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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長老搖頭,如果不是下面兩人為的是他們蛇人族,只衝著詛咒二字,她早就帶著族人離開這裡了。下去看?如果不小心衝撞了那小骨器師施法怎麼辦?

    正說著,兩人就感到尾巴下又一陣劇烈顫抖,土屋頂被震得像在跳舞。

    “大家快出去!”白岩一聲令下,當即捲起離他最近的幾個奴隸,迅速逃向對面。

    其他蛇人同樣,出來時沒忘把裡面的奴隸都帶出來,至於貨物,他們早就在第一次振顫時就吞到肚子裡了。

    “哄!”最後離開的女長老剛剛滑出土屋,看起來相當結實的土屋就這麼突兀地倒塌了。

    在對面土二樓睡覺的猛一下坐起身,發生了什麼事?房子怎麼搖動了?咦?人呢?大家都跑哪兒去了?怎麼就留他一個?

    白梨看著塵土飛揚的土堆驚叫:“阿默他們還在下面!”

    “不用擔心,那原戰的神血能力就是控土,他們在地下不可能有事。”白岩連忙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土崖、黃晶等部落人全部跑了過來,紛紛問出了什麼事。  

    大河和丁寧之前已經被嚴默吩咐去河岸那裡照顧和看管奴隸,九原的土二樓里除了之前睡得死沉的猛,其他人都不在。九風大爺自由來去,想走就走,誰也管不著它,聽說小兩腳怪又給它弄了一批兩腳怪子民,就也飛去看了。

    蛇人們自然也不遺餘力地幫助九原宣揚他們的好心和能力,以及他們正在下面破除骨器詛咒的事。

    彩羽聽到此處,立刻讓人去稟告祁源。

    晃悠出來的猛揉揉眼睛又拍拍腦袋,他們九原的首領和祭司都埋地底下了?呃,他要不要找人來把他們挖出來?

    很快,九原的人也來了。

    大河、深谷和答答跑在最前面,後面跟了二十名身體強壯的戰奴。

    為了避免誤會,白岩忙迎上大河,主動跟他說明這裡的情況。

    大河聽說首領和祭司被土埋,心裡一點不擔憂,臉上卻狠狠皺出了一個山字。

    猛晃了過來,適時道:“不用太擔心,有大戰在,默大一定沒事,大家先等等看。”

    深谷第一次看到猛,暗中打量。

    猛自來熟地上去拍拍答答的肩膀,“喂,大塊頭,你身上的味我怎麼聞著這麼熟悉?”  

    答答湊近猛嗅了嗅,突然伸手飛速抓了一把他的下體,嘴裡發出怪笑聲。

    猛……伸手回擊,兩人互相抓了對方三四下才怪笑著收手。

    深谷莫名就覺得這兩人看著特別像兄弟,都那麼地讓他看不透。

    大河只想把那丟人的兩隻一起綁起來扔進大河裡!

    等到祁源趕來,天色已經全黑。

    就連他們的祭司祀水也和一名長相與祁昊相似,身體雄壯的壯年男子一起來了。

    集市上的人看到祀水和那壯年男子,有認識和地位相當的就與他們互相見禮。

    大河和深谷對視,那壯年男子就是摩爾乾的酋長了。

    鼎鉞一行人也不請自來,但他們只遠遠站在外圍,並沒有往裡面擠。

    這註定是一個熱鬧的夜晚,集市上所有人都沒有睡,全都遠遠近近地望著這邊,等待這邊發展。

    也有人覺得不妥,心想如果九原人不能破除詛咒,那他們這些人不都危險了?

