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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猙留在城牆上吸引外城敵人注意力。

    捕蛾重傷,目前他的第三團人手在其副手帶領下,正支援糾察隊看守庫房和解決城內內亂。

    骨鳥飛至九原內城上空。

    “這就是九原?建設得不錯嘛,不過你們敵人是不是太多了點?”拉莫聆語調充滿調侃。

    丁寧等人早就變了臉,全都焦急地看著嚴默,想要立刻打退敵人救援他們的親人。

    黑水贏石和多納族長早在看到這裡的環境和那座巍峨城池時,心中就喊著:他們沒有來錯!

    至於九原正在被圍攻,貌似還很危險?

    這不是問題!哪座強大的部落不被人攻擊?

    在他們看來,這麼好的地盤不被人垂涎攻擊那才叫奇怪。敵人來了,打回去就是,還能給部落多添一些奴隸和女人,順便再搶點食物和地盤,強大的部落不都是這樣一步步擴大的嘛。當然,打不過他們還可以逃,等以後強大了再報復回去。

    黑水贏石和多納族長都不是笨蛋,這是他們最好表現及融入九原的機會,當即主動請戰。有咒巫、默巫、九風還有一個實力比他們強大更多的原戰在,這仗怎麼看都不可能打輸。  

    “這哪來的野崽子,趁著主人不在家就跑來撒野。下面那群小毛崽子就交給我們吧,保證他們有來無回!”黑水贏石拍著胸脯道。

    多納族長跟著怪笑,“土城也算做了件好事,他們把我和長老族巫硬是拉到土城,我族戰士不放心,跟來了五百能合體的戰士,如今這些都是戰力。默巫大人,您下令吧,我們多納族沒有怕死的勇士!”

    答答也嗷嗷請戰,這就是個好戰分子!

    拉莫聆看著下方外城那些九原的敵人,深情地感嘆道:“你們怎麼可能贏呢?你們一定會輸的呀,都留在我大九原做奴隸吧。”

    冰視力好,幾眼看過去就把內城的紛亂映入眼底,一看那些聚集在庫房門口和一個比較明顯的地道口的亂眾,這位當即冷笑三聲,反手拿下弓箭,直接對嚴默道:“大人,請把骨鳥尾部打開,我要平亂!”

    “嗖嗖嗖!”

    三支箭分別she穿三個人的肩頭,力道之大,甚至直接把人釘在了牆壁上。

    鬧騰的人群猛地一靜。

    “骨鳥!你們看!真的是骨鳥!首領和祭司大人回來啦!”有人指著天空高喊,涕淚橫流。  

    人群中有人早就得到消息,也有人親眼看到遠方飛至近處的骨鳥,可他們跟其他人相反,看到骨鳥不是安心,反而更加慌張。

    他們在九原遇難時沒有貢獻,反而給九原添亂,等首領和祭司回來,他們勢必會被懲罰,這時不逃還等何時?

    鬧得最厲害的一些人甚至顧不得再去搶糧食,而是發瘋一般攻擊堵住地道口的戰士,想要逃入地道。

    那三名被釘到牆上的人就是那群人中叫囂最凶、出手最恨的三人。

    如今這三人被釘到牆上,其他鬧騰的立刻就傻眼了,趁著這些人發愣之際,糾察隊連同第三團的部分人手迅速沖入人群把這些人全部抓了起來。

    鬧得最厲害的地方平靜下來,其他地方在某人的冷箭幫助下,也逐漸恢復秩序。

    冰看到內城中的紛亂已有平息之向,這才停止she箭,但他並沒有收起弓箭,仍舊冷冷盯著下方。

    嚴默看他這樣,微微一笑,走到他身邊道:“你這幾天休息時一直在騎英招,如今感覺如何,能否駕馭?”

    冰一聽嚴默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熱,“能!”  

