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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蘭孤疑的撿起一本帳本翻開,隨後大驚失色結結巴巴道:“老爺,這……妾身不知……這是……哪家的帳本?”
謝廣平望著她躲閃的眼神氣的哆嗦著手問:“謝家的大印你認不出?這麼多銀子你弄哪裡去了?”
謝子安一臉淡然的撿起腳邊的帳本:“每年成衣,首飾,糧油,茶葉,等鋪面都有虧損。最多的時候一年虧損大概有十萬兩銀子。”
一年光虧損都十萬兩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久久不由得咋舌,這事要是放在她爹身上,她爹估計得氣死。
這個時候謝廣平雖說沒氣死,但也差不多了。他上前一巴掌打在王桂蘭臉上:“說,那些銀子哪裡去了?”
看著王桂蘭被打,謝子安心中莫名的平衡了,他爹在認為他犯錯的時候也沒上來就給他一巴掌。
王桂蘭被打的跌倒在地上順勢跪下期期艾艾道:“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肯定是安兒從哪弄來的假帳本!”也不知道謝子安怎麼得到的帳本。不過她咬死了不承認。
謝廣平看著她還不肯承認痛心的搖了搖頭。謝家的大印有一個隱秘的地方他誰都沒有告訴,所以他一看那帳本就知道那是真的。謝廣平無比的痛心:“你我夫妻也有十年了,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你還不肯說嗎?”
這個時候帶青叔跟著下人走了過來。“老爺,在下可以做證,大公子所拿帳本都是真的。而謝家生意連年虧虧損也是事實。”
王桂蘭在看到青叔來的那一刻就知道全完了。“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是謝子安陷害我。你要相信我呀。”王桂蘭有些慌了,抱著謝廣平的大腿哭喊。早已經嚇得不行的謝子軒也開始哭喊:“娘……”
“你若是在不說我就要上家法了。”謝廣平閉了閉眼,心中有惱怒也有自責。若是自己經常查看生意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
“老爺,是妾身的錯,妾身經營不利,又恐老爺怪罪,就隱瞞了下來。請老爺看在軒兒的份上饒了妾身這一回吧。”王桂蘭淚眼婆娑的一臉的悔悟。謝廣平已經不相信她了。而且青叔管著謝家所有的帳,這事已然是瞞不住了。
“母親的私鹽生意可還好?”
謝在安的一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開。謝廣平更是面色蒼白顫抖這問:“你……你竟然販賣私鹽?”要知道販賣私鹽可是殺頭的大罪,她這是要毀了整個謝家呀!
王桂蘭大駭這事謝子安怎麼知道的,王桂蘭猛烈的搖著頭:“我沒有,沒有,他是誣陷……”聲音在謝子安從袖中拿出她跟那鹽上的通信,以及他們之間的信物時戛然而止。
“她不但販賣私鹽,父親可知我小時為何體弱?又為何在外公家待了幾年後又好了?”謝子安把那些證物一一擺在桌上平靜的望著王桂蘭道:“那是因為她謝家的門不久就開始給我下毒。每天一點一點下,雖不致命卻影響康健。”
被這一件件突如其來的事情砸的有些發懵的謝廣平茫然的看著謝子安,又似在確定一般喃喃問道:“毒藥?”
“是毒藥,我幼時並不是體弱,而是被下了毒。這是這些年在外祖父家大夫給開的解毒藥方。”謝子安平靜的敘說這事情,沒有提及解毒時的痛苦。他重生回來時服用那毒藥也有兩年了,解毒並不易,若不是他那小小的身體了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意志特別強大。有可能就挺不過去。
謝廣平接過眼前的藥方,像是突然驚醒一般,一下子撲到王桂蘭身上撕打著她:“你這個毒婦。你好狠的心啊。安兒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下的去手。”說完失聲痛哭起來。都是他的錯,是他的愚昧無知,是他錯信了人險些害了安兒的姓名。
此時的王桂蘭完全沒有昔日的光鮮亮麗,身上的衣服被謝光平撕扯的歪歪扭扭,頭髮亂糟糟的,嘴角有一絲血跡,她猛地把謝廣平推倒,帶著怨恨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就因為你謝家有錢有勢就該強取豪奪?我原本就有心儀之人,就因為你上門提親我便不得不嫁給你!所以我為什麼要讓你好過讓你的兒子好過?”王氏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狀似瘋癲。
趙久久擔憂的看著謝子安,她一直就覺得謝子安這後母有問題,原來謝子安幼時體弱竟然是因為被下毒,想到謝子安那么小,先是生親去逝,後又被惡毒後母下毒也是可憐。她決定以後再也不拿體弱這件事來嘲笑他了。感受到她擔憂的眼神,謝子安從她安慰的一笑。
“何來的強取豪奪?你的父母明明是同意的。你若是不同意可與我說啊?若是知道你不同意我謝廣平還不至於強人所難。而且我這些年我對你不好嗎?”謝廣平有些痛心疾首,沒想到她一直放在心上的人竟然這般看他。
王桂蘭麻木的坐在那裡:“你謝廣平想娶誰敢不答應,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承認我是動用謝家的銀子販賣私鹽了,毒也是我下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吧。”
謝子安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終於絆倒了王桂蘭,從此以後他便不用再在擔心重蹈上輩子的老路。餘光看到管家田守抱著謝子軒悄悄的離開,謝子安冰冷的視線望了過去:“田管家,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