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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可以嘗試一把英姿爽颯的戰鬥女神范呀。
其實,葉舒華要是稍微猶豫害怕一下,葉隊長都會答應讓她玩玩,可她居然一副躍躍欲試、恨不得立馬就上手的樣子,半點沒有女孩該有的膽小謹慎,葉隊長反而開始遲疑了,結合小閨女一慣的傻大膽作風,葉隊長有點怕她會玩以後闖出什麼禍來,於是頂著葉小妹期待的眼神,高冷無情的拒絕道:“不能。”
葉舒華沒想到隊長父親也有如此不正經的時候,先是目瞪口呆,接著整張臉都囧起來了,抗議道:“不讓我玩,那您剛才為什麼還要問我?”
皮一下很開心嗎?
葉隊長還沒說話,葉大哥樂呵呵的上前道:“爹只是隨口問問,又沒說一定要給你玩。”
葉二哥跟他一個鼻孔出氣:“就是。”
被隊長父親溜了一頓,又被大哥和二哥打擊了一通,葉小妹倍感鬱悶,不想跟他們玩了,只好灰溜溜的回到廚房找她娘,主要是隊長父親不問還好,這一問把葉舒華的好奇心都勾起來,轉頭又不讓她玩,就不想站在院子裡對著那把霸氣高冷的槍流口水了,免得越看越傷悲。
老天爺對他們還是很眷顧的,接下來幾天都是大晴天,獵隊便連著幾天都能進山尋寶,但是收穫就像王翠芬說的,別說每天能拎一隻野兔,就是能拎一隻雞回來都很不錯了。
葉家三個壯丁,葉隊長是獵隊領頭人,葉大哥和葉二哥也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就他們這資質,接下來的幾天也就平均每三天才能分一隻野兔野雞回來。
王翠芬告訴葉舒華這才是正常的,因為獵隊人太多,打的東西再多都不夠分的,隊長父親為了照顧到每一個隊員,居然別出心裁地弄了個“編外名額”,比如那種全家都是老弱病殘的,每家就出一個人跟著獵隊蹭經驗,宋清徽他們那些知青在隊員眼裡也屬於“老弱病殘”,所以也得了兩個名額。
只是這種就進了山就純屬拖後腿了,當然要嚴格控制數量,蹭經驗的人平均每三四天輪一次,這樣持續到年底獵隊解散,他們多少也能分到一兩隻野雞過個好年。
隊長父親為了照顧弱勢群體,不可避免地犧牲了獵隊正式隊員的一些利益,不過王翠芬解釋說這也是應該的,知青純粹是葉隊長好心照顧,但是那些老弱病殘,人家也是土生土長的雙崗人,祖宗幾代就在這裡定居,山是雙崗的山,山裡的東西他們當然也該有一份。
王翠芬一邊解釋,動作卻毫不含糊的把收到的戰利品都處理好掛在院子裡晾曬。
葉舒華對這些獵隊背景關係啥的不太感興趣,也聽得雲裡霧裡,只好看著院子裡的肉肉狂流口水,甚至還有種“坐擁後宮三千卻硬不起來”的憋屈和尷尬之感_(:3J∠)_
當然葉小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坐在那裡流口水,實際上她也挺忙的,因為連著幾天晴空萬里,王翠芬帶著她和大嫂二嫂在家裡各種洗刷刷,其中最大的工程就是拆被套洗床單曬棉被,洗乾淨的被套要先把曬好的棉被裝進去,然後再把被套進行手工縫合——是的,他們家窮到連個帶拉鏈的被套都買不起,每次拆了洗,洗完縫,曬床被子麻煩到像是做了床新被子一樣繁瑣。
葉舒華運氣不好,因為她趕在曬被子之前才被培訓過縫紉技能,勉勉強強可以出師了。王翠芬在別的地方偏疼葉小妹,偏偏幹活的事從來不讓她矇混過關,這一次正好可以現場考驗葉小妹究竟學得怎麼樣,王翠芬便大手一揮,把縫被子的任務全部交給葉小妹了。
請注意,不是一床兩床被子,而是全部!!
葉舒華迅速數了一下,光是他們家常住人口就要洗四床被子,馬上葉三哥又要回來過年,她娘當然不可能忘記洗葉三哥的被子,然後大姐一家回來拜年,還有遠道而來的親朋好友,總有不湊巧需要留宿的時候,所以還得多準備一床以備不時之需,所以保守估計,他們家這次至少要洗六床被子。
六床啊,葉舒華想想她要做這麼多針線活,就很想兩眼一翻、乾脆累死她算了。
她娘還像個周扒皮似的在耳邊一遍遍的強調:“床套比你的衣服貴多了,給我一針一線好好縫啊,你要是給我縫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小妹雖然其他方面很有偶像包袱,但是一到幹活的時候,她就不介意賣個傻、儘量為自己減少一些工作量了,聽到她娘的話趕緊點頭:“就是啊,這麼金貴的被套,不小心給我糟蹋了怎麼辦?娘,要不還是你們……”
王翠芬卻鐵了心要累死她,聞言只是站在一旁冷笑,“要是縫壞了,過年的肉你一塊都別想吃!”
這個威脅太可怕了,可以說正好掐中了葉小妹的命脈,她現在光是看看院子裡的可望不可及的肉肉就鬱悶到不行,要是全家都吃肉她只能坐在旁邊圍觀,那她不得委屈死?
腦補一下那個悽慘的畫面,葉舒華都悲傷的想掉淚了,為了避免自己淪落真淪落到那樣的地步,她不再插科打諢,打起精神來準備好好幹活。
不過葉小妹也不是埋頭死乾的類型,想偷懶就只能開動腦筋了,葉舒華捧著被套、用她聰明絕頂的小腦瓜子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有了注意,興沖沖的跑去問王翠芬同志,“娘,你看被套經常縫了拆,拆了縫,這邊上都被磨破了,要不我在這裡縫幾顆扣子?以後只要解開扣子就可以洗被套,再也不怕邊緣被縫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