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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在夕晨焰一聲低喝“兵”字真言時,那個黑影徹底的被化成了碎片,無影無蹤。夕晨焰和眾人一樣,算是鬆了口氣。鳳玄一下上前扶住略有些脫力的夕晨焰,讓他先在一旁坐下休息。鳳玄道:“夕晨,怎樣了?”

    夕晨焰吞了兩顆口香糖後,舒了口氣道:“沒事了!過會就該能醒了!”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就好像是要應驗夕晨焰的話似的,老皇帝這時睜開了眼睛。眾人驚喜的上前在龍塌旁跪了一地,甚至是夕晨焰也被一臉不情願的拉著跪下。

    老皇帝則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眾愛卿,你們這是幹什麼?”

    可就在眾人準備答話的時候,夕晨焰忽然一下猛然站起身,臉色竟是出奇鐵青。

    鳳玄一驚忙拉著夕晨焰低聲急道:“夕晨?你怎麼了?快跪下!”

    夕晨焰卻絲毫不顧鳳玄的話,眼神凌厲的掃了一下在場的陰陽師們,才對著鳳玄,道:“鳳玄,天天有麻煩了!我先走一步!”說完,他又狠狠的瞪了在場的兩位皇子甚至是那個蕭時虞一眼。他道:“最好別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敢碰天天一下!否則休怪我下手無情!”  

    緊接著夕晨焰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個遁潛,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整個寢宮中驚異不定的眾人和仍舊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老皇帝。

    楚焚天到底出什麼事了?夕晨焰又怎麼會知道他出事了呢?

    第二十六章 夕晨焰(上)

    三張遁潛的符咒,讓夕晨焰幾乎在瞬間就回到了浩海閣。對於忽然憑空出現的夕晨焰,正在收拾屋子的冰月委實嚇了一跳。可看到夕晨焰更是駭人到極點的臉色,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

    夕晨焰神色凝重的直接問冰月:“天天在哪?”

    冰月屏息的答道:“主子先前還在議事廳。”

    接著冰月眼前一花,夕晨焰又不見了。冰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若非她知道夕晨焰是個法術高明的陰陽師,她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夕晨焰再次出現在議事廳,卻正好碰上和文娟正有句沒句閒聊的方雪嫣。他一把拉住方雪嫣,道:“天天在哪?”

    方雪嫣和文娟同樣被忽然出現的夕晨焰嚇了一跳。方雪嫣驚魂乎定的看著夕晨焰皺眉道:“夕晨大哥!你怎麼忽然……”  

    夕晨焰一臉的不耐煩,沉聲打斷道:“別廢話!天天在哪?”

    方雪嫣驚異的看著夕晨焰,他在瞬間爆發的絕對兇狠霸道的氣勢,甚至讓她忍不住發顫。一時間她竟忘記要怎麼答夕晨焰。

    這時倒是在一旁的文娟開口道:“夕晨大人!主子剛才和方大人胡大人出去了。您找主子有急事?”不愧是長期呆在楚焚天身邊的丫頭,估計是習慣了這種氣勢壓力,說話間除了帶點訝異之外,還算是正常。

    夕晨焰暗道糟了,立刻放開方雪嫣朝著文娟問道:“天天往哪裡去了?去了多久?”

    文娟望了下天色,道:“該有半個多時辰了!去哪就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去看什麼現場。”

    方雪嫣這時緩過神來道:“楚大哥是去看一批貨物失蹤的現場了。就在城外六十里的地方。他們快馬去的,此刻應該快到了。夕晨大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夕晨焰深吸一口氣,果然,和他先前的感覺一樣。他不答方雪嫣的問題,反倒是朝著文娟道:“文娟,你立刻去召集人手。凡是能出府的,立刻去召集!”  

    文娟此刻臉色有些微變,意識到是否是主子出什麼事,急忙問道:“夕晨大人?這到底是……”

    夕晨焰沉聲道:“具體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但是你先去召集人手,然後加強府內的警戒。其他人都往城外六十里去。要快!知道麼?”

    文娟急道:“可是夕晨大人,沒有主子的手諭,我……我沒權調用人手啊!”聰慧如文娟此刻當然知道夕晨焰恐怕是知道些什麼,而且主子有危險了!她倒是絲毫沒有懷疑夕晨焰會否是另有圖謀。想來服侍了楚焚天那麼多年的執事丫頭們都很明眼的可以看出楚焚天對夕晨焰可說是相當不同而且信任。

    夕晨焰想也不想的從懷中取出了那塊被他當成信用卡的楚府令,道:“有這個就行了是麼?”說著,直接遞給了文娟。

    文娟沒想到夕晨焰竟會這麼輕易的就將如此貴重的東西交給一個丫頭,當即跪了下來。而這時,冰月和琴兒也聞訊趕來,見到這情景,也都跪了一地。文娟激動道:“夕晨大人!這是府令,婢子不敢……”  

    夕晨焰一把拉起了文娟,用誰都想不到會出現在夕晨焰臉上的凝重嚴肅神情對著三個執事丫頭道:“天天身邊的人,我都信。你們跟了他這麼多年,對府里的事肯定比我熟悉。沒時間了!我要立刻去找天天,遲恐不急!拜託你們了!”

    說完這些,夕晨焰硬把府令塞給了文娟她們,口中默念,純一郎立刻就嘩啦啦的飛了出來,利箭似的直刺遠方。夕晨焰閉目而立,渾身散發出一股冷然氣勢。在旁急了半天的方雪嫣本想上前詢問,可這時卻偏偏什麼都問不出口。三個執事丫頭,則早已奉令去調集人手。

    沉寂片刻之後,夕晨焰雙目一睜,爆出一瞬的精光,口中咬牙怒道:“該死的!”隨即整個人閃出一團金光,竟整個沖天而起瞬間消失不見。不論是方雪嫣還是議事廳的眾僕從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這也是陰陽術麼?陰陽術什麼時候變這樣匪夷所思了?

