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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就這麼淡定地抱著祝余,望著尋寶鼠一系列動作,不疾不徐,不怒不喜。
尋寶鼠越喊越沒底氣,望著白風這飄然的模樣,心底發寒,他忽然頭也不回地朝外一跳,準備鑽入水中逃生。誰知他剛跳到扁舟邊緣,便撞上一道看不見薄膜,薄膜反彈,尋寶鼠直接掉到甲板之上,發生重重的一聲響。
尋寶鼠不信邪地繼續朝外跑去,又撞上薄膜,朝後反退幾步。
“哎,不撞南牆不回頭。”祝余饒有興致地盯著尋寶鼠,見他一連幾次傻傻撞上去,笑道。
尋寶鼠等終於確定自己逃不掉後,才一臉害怕地轉過身。他迅速靠著看不見的薄膜,翻身驚疑不定的望著白風,他什麼時候設的禁制?
白風捏捏祝余筍尖兒,抬頭望向尋寶鼠,“老實了?”
他目光並無多少波瀾,好似在他眼中,自己與旁邊的桅杆、白帆沒什麼區別,尋寶鼠在這樣的目光下瑟縮了下,垂下臉點點頭。垂著望向甲板的眼中,閃過一絲屈辱與恨意,以及快意。
“寶物交出,揚帆啟程。”白風伸出纖長白皙的食指點點祝余的筍尖,又手賤的捏了捏筍根。
祝余任白風揉.搓拿捏,心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化為人形,在床.上搓.揉拿捏回來。
外邊兩隻妖怪一個勁的撞擊他凝成的空間壁上,撞得祝余感覺有些煩,外邊空間壁瞬間插.滿空間刃,他們再撞擊,空間利刃直接如刀刃般割破他們肉身,刺入體.內,瞬間鮮血如柱。
見那兩妖果真不再無頭無腦地撞擊空間壁,祝余頓感舒暢。哼,治不了白風,還治不了你倆?
尋寶鼠不甘不願地將裝在身上的寶物交出,同時暗自慶幸,幸好他沒將家當全帶在身上。
白風也沒翻看,直接扔進儲物戒中,冷冷的瞥了眼尋鼠妖。
尋鼠妖一個激靈,乖巧老實的重新揚起帆。待帆船重新起航,尋寶鼠鼻尖之下忽然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偏頭朝水中瞧去,正好瞧見未散的妖血,在河水中拉成成一條細線。
尋寶鼠禁不住打個寒顫,一路上不敢再做妖,乖乖的將白風送到江關城外。
待白風入了城,尋寶鼠忙不迭調轉船頭,因為太過後怕與興奮,帆船還搖擺了兩次,等到第三次才成功掉頭。待帆船混入煙波江上的煙波浩渺中後,尋寶鼠從懷中取出一道玉符,神識朝內刻入信息,之後將玉符拋入空中。
玉符似流光,徑直朝江關城方向飛去,尋寶鼠又笑得露出個小虎牙,只是眼底的陰狠破壞了這份可愛。
玉符最後落入江關城中一處客棧後院之中。
院中有一黑袍男子正坐在水榭之中喝酒,他見玉符傳來,放下酒杯伸手一接玉符。他神識一探,只見玉符之中畫著白風的影像,以及四字,火靈之體。
“祝風!”那人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忽然嚯嚯笑出聲。
這人,赫然是游清靈。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辰兒與輝歌的地雷
第98章
江關城內。
祝余與白風準備直接去傳送陣處, 只是到了半路,便被人攔住。攔住他的人是一名低階修士, 身上穿著的是旁邊仙鶴居的統一服務裝。
“前輩且慢,有貴客托我請前輩三樓喝酒說話,帶話說‘請前輩看在駕鶴城內相識一場的份上’。”
駕鶴城?
白風回憶了下, 一時之間沒想到人。
“誰啊,這般神神秘秘的?”祝余好奇的朝仙鶴樓三樓瞧去, 三樓窗扉緊閉,禁制開啟, 並不能察覺到什麼。
“哪位貴人相邀?”白風相詢。
“那位前輩自言姓沈,曾與小的同行。”小修士老實回答。
姓沈, 做過小二, 白風回憶了下,明白那人是誰了。
“前邊帶路。”白風跟在小二身後,上了旁邊酒樓, 隨即跟祝余傳音道,“若我沒猜錯,應是沈卓昭。”
白風說話謹慎, 不是十分十肯定他不會斬釘截鐵, 而會用以應該、八.九成等估摸話語以肯定口氣說出時, 這是便差不離了。所以, 白風說應該是沈卓昭,上邊等著的便是沈卓昭。
白風祝余與沈卓昭其實有兩面之緣,一次是在駕鶴城, 另一次則是在雲溪城。只是雲溪城內白風祝余認出沈卓昭,沈卓昭沒認出白風祝余。
到底當初在駕鶴城時沈卓昭對白風有報送消息之恩,故而白風答應上前一見。
白風進了仙鶴樓,隨意一掃,發現大堂之內儘是元嬰之下的低階修士,他們此時正在大堂之內高談闊論,說些修真界的新鮮事。這樣的場景,在修真界極為常見。等級之差,不僅僅體現在實力之上。
白風跟著小二上了樓,在過一處拐角之際,忽聽得下方有修士高聲道:“我跟你們說,海中有一塊新大陸,那上邊全是奇花異草,天珍地寶,俯首皆可拾取,是我等修士的天堂。這事兒,你們知不知道?”
白風腳步一頓,朝下瞧去,只見一穿著打扮皆尋常的散修坐在角落裡,桌上擺放著一壺低階靈酒,靈酒之側是幾碟店內送的寒酸下酒配菜,顯然這名散修並不富裕。他見在場眾人都望向他,激動地手腳並舞,大聲開口,“我一兄弟去海上討生活,天意不測,被海上龍捲風捲入其中。大家都知道,海上龍捲風那個猛,那個厲害啊,化神之下,捲入其中便會肉身絞碎,只留得一縷神魂能夠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