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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變萬變,本性不變——有這麼混帳的人麼?他就不知道,人在意亂情迷時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蕭旬知道,所以他沒讓她回答,他以吻封唇,惡劣的加速碾磨的動作。他感覺到她身形一下子僵硬起來,之後便將他纏得更緊,那裡也忽然間緊緻得似要將他咬斷一般,之後便是一陣急促的收闔,綿密的吞咽著他。

    他由此喪失自制力,悶哼一聲,以蠻橫的採擷給予回應,藉此緩解體內涌動的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情yu。

    **

    葉昔昭沐浴之後,準備歇下之際,芷蘭在帘子外通稟:“夫人,小姐過來了,說是有事與您說。”

    葉昔昭披衣下地之際,詢問虞紹衡:“府中人只是稱芳菲小姐,要不要更正?”

    虞紹衡想了想,“芳菲是侯府的二小姐。”

    “明白了。”這就意味著,他完全認可了芳菲在府中的身份。葉昔昭由此也對芳菲更加放心。

    虞紹衡又拿起手邊的書,叮囑她:“長話短說。”

    “嗯。”葉昔昭笑著應下,又吩咐芷蘭,“請二小姐到西次間先坐,我稍後就到。”

    芷蘭心念轉動,明白了話中深意,恭聲稱是。將芳菲請到西次間落座,奉上茶點之後,葉昔昭已略略梳妝,走進門來。

    見禮之後,葉昔昭柔聲詢問芳菲:“天色也不早了,找我是為何事?”

    “是關乎三嫂的事。”芳菲說完,瞥了一眼芷蘭。

    芷蘭也就退出,站在門外。之後,她聽到芳菲低聲與葉昔昭說了幾句話,末了,便聽到葉昔昭的語聲:

    “這是真的麼?!”

    似是不可置信。

    ☆、100

    葉昔昭望著芳菲,還沒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

    方才,芳菲告訴她,紅柳的確是幾次三番提及丁香日後出路,也曾言辭含糊地提及,若是三夫人無心給她尋一門好親事,那麼她除了等著被打發出府,就只能自謀出路了。

    這一點,葉昔昭能理解。丁香是三夫人的陪嫁丫鬟,陪嫁丫鬟成為通房、妾室的例子在一些門第中的例子是不少的——這樣的前提之下,丁香能想到的自己謀取的出路,也只有這一條了。

    讓葉昔昭驚訝不已的是,芳菲還告訴她,此事是三爺的主意。她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虞紹桓為何如此。一個男人,這樣的做派,不就是在算計枕邊妻麼?

    芳菲走到葉昔昭近前,將茶盞送到她手裡,又低聲解釋道:“前些日子,我白日裡去陪著母親說話,告辭後到了院門外,遇到了三哥。三哥問我,三夫人與丁香是不是還想接近我,我說是。三哥便告訴我,說若是丁香再去,便讓身邊的丫鬟點撥丁香,讓丁香想一想她年紀也不小了,該為日後打算了。又說知道我年紀小,興許聽不懂,但是這話丫鬟們不會不懂。我就應下了。”

    葉昔昭啜了口茶,腦子飛快轉動的同時,指了指身側,示意芳菲坐下。

    芳菲落座後,又道:“昨日紅柳聽說了三哥房裡的事,一直忐忑不安,怕大嫂會尋了她責罰。可這件事是我吩咐她做的,今日便來告知大嫂。”

    葉昔昭沉吟片刻,柔聲笑問:“其實從你第一次與三夫人相見,我就覺得你待她不同於旁人,之後種種,甚而顯得有些反感她——待她如此,卻為何聽從三爺的話?”

    芳菲抿唇微笑,斂目思忖片刻,才接住葉昔昭的視線,“大嫂,此事說來話長。我說了什麼,大嫂若是不信,大可前去詢問三爺,或是遣人去江南我曾寄居的人家查證。”

    葉昔昭給予信任、鼓勵的笑容,“你只管說。”

    芳菲整理了思緒,語聲緩慢地道:“去年夏季,江南一家銀號的人找到了我,說他是禮部侍郎在江南開設銀號的大管事,而禮部侍郎府中的四小姐,如今是在永平侯府主持中饋的三夫人。他說三夫人得知我是侯府太夫人友人之女,是受三夫人所託要接我進京。”

    禮部侍郎在江南有產業。

    三夫人不知是從侯府哪個下人的嘴裡得知了太夫人與芳菲的淵源。

    三夫人從去年夏日就想將芳菲接進京城——那時,她與忻姐兒回京三四個月而已。

    禮部侍郎是不可能指使三夫人做這等事的,必是三夫人在婆家娘家兩處的下人嘴裡無意得知了芳菲之事。

    她從來沒高看卻也沒小看過三夫人,而今聞言,覺得三夫人果然是看得想得太長遠。

    芳菲繼續道:“叔母——我寄人籬下的那家人的主母,我喚她為叔母。叔母待我不算好,卻知道輕重,擔心我會被人惦記走岔了路,便與我一起問那人要真憑實據。那人說過些日子就會將憑據送到。過了一個月左右,那人又去了,帶著一封書信,信上一個字也沒有,只有禮部侍郎的印章。”

    她語聲一頓,之後便是話鋒一轉,“可是在那之前,我與叔母已收到了三哥利用軍中六百里加急的驛站送到一封書信,後綴著他的印章,另附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三哥在信中說,兵荒馬亂的,讓我再等一段時間進京,將銀票交給寄居的人家,不要理會任何人胡說八道。三哥還告訴我,等到聽聞大哥班師回朝的消息之後,可寫信到侯府,到時候大哥自會設法將我接入京城。”

    這又是一番令人深思的話。

    芳菲說到這裡,從袖中取出了那封只有一個印章的信,遞給葉昔昭之後,道:“我知道我要投奔的是母親,權衡之下,自然會信任三哥,未見三嫂便已心生芥蒂。而叔母得了那麼大的好處,也聽說過侯爺的威名,自然是按照三哥的話行事,對那人說我染了瘧疾,任誰也不能帶走了。”

    三夫人屢次想接近芳菲的行徑,終於有了解釋。三夫人擔心芳菲將那件事告知太夫人,想要探探口風,可是芳菲年紀雖小,卻並非無城府,根本就不給人接近的機會。

    葉昔昭猜測,如果自己這段日子沒有盡心盡力地照顧芳菲,那麼芳菲也不會說出這件事,只會與虞紹桓一起保持緘默。

    念及此,葉昔昭輕輕握住芳菲的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芳菲見葉昔昭目光清澈真誠,不見一絲閃爍、懷疑,立時顯得輕鬆起來,笑容比之往昔要明媚幾分,“與大嫂說了,心裡踏實了許多。”之後便起身道辭:“時候不早了,大嫂也該歇息了。”

    “好,明日我們再說話。”葉昔昭送芳菲出門,回到房裡,頓住腳步,開始思忖關於虞紹桓的那些話。

    虞紹桓是怎麼知道三夫人將手伸到身在江南的芳菲身上的?答案只可能有一個——他是從三夫人信任的丫鬟口中得知的,而那個人,應該就是芳菲。

    他不管三夫人是作何打算,都當機立斷地阻止了,為的是避免侯府生出波折。

    而三夫人呢,應該是到今日都不知道她的夫君做過什麼。

    以前的虞紹桓對待宋歆瑤,先是百般縱容,之後是不留情面的與之鬧得雞飛狗跳。時光荏苒,當初那個在她眼中還是個單純無城府的大孩子的虞紹桓,真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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