    嚴默拍拍他的肩膀,掏出一把箭遞給他,“那就去吧。”

    冰臉色冰冷、眼神興奮,接過箭插入箭筒,當即兩指插進口中,吹了一聲響亮的呼哨。

    跟在骨鳥後面飛行的英招族群中一隻馬身人面、虎紋鳥翼、姿態有那麼點傲人的英招飛了出來。

    冰從鳥尾躍出,那隻英招俯身衝刺,準確地接住冰,展翅沖向九原外城。

    答答看得眼熱,可英招不喜歡他,他氣得還和幾隻英招打了一架,結果弄得那些英招看到他就尥蹄子。

    嚴默看出他的神色,安慰他:“你已經水陸兩棲了,就把空讓出去吧。你要是看冰不順眼,可以把他拖到水裡揍他。”

    答答哈哈大笑,決定就這麼教訓冰和他的英招。

    咒巫的骨鳥靠近嚴默,用精神力向嚴默傳話:“徒弟,你怎麼跟師父一樣,到處都是仇家?如今還讓人打上門來了!”

    嚴默氣樂,他的精神力不如咒巫強大,沒辦法隔那麼遠還能把自己的精神力準確且單獨傳達,不過他有增幅精神力的小玩意,這東西還是當初天塹城那些蜥蜴人留在煤礦里的東西,幾個像海螺一樣的骨器。  

    有了這幾個小玩意,他才能和咒巫在骨鳥上進行隔空對話。

    “那不是仇家,只是一群貪婪的豺狗,我去過其中之一的部落,大概他們眼饞我們拿出來的東西吧。”嚴默已經從那些敵人的神血能力看出其中一部分應該是來自摩爾干,另外一批人能力陌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

    嚴默不奇怪摩爾干會打上門,畢竟雙方結下的仇怨不小,摩爾乾沒機會便罷,得到機會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恰在此時,九風飛回骨鳥,把猙等人告訴他的消息轉告給嚴默。

    嚴默聽了猙的計劃,心中頓時有了計較,轉頭對黑水贏石和多納族長笑道:“兩位,想不想玩玩?”

    多納族長用力拍打自己的熊獸,大聲道:“當然,坐了三天的骨鳥,坐的屁股都硬了,正好和我兄弟活動活動。”

    黑水贏石則道:“我部落的人比較弱,讓他們配合你們九原戰士,我來對付他們的頭領。”

    “好!”嚴默朗聲一笑,一揮手,對咒巫傳音:“我們下去!”  

    因為敵人也有弓箭和長矛,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損失,兩隻骨鳥沒有在內城城牆上方懸停,而是進入內城後在城牆附近的空地上降落。

    猙和烏宸跑下城牆迎接。

    嚴默出來,沒有客氣也沒有介紹,直接道:“多納族,近戰勇士,衝鋒陷陣找他們。黑水部落,酋長贏石負責解決他們的頭領,剩下的族人會配合你們解決敵人。猙,把所有庫存盾牌調出來,送給兩族。如何戰鬥全部由你安排!”

    猙一捶胸膛,“交給我!”

    嚴默又對黑水贏石和多納族長道:“這是猙,我部落第一勇士,他負責此次戰鬥所有指揮,你們沒問題吧?”

    “沒有!”他們相信嚴默和他的族人,應該不會一上來就拿他們當戰奴用。

    這是彼此建立信任的時刻,也是看清雙方人品和戰鬥力的時候,猙沒有多言,只鄭重對兩人道:“請相信我!”

    兩人一起握拳砸向他胸膛。

    猙硬生生受住。

    戰鬥交給會戰鬥的人,嚴默在大河、丁寧等人的護衛下,走上城頭,他想試試看剛剛學了點皮毛的祭祀之舞!  

    第369章 祭祀之舞!

