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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望向祝余,以眼神示意,收下不太好吧?他倆不準備與祝虎相交,卻收下他的交好禮,之後怎麼相處?
祝余含笑,微昂下巴,傳音道:“他都說了這是賠罪禮。收了賠罪禮,不一定就要原諒他啊,收了禮就要原諒,哪有那麼好的事?”那祝虎不安好心,不僅覬覦白風,還一直挑撥他跟白風之間的關係,其罪可誅!
白風望了眼祝虎,收了。不過就是淬火石,沒什麼大不了的,沒必要為了外人惹祝余不愉快。
祝虎見白風收了淬火石,本來磅礴的怒氣也消了,他收回白斧,朝祝余與白風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笑道:“祝兄弟、白兄弟,咱們這也算是熟識了,不妨結個盟。”
白風掌心木氣似箭,一箭射到祝虎身前,止住了祝虎的腳步,“結盟就算了,插刀最快的便是盟友,我可不想被人背後捅上一刀。”
祝虎聞言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白兄弟這話就不對了,那捅同伴刀口的皆是目光短淺的愚蠢之輩,我祝虎雖長得三大五粗,可這見識是不差的,自不會幹這等自斷前程之事。”
祝余笑眯眯的,“我不怕同伴愚蠢,只怕同伴太過聰明,恰巧,我見祝兄弟是個聰明的,祝道友也自證聰明了,因此我反倒不敢與祝兄弟結盟了。”
祝虎嘴角一抽,他知道這‘白余’說話不會委婉,專愛往人心口捅軟刀子,因此換了個說法,沒想到換了說法也逃不過。這‘白余’嘴皮子未免太過利索,堵得他後路噎得慌,難道他還能自打嘴巴說自己天生愚笨?
就算他願意說,只怕這‘白余’又會改口風,說什麼“愚笨之人一看就會扯後腿,哪能結盟”之類的話語,將他的話給堵回來。
因此祝虎不與‘白余’說話,只看向白風,“祝兄弟,你覺得呢?能進入傳承殿的只有十六人,而能進入這大殿的卻不只百人,到時候百人爭二十個名額,祝兄弟能確保自己萬無一失麼?”
“祝兄弟不妨考慮考慮一下。”祝虎笑眯眯的,“況且,聽說這最後的傳承,有解開外邊封印陣的破陣之法,你能確保你的同伴是絕對安全的嗎?”祝虎意有所指的望了眼祝余。
祝余聽到他的挑撥之語,連禮貌性的怒氣都沒有看他簡直再看一個智障。都說了是道侶,生死相依道途相連氣運相交,怎麼不是絕對安全?哦,估計無明大陸的修士道侶之間都沒簽訂過道侶契約,不然不會說出這般話語。
更或者,無明大陸的道侶不過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之人,故而彼此毫無信任可言。
“與其他人結盟有風險,與我結盟也有風險,與陌生人結盟,還不如與我結盟。”祝虎望向白風雙眼,試圖將自己的真誠傳遞給他。
祝余長腳一動,高健的身子將白風攔在身後,祝虎見祝余嘴一張,心就一梗,果然,便聽到祝余不討喜的話語,“你誰呀。”
祝余這話只一個意思,好意思說別人是陌生人,跟你很熟麼?
祝虎暗恨,之前下毒之仇未解,此時又是針鋒相對,祝虎心裡將祝余砍個七八十塊,面上還要帶著笑,“白兄弟,何必對我敵意這麼重,咱三能聚在一塊也是緣分。”
祝余聽得有些膩歪,又是這套說辭,就不會換個理由麼,祝余不說話了。
祝虎的微笑真切了些,以為祝余這是默許了,朝前走一步,忽然猛地咯噔咯噔退後幾步,他之前落腳處斜立著一根毒箭,此時毒箭正散開,消散於空中。
祝虎怒氣瞬間上涌,怒叱道,“白余,你這是何意?”祝虎將“想與我斗過一場”吞下,因為他忽然想起之前與祝余交手吃了暗虧之事,心知自己不是這白余對手,硬是將戰鬥的衝動壓了下去。
祝余倚靠在白風身上,涼涼開口,“正如你所見,離我倆遠點。”
祝虎氣笑了,目光落到白風身上,“祝道友也是如是想?還是說,祝道友慫到自己不能做主?”
祝虎就算此時怒氣沖沖,也沒被怒氣沖昏頭腦,說話間字字句句挑撥離間。
白風笑了,他動了動牽著祝余的手,溫柔道:“我聽余余的,余余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祝余瞬間昂起下巴,得意洋洋。
祝虎瞥眼瞧見祝余小人得志般的笑,又將怒氣壓了下去,不急,不信他倆真情比金堅,況且就到最後一關了,若傳承依舊未有人獲得後再盤算不遲;若傳承有人獲得,這白鸞跟白余,都不必留了。
祝虎笑了笑,又後退回東南牆角。
祝余側身,臉上的笑恢復正常,他傳音給白風,“那祝虎是個勁敵,能伸能屈,能隱忍能情緒控制自如,是個人物。”
這話白風贊同,此人確實不可小覷,他給祝余傳音,“你多留意下,小心他背後傷人。”
兩人同時將祝虎的危險程度提升好幾個等級,心中對他戒備頗濃。
游清靈跟祝虎不再說話,祝余與白風倚靠在剛石之上,現場一時之間靜謐無比。
忽然祝余身子一僵,將笑容給拉了下來,啊,崩他高貴冷艷的人設了,他可是立志要做個比青逸更高冷更不近人情的大修,等青逸再按著彌逸揍時酷帥狂霸拽地出現,將青逸揍成狗,一報當年被他劍意摧殘之仇,順便也替彌逸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