    其實夕晨焰用的不僅僅是陰陽術。他在山裡的這些年,因為身體欠佳,又沒什麼其他可娛樂的東西。因此研究陰陽術成了他唯一的興趣。由於始終對習武念念不忘,但又礙於客觀條件,他只能另闢捷徑。夕晨焰絕對不是愚蠢的人,相反他是天生的修習陰陽術的人。這點連他親爹也不可否認。  

    擁有現代知識的夕晨焰眼界自然超群,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將陰陽術和武術結合使用的方法。經過許多年的反覆試驗和探索,他得出的結論,甚至連他親爹都很震驚。就例如他將高階咒術革新成了不需要同時念咒和畫符就能使用。這種成果堪稱跨時代。

    夕晨焰穿越的身份,讓他省去了自小的對世界的認知時間,反倒多年來很勤勉的不停學習,因此才會有這麼驚人的成果。

    他親爹和親爸有時甚至認為夕晨焰正因為是太過天才,所以才會遭到天妒,身體變成了目前這樣,有得必有失。因此,他親爹雖然傳了夕晨焰衣缽,但他親爸卻並沒有把全數的招式武功傳給夕晨焰。僅僅教了他幾招保命招式,還有就是輕功。

    夕晨焰通過對輕功的研究,又自創了將輕功和陰陽術綜合使用的方法,竟得出了比遁潛更迅速的結果。夕晨焰命名為“神移”。神移的速度是無與倫比的,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消耗的術力很龐大,對輕功的要求尤高。夕晨焰在修煉成功的時候,就險些喪命。他的親爹和親爸在知道有這種術法後,根本就完全禁止了夕晨焰使用。

    可現在,夕晨焰卻毫不猶豫的使用了這種幾乎會使他喪命的“神移”,為的卻是楚焚天。楚焚天究竟遇到了什麼事?  

    楚焚天、方世玉和胡天三人匆匆由楚府出來,就轉去了城外。連著失蹤的兩匹軍火都是在那個地方。原本方世玉還提議說是否要多帶些人?但楚焚天卻一口拒絕了。他的意思是既然是密探,又何必動用太多人?

    楚焚天既然說了這話,方世玉和胡天自然不好反對。但客觀上看,楚焚天此舉未免太過冒險。首先,現場的狀況根本就不清楚,作為一個上位者,他根本就不必親自去查探。任誰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其次,他即便是去,也應該做足充分的準備,對各個方面的因素進行考慮,再做出決定。

    可這次楚焚天竟是說走就走,完全失去了平素一直有的冷靜。導致他做出這種類似於賭氣似的倉促判斷,卻完全是因為夕晨焰。夕晨焰的不顧而去,讓他非常氣惱。可同時又很為他擔心。老皇帝的生死,他不在意。可夕晨焰,他在意。

    第二十六章 夕晨焰(下)

    楚焚天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夕晨焰會如此的去在乎那個鳳玄?已經無數次了。為了那個鳳玄,夕晨焰都受過多少次傷了?可夕晨焰為什麼就偏偏不聽他的話?鳳玄能給他帶來什麼?在楚焚天眼中,鳳玄能帶來的就是麻煩。

    更讓楚焚天沒法理解的卻是他自己。從什麼時候起,他竟會這麼在意夕晨焰了?幾乎他的一舉一動,楚焚天看在眼裡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生怕他會出什麼事。難道就因為親爹和親爸的那封信麼?顯然不是。  

    如果他是因為信才開始擔心夕晨焰,那他為什麼會早早的就把府令給夕晨焰?僅僅因為鳳玄給了夕晨焰王府令麼?他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做出那種“萬金求藥”的事?那一晚,他又為什麼會看著夕晨焰的睡容整整一個晚上而不自覺?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楚焚天叫囂著一個結果。但是楚焚天沒法去揭開或者說他沒有勇氣去碰觸那個結果。因為在他肩上的是楚府多年的榮耀,世人的矚目和江山的興衰,其中更有他沒法迴避的責任。

    煩躁不已的楚焚天只想離開楚府,那種承受了多年的壓力,在那一刻竟像山洪猛獸一般將楚焚天吞噬。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時時算計,竟讓楚焚天第一次感覺到了厭倦。夕晨焰那種渾然天成的瀟灑,無拘無束的個性,隨心而為意氣就如同罌粟一般吸引了楚焚天所有的注意。

    可是為什麼夕晨焰竟會視他的話如無物?偏偏是鳳玄,只要是鳳玄的事情,夕晨焰總是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絲毫沒有考慮到他自己,也根本沒有顧忌到他楚焚天。為什麼?為什麼是鳳玄?難道他楚焚天在夕晨焰的心裡甚至不如一個剛認識不久什麼都不是的人?

    楚焚天含憤的用力抽打著馬匹,當先而騎。身後緊跟著的方世玉和胡天卻是一臉無法形容的由多種表情綜合而成的神情。他們不敢質疑楚焚天做出的決定,但是曾幾何時又見過楚焚天如此有失冷靜的做法。

    一路狂飆,楚焚天似乎就想散盡胸中的怒氣。可就在這時,一種怪異的感覺從楚焚天心中湧起,背後如芒刺骨,竟起了一股冷汗。幾乎是本能,他一下抽馬而停,□的駿馬竟是收勢不住,雙腿高高豎立而起。緊跟著楚焚天的方世玉和胡天兩人皆是一驚險險向前衝出數米才停住。

    正當方世玉兩人驚疑不定的看向楚焚天時,卻被楚焚天凝重的神色所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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