    兩隻骨鳥並沒有全部收起,咒巫放出多納和黑水兩族的戰士後,換到嚴默的骨鳥上,再次操縱骨鳥升空,懸停在九原城上方宛如無言的威懾。

    這是嚴默和咒巫下來後臨時商量的舉動,因原戰還未醒來,在九原如此危急時刻,當著大家的面抬出一個昏迷不醒的首領,別說鼓舞人心,不打擊人心就算不錯。

    九原眾人沒有看到首領,但聽說他人就在那隻骨鳥里,都以為他隨時都會出手,停在上面就是為了尋找敵人。

    嚴默走到城樓頂層,冷風咧咧吹得他衣衫飄起。

    下方,猙率領部分戰士與多納戰士一起手持盾牌走出北面城門。

    敵人見此也立刻再次聚集了一部分人手。

    單從人數上看,九原並不占勝場,敵人人數據報有六千左右,其中不少都是四、五級的武力戰士,神血戰士不多,但是也足夠讓沒有首領和祭司的九原覆滅。

    嚴默仰頭看了眼天空,不是看骨鳥,而是看隱在空中的某人,他看不到那個人,但是自從靈魂脫體一段時間再回去本體後,他的精神力便變得十分敏銳,就算再隱蔽的觀察他也能立刻發現,更何況上面那位根本沒有隱蔽的打算,大概對方以為隱起身形讓人看不到他,別人就真的看不到他了。  

    虞巫在天空發出輕笑,這小祭司出去一趟似乎又有了點有趣的變化,而且帶回了一批似乎比現有九原人更有用的戰士。

    “桀——!”九風在嚴默頭頂盤旋,好奇他要做什麼。

    嚴默垂下眼瞼復抬起,神色已經變得十分平和。

    他從腰包里掏出四個火盆放到城樓頂層四角,放了些藥糙,示意丁寧丁飛幫助點燃。

    等四個火盆中的糙藥燃起青煙,他仰頭深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去除鞋襪,再解開外袍,裡面露出了一件斜肩露臂、腰系布繩、下身垂地的單薄布衣。

    嚴默的衣衫被大河抱走。

    大家不知道祭司大人要幹什麼,但看他的舉動也能猜出他大概是要做祈福或鼓舞戰士之類的祭祀。

    這時,所有九原子民都在看著北面城樓。

    他們有些人的眼力也許無法看清他們的祭司大人在做什麼,但只要知道他在那裡,他們就變得無比安心。

    坐在骨鳥頭中的咒巫看嚴默竟然才學了三天的祭祀之舞就敢嘗試,不由撇了撇嘴,心想他這個徒弟實在大膽,也不怕做錯惹得眾神懲罰。  

    隱在空中的虞巫看清嚴默的準備和神情,也只當是普通的祭祀,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

    嚴默閉眼,先回憶了一遍所有動作,等確定自己沒有遺忘後才再次睜開眼睛。

    第一個動作,單膝跪地,雙手捂心,慢慢向天空伸展,以最虔誠的態度請求眾神和天地萬物來傾聽自己的訴求。

    當手臂伸至空中最高點時,突然用力把雙臂震平,身體也隨之站立,不等站穩,跪地那隻左腳的腳尖便點擊地面,讓身體騰空而起,用最舒展的姿態迎接眾神和眾靈。

    動作一個個展開,雖然生澀僵硬,卻沒有一個錯誤。

    汗水不知不覺從身體中溢出,步伐和動作變得越來越沉重。

    ——你為什麼祭祀?冥冥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詢問自己。

    為了鼓舞士氣,為了提高我部落戰士的鬥志和武力。

    ——你用什麼獻祭?

    我。我用己身、己魂來獻祭!

    ——力量從何而來?

   

    從……敵人那裡!

    ——你的祭祀之舞錯了。

    錯在哪裡?我錯在哪裡?

    嚴默額頭滴落大滴的汗水,空氣中屬於糙藥的特殊清香混雜著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鑽入他的身體、甚至靈魂。

    幾乎是下意識的,嚴默在再一次重複這套祭祀之舞時,口中配合著動作,張口低聲似吟唱般,歌道:“眾神,眾靈,以吾之魂做橋,聽吾之祀告。”

    連續把此歌重複三遍,嚴默的動作看似沒有改變卻又實實在在的不一樣了。

    大河和丁寧丁飛莫名地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什麼在把他們往後推拒,一直把他們推到頂層的最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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