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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才華卻倒霉成這樣……
也是真不容易。
這要是擱在心理素質稍微差點兒的人身上,指不定都能瘋了,畢竟論學問丁舉人是真的半點兒不差,卻偏偏沒有考運。
丁舉人整個兒科舉考試歷程,就好似完全站在小柳的對立面似的,慘得叫人不忍直視。
萬幸的是,丁舉人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能十年如一日的被孟家仨小兔崽子折騰而不瘋嗎?跟這相比,科舉落榜那就不叫個事兒!!
尤其隨著年歲的增長,孟家仨小兔崽子還莫名覺醒了某個特殊的技能。當然,這也可能是打小就有的,只是先前沒叫人察覺罷了。
所謂的特殊技能就是,心意相通。
有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仨最能耐的就是隔著千山萬水都能知曉對方這會兒正在幹啥,心裡頭想的又是啥。也是因為如此,每回犯了事兒都能成功的互相包庇、開脫,你就算是一對一單獨審問都沒有任何作用。
周芸芸:……厲害了我的小兔崽子們。
再接著,孟家這仨參加了童生試,有孟謹元這個當爹的安排,自然不會發生當初周三山的烏龍。
縣試、府試、院試,一路順暢的過五關斬六將,小兔崽子們雖然性子遭人詬病,卻也是真材實料,不單回回成功過關,且還都是名列前茅。
一時間,孟家成了附近的傳說,連帶他們仨都成了其他人口中的“別人家孩子”。
周芸芸很是為那些跟自家兔崽子相仿年歲的孩子鞠了一把辛酸淚,她本人上輩子就是學渣,相當能體會這種悲傷的感覺。
不過,嚴格來說,童生試真心不算什麼,就算孟家這仨年歲輕輕都考上了秀才,可十來年孟謹元等四人齊齊考上進士的事兒還不曾被忘卻,旁的不說,進士胡同之名直到今個兒仍在,相對而言,秀才公還真不叫個事兒。
孟謹元的意思是,橫豎已經考上了秀才,那就索性參加來年的鄉試,考不考得中都無妨,權當下場試一試。要知道,童生試跟鄉試完全不是一碼事兒,鄉試的考場氣氛更濃,除了考學問外,何嘗不是一次別樣的歷練。
對此,周芸芸完全沒有意見,由著他們父子折騰去。
而彼時,孟謹元也不再是翰林官了。他在翰林院一共待了十二年,整整四屆。從初時的正七品翰林院編修,一直坐到了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直到一紙調令離開了翰林院,調往了御史台。
如今的孟謹元是雖仍是從五品官員,卻是御史大人了。
若說翰林院是清茶書籍一整日,那麼御史台就是腥風血雨天天有。
兩處的畫風截然不同,只這般,孟謹元仍是適應得極好。
能不好嗎?別看孟謹元素日裡一派淡然,他並非性子使然,而是隨波逐流。乍然換了地方後,他仍選擇去適應環境,而不是讓環境適應他,如此一來,他本人的畫風直接從先前的謙謙君子轉變成搞風搞雨威風八面的御史大人。
整個御史台里,有著憤老、憤中、憤青,所有人都是一個德行,一個畫風,皆是無事也能起三分浪的能人。
簡而言之,就是——搞事!搞事!!搞事!!!
今個兒彈劾文官,明個兒彈劾武將,哪怕朝臣們都老實了,無妨,咱們還可以直諫!!
擱在旁人身上,或許還怕行為失當引起眾怒,可御史台的畫風素來都是這般的一言難盡,莫說朝臣了,連聖上都習以為常了,哪天不發難還覺得出大事兒了。
用周芸芸的話來說,一朝堂的人包括聖上在內,都被御史台nüè出了斯德哥爾摩症,也是醉了。
……
終於到了鄉試前一日,周芸芸幫孟謹元整理好衣冠,親自目送他出門搞事——咳咳,上衙。
待送走了夫君,自然是要送兒子們了。
孟家的仨小兔崽子早已在不知不覺之間長成了少年郎,周芸芸給他們每人都準備了一份齊全且妥當的科舉用品,親自將他們送到考場外頭。
好似當年孟謹元在老家那邊考鄉試時一般無二。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事兒=3=
1】本文正文部分已完結,都寫到官場,是時候完結一波了。接下來還有好幾個番外,譬如兔崽子們、大青山二房、周家阿奶、祁家大少爺等等,不定時放送,敬請關注。
2】新書還是淳樸的種田文《獵戶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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