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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報以微笑,但是心卻一片冰冷。他不敢挽留,也沒有資格挽留,只能微笑著送她離開。
日子又恢復到了趙久久沒有出現時候的樣子。他開始自暴自棄,不喝藥,反正喝了也沒有用。打碎屋子裡所有的東西,誰也不見。他的心死了,他的光沒了。
匆匆趕來的父親給了他一記耳光和希望。“你若是想配的上她就好好治腿,站起來!”
站起來?他能嗎?他面帶希翼的望向父親。
父親堅定的點了點頭:“能!只要你想!”
耳邊似乎又想起了女子的聲音“相信我,我會救你出去!”
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殘了五年的腿,他要站起來!他要站起來站在那人的身邊!
從此以後他努力配合治療,吃藥,藥浴,針灸。哪怕藥再苦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哪怕藥浴的時候渾身疼痛他也咬牙挺著。哪怕每次針灸就的時候都能痛暈過去。他也日日堅持。
上天似乎沒有遺忘他,又給了他一次機會。慢慢地他的腿能動了,能打彎了,能站了。
每一次進步他就覺得離自己的希望又近了一步。
最後因為多年未走路,腿不會邁步需要每日練習。他更加勤奮,最後被那個老神醫每次都呵斥怒罵才回去休息。即便是每日練習的筋疲力盡,他的心裡還是歡喜的。
那些當初對他冷嘲熱諷的人,如今聽聞他腿恢復了,上門來巴結,他從不理會。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少年。這些年足夠讓他明白了人情冷暖。自己殘了以後只有父親和近身的下人真正關係他。還有那個只是第一次見面就豁出性命救他的那個人!
當年年少成名,驚才艷艷少年得志又一著跌落神壇的白家少爺腿好了!這一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尚在康復中,說親的人就已經踏破了門檻,什麼張家的小姐,李家的姑娘。可是縱使你千嬌百媚也比不過那人的一根頭髮絲。比不過那人的一絲微笑。
好在父親知他心意,把那些上門說親的全拒了。
腿恢復的越來越好,父親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明顯。直接把祖傳的玉佩給了他。
摸著這枚白家只傳給媳婦的玉佩,玉佩上的紋路紋路清晰可見。白沐辰低頭輕輕的笑了。
趙久久,我的腿好了,餘生你願與我並肩而立嗎?
第26章
趙久久無聊的坐在旁邊陪趙晟耀寫字,謝子安已經離開兩個月了。自打謝子安離開趙久久就覺得這心裡空空落落的。趙久久忍不住心中有些埋怨,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了,最後連個告別的話都沒有。
紙上不知不覺就寫上了謝子安三個字,反應過來的趙久久惡狠狠的在上面打了個叉。叫你不打招呼就走。叫你一去去那麼長時間!還狀元,你以為你就能考上?不大一會白紙上就寫滿了謝子安的名字。
趙晟耀寫完一行字,抬頭就看見他姐像是撒氣似的在紙上畫著什麼,便偷偷的看過去,然後心中瞭然,“姐,你這是……想我姐夫了?”
被戳破心事的趙久久聞言急忙把紙張團吧成一團,面上帶著絲惱羞成怒:“誰想他了?還有不許叫他姐夫!”
沒想你寫他名字做什麼?趙晟耀撇了撇嘴,她真該提醒一下他姐這掩耳盜鈴的樣子有多心虛。“不叫姐夫叫什麼反正你們以後也要成親。”
“誰說我要嫁給他?”趙久久的胳膊肘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宣誓著主人心中的不平。等謝子安回來,看她怎麼收拾他。不想退婚的是他,現在連個人影也看不見的也是他。
趙晟耀把寫好的字吹了吹,放到了旁邊,聽趙久久的回話,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止住動作有些吃驚的問:“難不成你還想嫁給那白公子?”
提到白沐辰,趙久久皺眉,“不許亂說,你提人家白公子做什麼?”
趙晟耀趴在她耳邊神秘的說道:“姐夫說那白公子對你有企圖!姐夫還讓我看著你,不讓你跟白公子接觸。”
看他這般作態趙久久就有些想笑。捏了捏他的臉蛋故意板著臉:“你到底是他的弟弟還是我的弟弟?怎麼老聽他的?還有別聽他瞎說,人白公子就是把你姐我當朋友,沒有別的心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是對謝子安的行為有些竊喜。謝子安其實也沒那麼討厭,若是跟他成親其實也不錯吧。
等捏完趙晟耀的臉趙久久不由得一樂,剛剛她寫字的紙墨水沒幹沾到了手上,如今趙晟耀的臉上沾染上了不少墨汁。她止住笑故意輕蔑的說道:“再說,我就是跟別人真有點什麼你又能如何?”
趙晟耀義小大人般的挺直了小腰板義正言辭:“你要是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姐夫的事,我讓爹收拾你。我看爹又準備了好幾個雞毛撣子。”
嘿,這小子還真是胳膊肘忘外拐趙久久伸出兩隻手在他的小臉上來回搓了好一會,頓時趙晟耀的臉就像暈染的水墨畫一般。“好你個趙晟耀,還想收拾你姐,看我先收拾你!還有爹的雞毛撣子那是給你準備的!”
趙晟耀看著她漆黑的手指頓時發現了,嚎叫一聲沾著墨汁也要往她臉上抹。頓時書房裡嘻嘻哈哈亂作一團。
趙晟耀短胳膊短腿的哪裡是趙久久的對手。圍著趙久久轉了好幾圈也沒抓到她,正當趙久久得意的時候,趙晟耀一個箭步抓起桌子上的紙團迅速打開,一邊跑還一邊揚著紙張高聲喊叫:“整張紙都是我姐夫的名字還說沒想他,姐姐你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