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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怎麼聽著好像是女子對男子用的招數?”謝子安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
“用在女子身上也一樣,你聽我的准沒錯。”王景然拍著胸脯保證。
“怎麼用?”謝子安想了想覺得還是虛心求教,王景然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那抓心撓肺的瞎想強。
王景然湊近他旁邊趴在他耳邊想要細語,惹得謝子安有些嫌棄的向外側移了移。“這屋裡就咱們兩個人,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你還想不想聽?”王景然放下筷子雙手環胸一副你不求我我還不說了的樣子拿起了架子。
“行行行,王公子,我求求你了,行了吧?”謝子安有些敷衍道。本來他也沒抱什麼希望。誰知道這人能給他出個什麼餿主意。
王景然也不在乎他態度的敷衍,靠近他把他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
“不行不行。要是這樣的話,趙久久就更要退婚了。”謝子安連連搖頭,還真是餿主意。這主意根本就行不通。
“就是演戲,只要把這些風聲傳到她耳朵里就行了。真正等她質問你你在跟她解釋。你聽我的,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不定她喜歡你沒發現哪?”王景然以他多年的經驗之談分析著。這個時候他突覺的自己如同那攻城陷陣的軍師一般足智多謀。幫助兄弟追女人他樂意至極。
謝子安有些猶豫,他覺得王景然說的有些道理,就如同他以前就心悅趙久久自己卻不知道。萬一,萬一趙久久也喜歡他而不自知哪?“你說她會心悅我嗎?”謝子安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王景然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對他徐徐勸道:“想知道她喜不喜歡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而且到時候看她反應不對就立刻解釋。她若心悅你,經此事明白自己心意那就是皆大歡喜。她若還沒對你動心,那你就再想別的法子追她。”
聽他這麼說謝子安有些心動,沉默半晌最終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我就……試試?”
“不過你想好了,真的非趙久久不可了?”王景然褪去了平時的不正經,認真的問道。他這兄弟估計是動真心了。
“嗯,想好了。”謝子安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兄弟就祝你心想事成。既然認定了她等成親了就好好過日子。來兄弟我敬你一杯。”王景然舉起面前的酒杯,真心實意的祝福。他雖不相信感情但人這一輩子能把一人如此放在心上那對那個人而已也是幸福的吧。
走出酒樓的王景然看著沸沸揚揚的街道突然感覺有些孤單,心悅一人到底是什麼感覺?隨後自嘲一笑如他這般鐵石心腸估計這輩子他也不可能心悅一人了。
“抓小偷,抓小偷!”一個急切的女聲響起,王景然抬頭看過去就看見迎面跑來一男子。
這人是小偷?王景然微微眯了眯眼睛在那男子經過身邊時伸出了右腳。男子被絆倒盪起了一片灰塵。接著啪嗒一聲從那人懷中掉落一荷包。
摔倒的男子一看情況不對,站起身撒腿就跑。這時候從人群里沖沖跑來一素衣女子焦急的張望。
王景然撿起地上的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走到她身邊問道:“這是你的吧?”
那女子似乎受了驚嚇,看到他有些吶吶的點頭。
女子長的有些平凡,還有些呆呆的。不似他身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不過人家長成什麼樣跟他也沒關係。王景然把荷包放到她手中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下次記得小心點。”
“等等!公子可還記得我?”女子鼓足勇氣喊到。
王景然回過頭,看了看女子一眼,努力的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嘴角扯出一絲嘲諷。這種想引起他注意的人他見多了。“姑娘認錯人了。”說完便揮著扇子瀟灑的離開了。
女子攥緊了手中的荷包望著王景然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動彈。
趙府,趙久久正在練劍,招式被她揮的是行雲流水。從遠處看一招一式宛若游龍。
“小姐,外面有一位姓白的公子找你。”匆匆趕來的下人前來稟報。
姓白?姓白的她就認識一個,但那人應該不能來彭城啊?趙久久放下手中的劍向著大門走去:“我去看看。”
門開了,那人靜靜的立在門口。看到趙久久到來,臉上綻放出溫柔的笑:“久久。”
那一笑襯得周圍黯然失色,如同冰雪溶化春回大地。路邊一位路過的大娘被那笑晃的一時沒回過神來,跟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旁邊拿著水囊喝水的漢子直到水囊的水撒了一地才發覺。
“白公子?你的腿好了?”趙久久又是欣喜又是吃驚的下了門口的台階。圍著他轉了一圈。
“嗯,好了!”白沐辰說完為了配合她還走了兩步。
“太好了!”這麼完美的一個人如果這輩子一直站不起來,那真是太可惜了。趙久久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你怎麼來了彭城?是專門來看我的?”
“嗯,想來看看你生活的地方!”終於見到了自己一直相見的人,白沐辰在這一刻覺得心從未有過的踏實。
“走,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