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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嫌我怎麼不和我一起睡一個被窩?”林樂樂把這套邏輯要背熟了。
蔣澤的睡意完全沒了,他睜開眼睛眉頭微皺,聽見林樂樂還在那裡碎碎念。蔣澤終於忍無可忍猛然翻身將林樂樂壓在了身下,他伸手擰開了一旁的檯燈,驟然亮起的燈光讓林樂樂的眼睛一眯。
蔣澤的鼻尖幾乎貼著林樂樂的鼻尖,兩人在極近的距離裡面四目相對,林樂樂還來不及借力胡咧咧,蔣澤就已經壓低聲音開口了。
“你以為我不想碰你嗎?”他的聲音幾乎咬牙切齒,帶著萬分克制。
這樣的語氣總是顯得有些凶的,林樂樂被一時唬住,又聽蔣澤愈發低沉地說:“之前我無所謂是因為我不想那事兒,現在我讓你離我遠一點是因為我怕自己隨時忍不住上了你,懂了嗎?”
林樂樂徹底被嚇住了,他上面的腦袋點了點,下面的腰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懂,懂了。”
蔣澤低頭林樂樂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讓林樂樂吃痛地哎呦了一聲,他這才放開桎梏住林樂樂的動作,也不說讓他回自己被窩的話。
不過這會兒的林樂樂正是在最慫的時候,不用蔣澤說,他就立刻一骨碌滾回到自己的被窩裡了,連前面被蔣澤咬痛了的嘴巴都不敢抱怨了。
林樂樂浪歸浪,慫也慫,現在是決計不敢真和蔣澤上三壘的。
可是蔣澤剛才說的話又像是蜜糖一樣撒在林樂樂的心上,林樂樂想,要是現在他能把系統給叫出來問一問蔣澤目前對他的好感度已經到什麼份上就好了。
哈哈哈哈嗝,我可真是個禍國妖妃。
林樂樂,請停止發散魅力。
後半夜裡林樂樂就縮在自己的被窩裡一邊樂一邊胡思亂想自我膨脹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林樂樂照例是要在周末賴床的。平常在學校里的時候得早起晚睡,唯有周日這麼一點時間能夠好好睡覺,林樂樂半點不浪費,一直到了快九點都沒帶睜眼睛的。
別人是半夜裡最迷糊,林樂樂則是賴床的時候最迷糊,因此蔣澤八點起床親了他好幾下,林樂樂愣是打著小呼嚕動都不帶動的。
到了八點五十分,林爸將之前煮好的雞蛋給撈了出來,拿出兩個用紙巾包著又帶一盒熱過的純牛奶,拿著這些東西一起上了樓。
等到了林樂樂房裡,林爸再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一個個塞進林樂樂的手裡,又囑咐他:“樂樂,吃幾口再睡,咱們不耽誤。”
林樂樂自然而然地閉著眼睛把雞蛋給接過去了,看這樣子就不是第一回 做這種交接。
林爸見狀笑著起身:“那爸爸先下樓了。”
林樂樂全程像是昏迷,一句話都沒有的,除了把雞蛋揣懷裡像是護崽似的。
不過等蔣澤上樓的時候,林樂樂已經坐起來慢吞吞地嚼著雞蛋了,臉頰塞得鼓囊囊的。
一見到蔣澤來,林樂樂從自己懷裡又掏出另外一個還沒剝殼黃黃淨淨的雞蛋遞過去:“你要吃蛋嗎?”
蔣澤搖頭:“我吃過了。”
林樂樂呆毛亂飛,眼睛裡面還是睡意朦朧的,吃東西簡直像是本能動作,和平時那副機靈的樣子判若兩人。
蔣澤覺得林樂樂這副樣子也挺有意思,他拖過凳子做到林樂樂邊上開口逗他:“樂樂,一加一等於幾?”
林樂樂脖子裡面有點癢,他懶得伸手只歪頭亂蹭,同時又咬了一口雞蛋,然後問蔣澤:“為什麼問這個?”
蔣澤說:“你叔叔和我說,你小時候一直堅持一加一等於一,我看看你忘了沒。”
林樂樂慢條斯理地嚼著雞蛋,面對蔣澤略帶捉弄的臉,他溫吞一笑,語氣慢慢吞吞地說:“一加一不等於一,一加一等於我非常喜歡你。”
正中紅心,蔣澤整個人都笑開了。
林樂樂看著他天下第一好哄的男朋友,伸手將雞蛋遞給蔣澤,使喚道:“那你給我剝開。”
林叔準備上二樓頂上曬衣服,期間路過林樂樂的房間,瞥了一眼,結果就看見蔣澤坐在林樂樂的床邊上給林樂樂剝雞蛋,林樂樂則像地主老爺一樣靠著靠背嘬牛奶。
林叔覺得真是奇了。他媳婦兒還能說是因為血緣親情,蔣澤這孩子是什麼樣的人,林叔心裡可是挺清楚的,他對林樂樂這麼好,總不能夠是因為同情愛惜吧?
他記得林樂樂還在他媳婦兒肚子裡的時候,他們有一回在路上遇見個算命的,什麼都不要非得給他們算一卦。
那會兒他媳婦兒肚子還是平的呢,根本看不出有娃了,結果那算命的就算出有林樂樂這麼個糟心的小玩意兒了,還說什麼這孩子一輩子福氣用不完,就是要記得成年之前得去寺裡頭看看去。
不過這話本來是被他們兩人忘了的,畢竟林樂樂從小真不算是什麼機靈孩子,而且平常還挺多病多災的。
他媳婦兒也每年都去寺裡頭燒香拜佛,就不見好轉,一直到了今年夏天,林樂樂還真是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這會兒林叔看著屋裡頭低頭專心給林樂樂剝雞蛋的蔣澤,再看林樂樂還在那做逼逼機:“嗨呀,殼上帶了蛋白了。”
難道他兒子真是有福氣的人?林叔滿肚子都是嘀咕。
第五十二章
林爸在廚房將之前自己曬的地瓜干拿出來用袋子裝好, 林樂樂看見了走過去稅收拿起一個就往嘴裡塞,又問他爸:“爸爸, 你裝這個幹嘛, 我學校里又吃不下, 拿一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