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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院內,游清靈站在窗前朝外望,他身後尹景天也一併望向窗外,只是他眼底詭譎一片,緩緩綻開個笑容。
“師弟,你說尊者,會不會成功?”游清靈以為聞沙才是主子,還抱有十分期待。
聞沙已是渡劫巔峰,他雖不知聞沙在算計什麼,憑聞沙的實力,便先立於不敗之地。他在無明大陸瞧得多了,修士為利益各自而戰之事,他根本不信坤元大陸所有渡劫會聯合起來。
然而,脫機實際情況的臆想是錯誤的,坤元大陸與無明大陸風俗迥異,以無明大陸的行事作風搬到坤元大陸上來,遲早導致失敗。
尹景天淡淡道:“師兄安心。”
游清靈聽到尹景天的話也沒生氣,他這師弟在他面向一向如此,唯唯諾諾只會附和,因此他本就沒希望尹景天能說出什麼來。
游清靈露出個微笑,道:“希望如此。這些天我見尊主呆在城主府內,又面露喜色,顯然成功便在這一天兩天。”
不待尹景天出聲附和,游清靈忽而面色一變,“府內好像有人在打鬥?”城主府中禁制處處,若非打鬥動靜太大,根本不能驚動游清靈。
游清靈轉身就要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去瞧瞧什麼情況。”
只是他還未走出門口,便不可思議的望向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穿過一柄劍,劍上劍意,正中他丹田元嬰。
就這麼會功夫,丹田之內元嬰潰散,靈氣四溢,游清靈身形不穩,有變成原形的趨勢。游清靈朝後瞧向尹景天,竟一時失語,無法說出話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師弟,最後也會背叛他,他想問為什麼?最後卻覺得寡然無味,他一生都在背叛與被背叛之中度過,尹景天為了什麼背叛,有什麼問的必要呢。
似是察覺到游清靈的疑問,尹景天收回薄劍,同時身形開始變幻,變成一個胖乎乎的有些富態的年輕人。
“赤,赤蠕。”游清靈瞪大了雙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赤蠕見倒臥在地恢復原形的黑色橫公魚,嘆息道:“你師弟,早在天倫秘境便已死去,你不該這般輕信我的。”他將橫公魚裝入儲物袋中,朝正堂而去。
他的主人是老猿,老猿臨走前最後一個命令是,跟在游清靈身邊,伺機殺了他。
所以,赤蠕才會偽裝成已死的尹景天,只為得到游清靈信任,能夠發出必勝一擊,而此時,機會來臨。
赤蠕回到大堂之中,聞沙已經誅伏,他被廢去修為,跪倒在地。而其他渡劫修士,多多少少都掛了彩,石琥也不例外。
赤蠕掃視了一圈,走到石琥面前行了個禮,道:“見過少主。”
石琥朝他點點頭,只道:“辛苦了。”
赤蠕胖乎乎的臉上露出個笑,“不辛苦,不辛苦,只是被少主兩位大舅哥殺掉的分.身,少主什麼時候補償給我?”
石琥聞言瞧了赤蠕一眼,道:“正好給你減減肥,你有什麼委屈的。”說是這般說,卻扔給赤蠕一個儲物戒,道:“你想回石湖修煉,還是想在這坤元大陸遊歷一番?。”
赤蠕笑道:“我許久未曾見過族中那群小可愛了,我還是先回石湖看看。”
“隨你。”石琥與赤蠕說完話,走到鸞洋身邊,他等會兒還得與鸞洋一道去鸞族族地見多多。
這些渡劫大修將首惡擒拿,之後的其他事他們自然懶得沾手,不然徒子徒孫是用來幹嘛的。因此一個個互相告辭後,各回各處。
鸞洋與石琥趕回族地途中,忽見前方雷光閃動,顯然有人正在渡劫。
按理說,修士渡劫旁人皆避,一來怕天雷不分敵我的亂劈誤傷自己,二來怕因為加了個人雷劫加劇,旁人與渡劫之人產生因果。
可是此時鸞洋與石琥皆心有一動,兩人對視一眼,方向一拐,朝渡劫之地趕去。
兩人不及趕到渡劫中心,便迫不得己先降落到地而行,天威加身,雷劫莫測,讓兩名渡劫都感到壓力。
“九九大天劫。”鸞洋望著劫雲重重,斷定開口。
石琥不語,顯然認同。
“渡九九大天劫之人,不是天妒之人便是即將飛升者,看著雷劫強度,不到飛升雷劫的程度”,鸞洋繼續開口,“而渡九九雷劫之人,我平生只聽說過一人。”
石琥偏頭望向鸞洋,問道:“你是說,這渡劫之人是你認識那人?”
“希望如此。”鸞洋按捺住心中喜意,朝中心闖去。
若真是那小子,鸞洋禁不住要誇讚他一聲了,便是渡劫大能遭遇空間坍圮都凶多吉少,不想這小子憑自己的本事竟闖過了空間坍圮。果真是個好小子,也不枉他侄孫為他傷心一場!
兩人趕到渡劫中心之際,開始雲散劫收。此時渡劫中心卻不見渡劫之人,地面之上乾乾淨淨,草木寸無。
天降甘霖,落到兩人身上,石琥怪異的瞧向鸞洋,為何不見渡劫之人,這人反倒愈發喜氣洋洋。
“是那小子的可能更高一層了。”鸞洋喜不自勝,他一步踏向前方,神識將這地方一寸寸搜索而過,最後將深埋在土中的種子從地底挖出。
他捏著這顆種子,撫須含笑不語。
白風與祝余進階大乘之際其他鸞鬧出的笑話,他雖沒見過,可也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