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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與祝余腳步一頓,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邊也朝出口走去。
地下交易室與出口之間還有一個單獨空間,若是單獨進入,進的一個獨立空間,若是同伴則手牽手進入,可以進同一個空間,這能最大程度的確保客人的安全,不至於被人追蹤。
祝余將在空間內將斗篷脫下,穿過一道禁制出去,禁制之後卻是雲溪城的街道,這個街道有些偏僻,是個死巷子。祝余感受了下,韓離正在快速移動。
祝餘一指韓離移動的方向問白風,白風認出那是出城的方位,拉著祝余就跟了上去。
韓離在前邊不緊不慢,祝余與白風遠遠的輟在其後。
追了會,祝余開口,“我覺得咱倆這樣不太對勁,像做賊一樣,不是個好人。”
白風被祝余這破比喻逗樂了,“那咱倆光明正大去前邊埋伏他?”
祝余雙目一亮,道,”這個主意不錯。“
兩人還未付施行動,前邊韓離身影忽然消失不見,連帶著祝余黏在他身上的那方空間都消失了。
“艹”,祝余忍不住罵了聲髒話,“那韓離早就發現我落到他身上的標記了,他在耍我倆玩兒。”這段時間順風順水同階無敵,讓祝余太過自信,面對同階修士失了謹慎,此時韓離的出現瞬間將祝余打醒,讓他明白,世上天才那麼多,不是只有他與白風才得天獨厚天賦異稟。
白風卻更為驚醒,“不對,韓離不會做這無聊之事。遭,咱倆快走。”
可是白風卻說晚了,他話語剛落,不遠處一股滔天煞氣沖天而起,與此同時,不見身影的韓離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驚喜道,“白風。”
同時烏龜殼當地一立,就將三人攏在其中。
白風又驚又怒,一道火舌就卷向韓離。
韓離輕鬆避過,“來的是渡劫老祖,你確定要與我內訌?”
韓離朝白風一笑,白風瞬間明了韓離的打算——拉他跟祝餘下水,一同對付那渡劫老祖。
早在城門口他與祝余還未看到韓離時韓離便先看到了他與祝余,並當即就定下這借刀殺人的毒計,之後開始布局。
他故意留下個側影給他與祝余,因為韓離知道他瞧見他便會忍不住報仇心思。他進入多寶閣後故意聽沈卓然的推薦選擇綠龜殼,故意向白風透露出這麼個信息——韓離正在被一個仇敵追殺,且這個仇敵追得很緊,才會讓他這般失了分寸——韓離確保,白風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放棄去城外埋伏他的計劃,轉而先看起熱鬧,順便再補一刀。
而韓離,就是要利用白風這個心理。
之後韓離去拍賣會拍下渡劫劍修殘符,從地下交易所出口避出,也是為這個目的服務。
地下交易所的出口是隨機出口,不容易被人跟蹤,這進一步給白風加深,他仇敵在後且追的很緊的印象。而且交易所的隨機出口距離城門口不遠,可以直接出城,這一點又能讓緊跟在其後的白風與祝余怕錯過看戲的機會而緊跟上去。
恰韓離仇敵追上之際,韓離就打個回馬槍,當做與白風祝餘一伙的,如此他仇敵出招,必定朝三兒而來。
如此,瞬間拉到兩個隊友,逃跑機率大大增加。
以上,就是韓離的全部算計。
白風大罵韓離奸詐的時候,立在他們面前的綠龜殼寸寸破碎,沖天的煞氣如潮海般朝三人捲來。在綠龜殼破碎的瞬間,一道木氣與一條火龍往前方一擋,將被綠龜殼消耗後留下的煞氣消耗殆盡。
而韓離則在旁將殘餘煞氣大吸特吸——他本就是旱魃,可用煞氣修煉,對這煞氣最是喜歡。
祝余與白風手段齊出,擋住那一擊,之後見又一道煞氣朝三人而來,祝余忍不住問,“你怎麼惹到那渡劫老祖了。”竟惹得他不死不休。
韓離像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麼,就是殺了他孫子跟徒弟。”
我.日,殺了人家孫子跟徒弟,居然還沒什麼,祝余聽了恨不得將韓離就地正法。這簡直是世上最大的無妄之災了,替敵人擋災,有比這更悲催的麼?
白風又是火苗橫掃,抬頭望著頭頂的渡劫老祖,忽然明白為何那渡劫老祖對他不死不休了,特麼的煉屍宗長老面對旱魃若不心動,就跟飢餓的人面對香噴噴的飯菜無動於衷,可能嗎?
見祝餘一臉氣憤之色,韓離忍不住多說了句,“他孫子因為個莫須有的東西就來殺我,我就吞吃了他孫子煉屍上的煞氣,並將他孫子殺了。這可怨不得我,誰知道打了小的會惹來老的?誰知道老的那麼不要臉,親自來追殺一個煉虛小輩呢。”
他絕口不提,那渡劫本來是替他孫子報仇的,結果看到他這隻旱魃,就起了心思要收服他。那渡劫老祖是煉屍宗的,煉屍越多實力越強,他是只旱魃,是能夠自主進階的旱魃,那老祖就想將他抹去神智收為己有。
“旱魃,你若肯做老祖我本命煉屍,待老祖我飛升,帶你一道飛升。”渡劫老祖站在三人面前,身上煞氣擊向祝余與白風,卻對韓離和顏悅色,雖然這老者面色陰沉身體瘦削,怎麼瞧都是一副你殺我全家的陰森臉,和顏悅色並不明顯。
“呵呵。”祝余給了韓離兩聲冷笑。
韓離摸了摸臉,與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對祝余道,“天生麗質難自棄,這老祖對我情深根種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