    有人想離遠點,可看摩爾乾的祭司和酋長都來了,他們也不好意思遠離。  

    最後還是祀水吩咐了彩羽,彩羽立刻放大聲音通知所有人:“九原的客人在破除遠古骨器的詛咒,大家全都離開這裡!我們已經安排了新的地方,請跟著我摩爾乾的戰士往那邊走,大家動作快一點!貨物能拿就拿,不能拿就暫時放在這裡。”

    深谷臉色微沉,他走到大河身邊,低聲與他說道:“大人,摩爾幹這樣說會讓其他部族的人都痛恨我們九原,會認為我們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大河陡然提高聲音,用比彩羽大得多的聲音喊道:“有人帶來了四件詛咒骨器,當它們與人接觸的時候,詛咒已經在擴散,如今我九原的祭司為了這市集上所有人、為了摩爾幹上萬條生命,不惜冒險破除詛咒!因為不這樣做,今天在市集上的人離去時將都帶著那四件骨器的詛咒!”

    猛呵呵笑,“如果不相信詛咒之力的人可以現在離開,不過想要破除詛咒的人最好不要離得太遠。”

    市集中一片低聲喧譁。

    很多人不相信詛咒之說,可蛇人族信誓旦旦,一個個都說親眼看見了那詛咒的威力,而蛇人族在眾部族中威望很高、名聲也很好,他們說的話,幾乎沒有人懷疑。  

    摩爾乾的酋長和祭司互看,沒有再強行要求集市上的人遠離此處。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大叫:“你們看,那個土堆在冒綠色的光!”

    有一個看見,就有更多人看見。

    “那是什麼?!”眾人紛紛驚叫。

    第251章 開心一家?

    那是巫運之果吃多了撐的產生的變化。

    嚴默雖然想弄出點動靜來證明自己確實在破解一個威力非常大的詛咒,但他也沒想到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當然,他在地下還看不到外面那層綠光擴散得有多大、多明顯。

    其實那綠光挺好看的,綠瑩瑩,充滿生機。但在已經先入為主的眾部族人眼中,這綠光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很多人都飛快地向周圍退,就怕被那綠光碰到。

    但還好,那綠光只籠罩了蛇人族土屋那塊地盤,並沒有往外擴散多少,只那光芒十分瑩盛。

    鼎鉞一行人在遠處驚疑不定,長發青年知春低聲詢問酷男殊翌:“這四件骨器真有詛咒?為什麼大巫沒說?”  

    “大巫從不輕易開口。”難得,殊翌說了個長句。

    知春若有所思,會不會大巫也沒有看出那些骨器帶有詛咒?還是他看出了,故意讓他們帶著這些詛咒骨器去往其他部落?知春更偏向於後者,在他眼中,部落的大巫就是與神同樣的存在。

    兔丘扯扯他哥,“哥,如果我們不知道那是詛咒的力量,你看那光芒,像不像下面有寶貝?”

    兔吼樂了,被他弟這麼一說,他再看那塊土地,真的有種想要上前挖挖看的欲望。

    嚴默要知道兔丘說了這句話,一定會為他點讚。

    孩子,你真相了!

    嚴默瞅著地下空間裡布滿的綠色藤蔓,揉了揉眉心。

    在又花費了一枚從骨承之地帶出來的元晶,他從贊布那裡了解到,四件骨器中除了那扇門是不完整的,其他三件都是單獨的完整骨器。

    現在他面前的四件骨器,三件處在啟動完畢但被下了元晶的狀態,還有一件仍舊是原樣,而這又差點浪費了一枚他從骨承之地帶出的元晶。

    那個魚骨化石里也藏了一股精神力,但攻擊性沒有那麼大,比較狡猾,啟動時變成一條大魚魚骨,據贊布說其骨原是一條江河中的凶魚,名字叫虎蛟,身體扁平,尾如蛇,生時兇悍異常,死後被煉成傀儡,可幫助煉骨族人在水中捕魚也可在岸上幫助攻擊敵人,煉骨族人一般拿這種虎蛟傀儡當渡水和捕魚工具用。  

    嚴默看變大、變出全貌的虎蛟骨骼,猜測這種魚很可能就是鱷魚的祖先。

    他曾試著和這魚骨上的精神力接觸,但對方雖然狡猾,可想要吞噬力量的本性仍在,尤其在那股精神力發現試探它的精神力中含有讓它害怕的力量,便迅速縮了回去,沒有像之前的蛇人傀儡一樣要逃跑或攻擊之類。

