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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緊隨其後,配合著祝余的腳步。
一路暴力碾壓破壞,白風與祝余徑直闖入石洞最深之處。
剛進入那間小洞府,祝余不由自主的的停住腳步,白風緊隨其後,也瞧清洞府之中的情況。
只見洞府之內有四位渡劫大修在東南西北四方位相對著朝向中央而跪,而四人圍跪的範圍內,有深淺不一的紋絡,紋絡中是暗黑色的鮮血淤泥,而正中央,則空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坑,坑底還殘留著血跡。
“果然。”祝余低低開口,果然聞沙獻祭大修血肉催熟冰蘭花。
祝余走向坑邊,伸手揮一揮,將冰蘭花殘留氣息攏於一處,隨後他伸手抓取,稔在手中慢慢分析。而白風則走到那四名渡劫大修身前,伸手想要替他們收斂屍骨,誰知還沒碰到他肉身,那四名修士霎時間化為烏有,連骨灰都未曾殘留。
第115章
兩人重新回到庭院, 那花蕊之心的蟲母掃向兩人。
那雙眼珠子依舊冰冷無機質,但不知怎地, 祝余從安視線中讀出嘲諷的意味。
祝余腳步一頓,白風偏頭望向祝余,道:“怎麼了?”
“沒事, ”祝余搖搖頭,拉著白風踏入後花園中。
在祝余與白風這一來一回之間, 渡劫大修又隕落了幾人,祝餘一凜, 不然再耽擱。他伸出右手,靈氣翻湧, 不多會兒, 祝余潔白的掌心之中緩慢長出一朵晶瑩剔透的花苞,花苞在木元之氣的催動下,緩緩綻開花瓣。
冰蘭花花型是重瓣扇形的, 一片片扇形花瓣朝後舒展,猶如美人舒展慵懶腰肢,格外妖嬈與魅惑。它含羞而大膽熱烈的打開花瓣, 露出裡邊怯怯的花心。
同時清風徐來, 沁人雅致的花香順著風在這方空間之內四處擴散開來, 所到之處, 魔蟲好似施了時間魔法,一瞬間定格,再無其他動作。
見狀在場眾修鬆了口氣。
祝余繼續催生掌心冰蘭花, 花香愈發濃郁,在這濃郁的花香之中,魔蟲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擋在外圍的修士抖了抖法寶,將黏在法寶之上的魔蟲抖落。
蟲母的視線落在祝余身上,冰稜稜的散著寒意,祝余心生不妙之感,心有預感不會如此簡單。恰此時其中一名渡劫修士打開法寶,朝祝余兩人笑道:“幸好有你倆,不然……\"
這渡劫修士話未說完,祝余試圖阻止道:“等等……”
祝余的話語忽然停住了,他瞧見本來安靜如木的魔蟲忽然一哄而上,驟然間那修士便被魔蟲湮滅,他臉上的笑容還未落下,他眼底的驚恐還未來得及綻開,他便已化為一灘腐水。
魔蟲從腐水中爬出,繼續像其他渡劫修士迅速爬去。其他渡劫大修手慌腳亂的將法寶又重新放大擋在身前,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蟲母綠油油的雙眼繼續盯著祝余,似在嘲笑祝余的天真。
“進化了。”祝余喃喃低語,魔蟲在冰蘭花的香味下沉睡了數十萬年,一招清醒,竟對冰蘭花香有了抵抗能力。
當年規則修士遍地走之際,這些魔蟲都能橫行霸道,此時渡劫較之那時要弱上許多,面對這一窩魔蟲,只有送死之份。
祝余猛地偏頭望向魔蟲,又望望正苦苦抵抗的眾渡劫,眉心一擰,將掌心冰蘭花抓碎,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瓷盆往白風懷中一放,同時他身上白光一閃,原地不見祝余,瓷盆中出現一顆竹筍。
白風反射性的抱住瓷盆,低頭望向瓷盆中的竹筍,低聲喊道:“祝余?”
祝余沒說話,筍尖兩塊嫩芽之間冒出一個小花苞,花苞是正紅色的,紅得火火烈烈。
花苞很小,只有拇指蓋那般大小,與細細的嫩芽般相稱。花瓣緊緊蜷縮著包裹著花心,花苞顫顫巍巍的動了動,也沒能將花瓣綻開。
祝余這朵花,除了顏色艷麗一些外也沒甚初期的,可是蟲母一見,竟振翼而鳴,發出類似嗚咽哭訴之音,整個蟲往腳下花蕊中一藏,便想逃走。
可惜,它沒能逃走。
因為竹筍之上的小花驟然散發出一股清幽淡雅之香,那香味極淡,淡似煙,淡似夢,淡地恍若似錯覺。
可是這清淡得如煙似霧的花香一出,以白風與懷中陶瓷為中心,所過之處,魔蟲頓時四腳朝天,一動不動了。
不僅甲蟲如此,法寶之後的渡劫大修盡數昏迷,而在他們昏迷之後,法寶變小,掉落在他們身旁。
白風望了望那群暈倒在地面上的渡劫大修,又望了望懷中花朵萎靡的竹筍,他伸手摸摸竹筍筍衣,擔憂的問道:“祝余,你還好嗎?”
祝余含糊開口;\"我先睡會,白風哥哥,你將你叔祖他們安排好後,趕回坤元大陸。\"
“好。”白風愛憐的摸摸竹筍筍衣,邁步朝前走去。
他心中盛滿擔憂,雖不知祝余使了什麼神通將這群魔蟲全滅,但看他此時有氣無力的模樣,也只這神通對祝余耗損很大。不過他面上沒露半點情緒,冷靜而平穩的取出白雲屋,將那些渡劫極其法寶全裝入其中,從這洞府之中撤離而去。
他一路回到遮羞渡劫的據點海中一座小島之上,將這些渡劫修士交給留守在據點的渡劫修士。
留守的渡劫修士見這群人盡數暈迷,而有數位熟悉面孔消失,當即大吃一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