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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清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祝余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詞語來形容,抱著白風脖頸, 繼續道:“那無影人, 真這般厲害?”
游清靈投靠了無影人, 面對莫長青雖膽怯但並不懼怕, 顯然篤定莫長青不會取他性命,而這底氣,則是對無影人的實力的自信。
白風觀察了半晌, 此時開口:“很有可能。莫長青他心焦無影人的下落,但克制著未強闖。”聽旁人說,他已在此三日,只以威壓試圖逼出無影人。
假設莫長青有風度,不強闖他們洞府,但這與莫長青此時做法相悖,莫長青這行為說不出友好,對游清靈更是不留情面,顯然更像是在克制,而非不想強闖。
而能讓他克制的,便只有忌憚了,對城主府禁制的忌憚,對無影人實力的忌憚。
莫長青低眸思索了會,似是想起一個可能,轉身忽然離去。
“他,就這般走了?”祝余沒反應過來,這麼大的陣仗,直接逼上門前,結果聽見主人不在家便走了?他咋這麼不相信呢。
“莫長青或許猜出,無影人做什麼去了。”白風補充道。
祝余想想,也只有這麼個可能了。
莫長青走後,兩人也準備撤退前往狼族。忽然目光掃向人群聚集中,略顯詫異。
兩人視線所及,一黑衣人正緊盯游清靈,眼底流露出一絲冷酷的恨意,隨即閃沒不見。察覺到兩人的目光,他敏銳的偏頭,雙目猶如霜劍,帶著凜冽的寒意。
正是之前祝余與白風所見黑衣人,他倆猜測是城主府的探子,派出來監視眾人的。
可是此時這黑衣人對游清靈有恨,這又不符合之前的猜測了。
見到白風與祝余,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雙目恢復成平淡無波,偏轉頭又望了游清靈一眼,轉身離去。
祝余摸著下巴,對白風道:“這人怪怪的。”
“米微。”白風望著那黑衣人的背影,開口道。米微那雙眸子很獨特,世間萬物好似無法在她眼中留下痕跡,因此對上那雙燦然冷淡的雙眼之際,白風便心有猜測。
“米微?”祝余吃了一驚,“她不是與晉中客逃跑了嗎,這是,晉中客被抓了?”
“或許。”白風掂了掂祝余,轉身朝江關城外走去。
米微之事他倆雖好奇,但此時彌逸之事更重要,祝余與白風好奇了會江關城城主捉特殊體質修士做什麼用後,便繼續原定目的而去。
白風化作白鸞,載著祝餘一躍而上高空。
其後忽然顯出四名大乘修士,當頭一人望著白鸞道:“白鸞,火靈之體,沒錯了。”踏上法寶,緊跟白風而去。
飛了一會兒,祝余朝身後瞧去,雖未瞧見任何人影,但破空之波動讓祝余感應到,他們緊隨他倆之後,“白風,有人尾隨。”
“我甩開他們”,白風在空中振翼愈發頻繁,摶搖而上,速度快若流光,很快就與後邊拉開一段距離。
但白風加速之後,其後四人也將法寶催到極致,怕被甩脫,連法寶之光也不暇遮掩。
青天白日之下,紅的藍的黃的紫的,四道流虹猶如彗星再現,在空中划過長長的弧度,殘影煉成一片。
“甩不開。”白風見山翠石褐,忽而清唳一聲,朝下俯衝而去。
既然甩不開,那便戰吧。
正好朱尊者送他倆的渡劫傀儡還未有人試過呢。
後邊四人見前邊白鸞落地,心念一動,也跟了朝下而去。
山壁之前,白風抱著祝余穩穩噹噹的等候四人大駕,白風並未做任何防護,就這麼倚靠著山石,仿若等待著不是敵人,而是許久未曾相見的好久。
當頭那人心底閃過異樣,不過很快他便將此異樣拋開,大喝一聲:“大膽祝風,先無故殺我江關城城民,後又拒不就捕,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白風偏頭睨向四人,“諸位不妨留下,讓我坐實罪名可好?”
四人相視一眼,還是當頭那人,“罪民好大的口氣。”
祝余聽不過去了,一口一個罪民,當他江關城是天,能叛人生死不成?“爾等罪賤才好大的口氣,顛倒黑白污衊是非,行邪魔外道之事,爾等可曾知罪?”
不帶四人答話,祝余又繼續開口,“還不知罪,顯然嘴硬。看來可誅伏罪賤,就地處決。”
當頭大乘修士氣得倒仰,“牙尖嘴利,污我江關城,當誅!”
祝余懶得打嘴仗,當即伸手一揮,兩道渡劫級別的傀儡一前一後出現,將四人圍在其中。
“真傀儡?”當頭修士驚呼道,再望向祝余與白風,眼底露出羨慕嫉妒以及貪婪,“你竟有如此機緣,我便不客氣笑納了。”
祝餘氣極反樂,“端看你有沒有那命拿。”他伸手一指四人,“去。”
受到命令,傀儡瞬間動了起來。
傀儡機巧靈活似真人,又手持利劍,一劍斬山河。
那一劍威力太差,劍斬山石,山石簌簌而落,白風抱著祝余飄在空中,躲避著似炮.彈亂竄的碎石。
祝余見傀儡出劍竟帶著劍意,當即驚嘆,“巧奪天工造化,臻至道也。”
四人皆手持子母爪,子母爪上帶著詭異的規則,朝那劍意一抓,劍意竟被子母爪上規則同化,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