    如果嚴默不懂煉骨術或者精神力沒有提升,他可能就無法察覺這股躲藏得很深的精神力,如今他察覺了,抱著寧可錯殺的念頭放出了興奮的巫運之果——他可不想在自己身邊留一個可能暗害他的殘魂。

    也許那股殘魂沒有辦法害到他,但他身邊還有其他人,就是原戰,其精神力也無法和他比擬,如果對方吞噬了原戰或者其他人的魂魄、或“感染”了他們中的誰,他找誰哭去?

    巫運之果在吞噬了魚骨上的精神力後,它就不肯縮回嚴默體內了,藤蔓在地下室到處蔓延,那鼓了一個小包的頭部還主動去拱那個圭表式骨器。

    這圭表中也有精神力,但十分微弱,類似殘念,比較奇特的是它竟然有十二股精神力餘留。

    當他摳下魚骨上沒有怎麼消耗的卵形元晶,按照贊布指點裝到這件骨器上時,那圭表的骨板部分突然分裂,就好像合併的扇骨全部打開,不過不是半弧形而是一個整圓螺旋形。  

    說它是螺旋形,因為這份略厚的骨板變成了十二根不同長度、但長短極為有規律的削薄的晶瑩骨板,之前的十二道刻痕其實就是骨板並在一起留下的痕跡。

    原本插在骨板一頭的細骨棍也有變化,它不但變成了中心柱,頭頂還冒出了兩個不大的圓盤。兩個圓盤下大上小、之間有空隙,每個圓盤上都附有一根細骨針。

    而最下方的十二根骨板上各有一股殘留精神力,都沒有什麼攻擊性,微弱得快要消失。

    可就算如此,巫運之果仍舊一個都沒放過,全部吞噬!

    原戰對這件圭表式骨器最好奇,他摸了摸被去掉元晶的變大骨器,問:“這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

    嚴默還沉靜在驚訝中,以至於他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巫運之果吞噬那十二股殘留精神力,等他發現已經遲了,只能大嘆可惜,這時聽到原戰詢問,他沉吟了下才回復道:“贊布說這是煉骨族大巫用來占卜天地和問詢神靈的器具,就叫問天。”

    “哦?那你能用嗎?”

    嚴默先搖頭,後又點頭,“贊布說這件骨器的用途和真正用法只有他們的大巫和大巫弟子才知道。但是他們的歷代大巫和其弟子們是不會出來回答這些問題的,他們大多都陷入了沉睡。”  

    原戰挑眉,“就算這樣,這件骨器可屬於摩爾幹部落,如果讓他們的祭司琢磨出這件骨器的用法,他們不是可以接觸到更多神靈?”

    說到神靈,嚴默也很困惑,贊布告訴他,煉骨族的大巫可以與十二位神溝通,這些神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化身,而問天十二根不同長度的骨板上就刻畫著十二個形象古怪的生物。

    有意思的是,贊布又說,這十二位神不會一起降臨這個世間,因為他們的力量太強大,一起降臨會讓這個世界崩潰,所以他們輪流,每一年都會有一位神看管這個世界。為此,煉骨族人把十二年作為一輪,還根據十二位神的名字給十二年取名,而在哪一年出生的孩子,傳說就會受到那年的神靈的看顧。

    嚴默聽贊布說到這裡時,腦中就亮閃閃地冒出兩個大字:屬相!

    這不就是異世版,也許是最原始最初的十二屬相由來嗎?

    關於他原來的世界和母國為什麼有十二屬相一說,嚴默並不了解,似乎也沒有確切的說法說十二屬相從什麼時候開始,而各族的十二屬相也並不完全相同。

    嚴默想問贊布這十二位神靈的說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又做了什麼,可惜贊布也不太清楚,只說神的事情只有大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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