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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風與那人相鬥不落下風,祝余才不緩不急再次瞬發盾立,待白虎再次掀碎木盾之際,食指抵住白虎額頭,口啟:“虛。”
身前白虎猶如一張白紙,瞬間被人撕成千萬塊細小的碎片,如紗粒般紛紛從空中掉落,消失於空中。
那人見祝余解決白虎,白風又與他纏鬥不休,心知討不了好後,迅速朝白風劈了幾斧,趁白風躲避之際以犧牲蠶絲套的代價迅速朝後退後,退到距離兩人最遠的角落,朗聲道:“道友,誤會,誤會。”
那動手的架勢,可是衝著人命去的,誤會?
白風與祝余幾乎被他氣笑了,實際上祝余也真的笑出聲。一言不合就開打,打不過就說誤會,這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呢?還是說,真以為他倆是好性兒,任他拿捏不成?
祝余笑道:“那我也誤會誤會。”說著揉身而上,掌心出現一柄由尚華花蕊之毒凝成的毒劍,狠狠朝那人當頭斬下。
那人不防祝余有這般速度,話音未落,祝餘人已到跟前。他側身一閃,掌下白斧朝毒劍劈去。
白斧之上散開幾柄白斧,似扇面般在前面攔個囫圇,祝余眼一眯,在毒劍快擊上白斧做成的扇面之際忽然手腕一翻,毒劍貼著斧面一滑,從扇面之間的縫隙插.入,手朝前一推,毒劍穿過縫隙直擊那人胸前。
而祝余也趁此又返回白風身邊,笑著看他笑話。
那人見祝余只將墨劍離手,人卻退去,只當祝余心中之氣緩解,沒了再找茬的心思,心下鬆了口氣,雖如此但他依舊謹慎,白斧當胸一橫,以斧面擋住墨劍的攻勢。
同時,怕那墨劍忽然自爆,他擋住墨劍的同時,人也飛快朝旁移去——他身後是角落,並不好撤退。
毒劍與白斧相擊,“叮”的一聲後毒劍忽然散成兩股黑霧,一股朝那人脖頸而去,一股朝那人當頭照面而來。
那人經驗豐富,見墨劍再變雖則吃驚,但並不慌張,手中白斧連續揮動,白斧殘影如浪,瞬間將黑霧攪碎。然而他沒料到,被攪碎的黑霧在空中緩上一緩後,沒漸漸被斧光碾碎湮滅,反倒忽似注入一股活力,以更迅疾的速度朝他照面撲來。
黑霧並不凝成一股,而是似細沙一般瀰漫在空中各處,那人匆忙間將靈氣護住自身,誰知那毒霧太過詭異,靈氣罩竟無法隔離毒霧,毒霧速度更快的穿透過靈氣罩,朝那人劈頭蓋臉而來。
毒霧瞬間鑽入那人七竅,又朝他體內九孔鑽去,那人忙吞食一粒解毒丹,又用妖元之氣壓住毒素使之不再蔓延,他抬頭,雙眼含恨的望向祝余。
祝餘一直含笑,此時見他望了過來,不徐不疾的開口,“道友,誤會,誤會。”祝余還特意拉長調子,在誤會二字上咬得更清晰,可以說十分拉仇恨了。
白風心內好笑,祝余這記仇樣也特別可愛。
那人臉上肌肉扭曲了一下,吐出一口黑血,射向祝余的視線像淬了毒的刀子,帶著泛涼的冷意。祝余也回望著笑著,笑容也涼涼的。
那人垂下眼眸,伸手將黑血抹淨,再抬頭時恢復冷靜,他朝兩人笑道:“兩位道友,能到這都是緣分,你們說是不是?你看咱三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交個朋友吧。我是祝虎,兩位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白余,這是我道侶祝風,今日得見道友,三生有幸呢。”祝余吊兒郎當的開口,實則暗戳戳的在等待白風的反應。
見白風默認,只是捏捏他的手掌,祝余瞬間心花怒放,以後就這麼介紹了,道侶,哇。祝余也捏了回去,心裡美滋滋的。
祝虎見白余跟祝風皆是一頭銀髮,又聽得祝余自稱白余,雙眼閃了閃,聽聞有白鸞從外界進來,這人又姓白,莫非他便是那隻白鸞?他目光落到白風身上,心道這祝風好手段,竟能哄得這白鸞如是信任他,到了此時這祝風都不離不棄,莫非那白鸞當真有出界的法子?
祝虎思及此,朝兩人笑得愈發憨厚,“哈哈,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我是赤虎族的祝虎,不知兩位兄弟是?”
祝虎將自己種族說出來,這是要相交了。
祝余卻不想與他相交,開口道:“看來你十分清楚這大殿是什麼,來了竟連查探都不查探。”
祝虎望了眼白風,心道這祝風竟未跟這白鸞說麼,莫不是有什麼謀劃?祝虎腦子轉了一圈,實際上只是揚嘴一笑的時間,他就下定決心搞破壞,最好能將那隻白鸞從祝風手中哄過來。
他故作詫異道:“祝道友沒告訴你嗎,這大殿是休息點,也是進入傳承殿的入口,等最後通過幻境關的修士到來,傳承殿便會開啟。闖過幻境關後都能來此修養,畢竟這兒靈氣最是充裕。而且,在這殿內,修士生命安全有所保障,受到攻擊雖會受傷,但並不會致死。所以,為了減少傳承殿的競爭對手,來到這大殿內的修士都會進入龍虎鬥,有能力的自然能進傳承殿,,沒能力的就好好在這大殿內呆在,儘量天倫秘境關閉、丟出秘境之前將傷勢養好,畢竟外邊的危險太大,對受傷之人不太友好。”
祝虎嘴中的不太友好,是指修士對受傷修士落井下石一哄而上的委婉說法,修士若是受傷太重,在其他修士眼中便是一直待宰的羔羊,或是拔了爪牙的狼崽子,沒多少威脅力。
無論是散修還是邪修魔修,都喜歡挑這樣的狼崽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