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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些曖昧的一幕。
午後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在沙發上,畫中的女人仰面躺著,頭髮凌亂嘴唇嫣紅,衣服松松垮垮,臉蛋脖頸,在陽光下呈現一種惑人親昵的淺粉。
而女人眼中盛滿了陽光,也盛滿了愛意。
這愛意,讓金良失去理智,他的呼吸逐漸急促。
總算是將一直專心致志描繪細節的金酉注意力拉回來。
他回過頭,看到金良的一刻,下意識的伸手拉畫板上的布,企圖將畫遮起來。
但是這動作,卻更加刺激到了金良。
金良抓住金酉的手腕,看了他一眼之後,慢慢走到其他的畫板面前,將畫布一個一個的揭開。
每揭開一個,就像一個沉重的巴掌抽在金良的臉上,每揭開一個,金良心中的怒火,就無聲的擴大一分。
直到將畫板上的布都揭開,才發現幾天裡,金酉沒日沒夜畫的全都是那個女人。
各種各樣的姿勢,各種各樣的笑容,刺的金良徹底失去理智。
他將畫板一個一個掀翻在地,用腳將畫框踩碎,踩不壞的,就用手去撕扯,他面目猙獰,渾身哆嗦,簡直要被氣瘋了。
而金酉愣愣的看著金良,在金良踢到他面前的這個滑板之前,一把抱起了還未完成的畫,總算是讓這一張躲過了一劫。
金良看著金酉,嘴唇動了幾次,不捨得對他說任何狠心的話。
只是朝著金酉伸過手:“給我。”
金酉從來都聽從命令,更不會忤逆哥哥的命令,但這一次,他抓著畫框用力到手指蒼白,額角滲出細汗,渾身細碎的顫慄。
卻還是很堅定的搖了頭。
金良難以置信的瞪著金酉,他暴躁的在屋子裡轉圈,像一頭困獸,整個人比金酉哆嗦的還要厲害。
他抬手指著金酉,嘴唇抖得說不清楚,“你你你……”,你了老半天,無論如何憤怒衝動,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金酉看著金良,動了動唇,開口叫了一聲:“哥……”
金良整個人猛的一顫,僵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金酉:別撕我的畫。
金良:好,我不撕,我他媽去撕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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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介紹開始,就說了金酉他腦子沒有問題,智商很正常。
有些東西他一開始不懂,但接觸了怎麼可能不懂?
金酉只是一定程度上有一些,自閉,然後又因為接觸到的外界很少,所以顯得傻,並不是真的傻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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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特別肥!【昂首挺胸】
第26章 第一跪
金酉這一聲哥叫出來, 金良先是愣了片刻, 後震驚的瞪大眼, 他向前一步,傻兮兮的咧開嘴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 無論他怎麼努力, 金酉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金良雖然一直期盼著金酉再開口, 但這種期盼里,並沒有包含著多大的信心。
但金良很快就笑不出來,金酉死死的護著那副畫, 看向的他的眼神也帶著哀求,金良儘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再次聽見弟弟說話, 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會是因為那個瘋女人。
“小酉……”金良沒有再企圖去要金酉手裡的畫,和弟弟能說話這件事情比起來, 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
金良走到金酉的身邊,對上金酉慌亂的視線,竭儘自己所能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但眼淚卻不受控制奪眶而出。
金良伸手胡亂抹了一把,而後將手慢慢放在金酉的腦袋上,輕輕的抓了抓。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同時開口, 又同時噤聲,金良緊咬著後槽牙,伸手去擦金酉的眼淚,艱難道:“沒關係的。”
兄弟兩個不需要多說什麼, 瞬間就明晰了對方的意思。
金良為他衝動發瘋道歉,而金酉……
金酉從前不懂,但是最近看電視,已經明白了他的“大兔子”是哥哥的女人,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這麼多年,“大兔子”對他的照顧,也是因為哥哥。
哥哥和大兔子之間怎麼了,金酉並沒能弄懂,但是已經竭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不想讓哥哥不開心,他也根據電視上面那個“哥哥”激烈的反應,明白了金良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想念一個人,就是會越控制,越濃烈,金酉從沒嘗過名為情.欲的酒,懵懵懂懂的喝下去,只一口,就已經醉的徹徹底底,又怎麼能控制的住。
而金良知道金酉因為什麼跟他道歉,心中如同一塊巨石,沉沉的墜著他,堵著他。
但他又開心得要命,只要金酉能像正常人一樣表達自己的想法,其他的都不重要。
金良最後還是沒有將要帶金酉去旅行這句話說出來。
他今天實在沒有辦法承受,再聽到金酉說出不願意的話。
從金酉那裡回到自己的屋子,金良撲在被子上,無聲的撕扯枕頭,捶打床鋪,直至將心中的憤懣都宣洩出去,這才起身坐到沙發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繼續加強力度找人……”金良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手背上的青筋和額角的青筋一通鼓起。
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找到人之後,儘量不要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