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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金酉按照她教的,把手擋在了頭頂,這才拉著人繼續在玉米地里穿行。
她拉過金酉的手動作十分的自然,自然的,等到孔心感覺到金酉的手心微濕。
黏噠噠的,應該是沾上了營養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拉了人家的手。
而且金酉也回握著她,兩人還不是普通的拉手,是所有熱戀中的情侶都會用的,一種十指交握的姿勢。
這是一種非常信任與親近的姿勢,這個自然而然的姿勢,對孔心的衝擊,比金酉舔她的那一下還要大。
孔心做任務這麼多年,在書中世界來去,從來沒有和任何的書中人物,有過多的交集,更遑論親密。
她始終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準確,很清楚的知道她是過客。
她怎麼會和金酉這麼自然的親密?
孔心像被電了一樣,甩開了金酉的手。
快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去看。
金酉舉著手,站在被她甩開的地方,眼中第一次清晰的顯現出情緒。
他錯愕的看著孔心,嘴唇微張,捲毛因為汗濕貼在額頭上,像被雨水澆過的小狗一樣。
孔心又感覺到了胸腔的拉扯,讓她陌生甚至驚慌的情緒,混合著玉米地里裹著綠植獨有的青澀氣味,從四面八方向她圍攏過來。
金酉朝她邁了一小步,還是保持著那舉著手的姿勢,孔心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然後如同狂風暴雨一般,亂了節奏。
而在她正要伸手去按胸口,企圖手動平復心跳時,真正的“狂風暴雨”劈頭蓋臉的向兩人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孔心:我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和人那麼親密!絕不可能!
金酉:什麼?
孔心:親愛的來親一個~~
第19章 第一跪
青天白日的天上連一塊兒雲彩都沒有,根本不存在下雨,且就算是瓢潑大雨,也沒這麼密集到呲的人上不來氣兒的。
況且“雨”來的方向也不對,哪有雨橫著噴的!
孔心反應極快,後退兩步解下身後的背包舉起來,擋在兩人的身前。
“吼!吼吼——”
有男人的聲音傳來,像是在驅趕什麼,不斷的吼吼,孔心心裡一緊,正準備帶著金酉轉頭跑的時候,看清了來人。
一個穿著背心兒短褲,手裡拿著水管子的男人。
這男人一身的泥點子,頭頂稀疏的花白的頭髮,不知道是曬的還是水濕,稀疏巴拉的貼在油亮的頭皮上。
眼角臉上都溝壑深深,特別是他看到了孔心和金酉,緊緊擰起眉,眼神不善的盯著兩人,更顯的臉上皺紋成群結隊。
孔心懸著的心放下,這人絕不可能是金良的人,這副打扮,手裡拎著水管子,看上去是澆地的。
老大爺把水管子朝地,眯著眼仔細看了兩人一會兒,開口道:“你們倆是哪兒的?在這裡幹什麼?想偷玉米呀?!”
孔心將背包放下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往兩邊的玉米杆上看了看,無語道:“大爺,玉米都沒結呢,偷玉米杆兒啊……”
老大爺愣了一下,但隨即眉擰得更深了,“那你倆是咋回事兒,想霍霍我家青苗子?”
孔心給氣笑了,攤了攤手,“我倆什麼傢伙事兒也沒有,怎麼霍霍,徒手摺嗎?”
老大爺看了看孔心的手,稍粗一點的玉米杆,都有孔心手腕粗。
但是他擰著的眉並沒有鬆開,因為無論如何,青天白日的一男一女鑽玉米地不像是幹什麼好事兒。
老大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著兩人的眼神詭異起來。
孔心一見他那眼神,趕緊解釋,“大爺,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倆是想抄個近道兒,結果走迷路了,順著壟溝走的,你家的青苗一棵都沒倒。”
“你倆要上哪去?”抄近道抄到玉米地里來,怎麼想都不對勁。
孔心張嘴正要說話,身後的金酉抓住了她的手,很輕,帶著試探的意思。
孔心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想到剛才金酉錯愕的眼神,沒有甩開金酉的手,而是抓住輕輕的捏了捏,金酉這才重新緊緊抓住她。
孔心頓了頓,說道:“我們是來走親戚,但是……”
孔心低下頭,作黯然狀:“只知道是在這附近,並不知道他家住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還在不在世。”
孔心的演技在穿越者裡面只能算作普通。
在男主女主這種天之驕子的面前,可能顯得拙劣,但糊弄一個老大爺,並不算難。
孔心頭髮被澆的濕噠噠的,本來臉就小,頭髮濕貼在臉上,更顯得可憐兮兮。
老大爺眉頭終於鬆開一些,問道:“你要找誰?這附近就三個村子,挨家挨戶數過去,沒有我不認識的。”
最怕碰見這種沒有不認識的!
孔心抿了抿唇,謹慎的在心裡選了一個普遍的姓,說道:“我舅姥爺,他姓王,叫王什麼我也記不住了,媽媽去世的早,我只知道是兩個字的……”
“姓王的兩個字?”老大爺想了片刻,說道:“年紀大一些的……我們村就有兩個!”
孔心立馬做驚喜狀,“那大爺您能帶路嗎?”
孔心說著從夾層里掏了一下,拽出了兩三張100的,往前走兩步就要往大爺的手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