也會如同坐了火箭一樣,“噌!”的就沒影了。
金酉的催眠已經結束,今天兩人都休息,孔心已經在昨天晚上跟二老板說過了。
今天兩人坐著他的貨車去縣城,將金酉送回去。
離動物園最近的縣城,正是兩個人當初跑掉的地方。
一轉眼就是將近一個月,孔心還以為金良能夠找到他們,但也許是兩人跑到動物園來打工,實在是出人意料。
也許是因為這動物園從不對外開放又幾乎與世隔絕,所以金良並沒能找到他們。
孔心今天起得很早,但是動作一直慢慢騰騰,金酉和往常一樣,起得很早,並且孔心提前說好了今天要帶他去玩,他一直很開心的圍著孔心轉來轉去。
連刷牙都是在孔心的身邊,嘴裡沫沫滿了再去吐。
金酉越是這樣,孔心的情緒越是控制不住的低落。
她上一次出現這種,時時刻刻想要把自己團起來的心情,還是在離開母親去上好學校,還是留在本地上學陪伴母親,兩難抉擇中苦苦掙扎的時候。
孔心這兩天抱金酉的頻率很高,雖然也不頂什麼用,但是抱著金酉,能讓她想團起來的**少一點。
不過再是磨磨蹭蹭,出發的時間總是會到,孔心到底還是咬著牙,跟金酉上了二老板的小貨車。
孔心相信,兩個人消失的小縣城,金良一定會留下人守株待兔。
如果金良報警的話,估計現在她和金酉就是通緝犯,二老板每天都出去,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兩人在動物園呆的這麼消停,孔心猜測金良沒有報警,如果是最開始報警,很快就能抓到她和金酉。
但是兩人在這種連監控設備都不齊全的小縣城裡面消失,金良如果報了警,就算他花錢驅動大批量的警力,只會將自己置身於明處,讓孔心和金酉躲得更容易。
而實際上,金良並不是沒有想過報警,他把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以兩人失蹤的縣城為圓心,他派的人都走訪過,沒有人見到金酉和孔心的蹤跡。
那個瘋子似乎帶著他弟弟人間消失了。
金良花了大筆的錢在上,已經成立了各種搜尋小隊,退伍兵警察僱傭兵,在全國各地人流密集的地方,都有他的人。
甚至比警察的關係網還要密,在這種情況下報警,根本沒有意義。
但是每天傳回來的消息,都是疑似疑似疑似——
金良站在落地窗之前,玻璃上映著他消瘦憔悴的倒影,從金酉被帶走到現在,他整個人如同被從中間劈掉一半,瘦掉了半個人。
眼睛凹陷,輪廓越發的鋒利,倒是沒有鬍子拉碴,但眼下的青黑,比酒里女孩的煙燻妝也不差兩個色號。
靠近了聽,就會聽出他的呼吸不穩,呼哧呼哧的,似乎身體裡藏著一個破風箱。
助理開門進屋,帶進了門外的空氣,金良頓時用手撐住玻璃,另一首堵在嘴邊,劇烈的咳嗽起來。
撐在玻璃上的手背上,滿是大大小小密集的針眼。
他急性肺炎,又因為身邊沒有人敢詢問,自己每天魂不守舍,吃不好,睡不好,只瘋了似的埋在全國各地傳過來的照片中,對自己忽視到了一定的程度,耽誤了治療,還死活不肯住院,因此每天醫生都是來家裡掛水。
這還是好了不少的樣子,助理出了一趟差,回來發現他的時候,金良已經開始呼吸困難。
走兩步就喘得直不起腰,持續性高熱燒得眼睛都紅了,私人醫師跟他說,要是再晚一些,絕對會引起器官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