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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借用的地方大多都是我們已經梳理過的,那些地方的生靈管理起來也容易,可交換來的,要馴服就要一段時間,更不要說還有其他種種危險。”朝歌大祭司慢慢悠悠地跟嚴默提條件。
嚴默也笑得和善又可親,“所以我不是拉來了這麼多九原絕好的物資嘛,如果貴城有看中的,儘管提!我說價格是以往的五成就是五成,數量也好說。”
朝歌眼睛明顯有了一些愉悅的光芒,交換地盤是他們早就說好的,她現在說這麼多,目的就在那些物資上,這可是沒有說好的驚喜,而在場的眾生誰不知道九原的好東西多?
“你帶來了哪些東西?可有棉花?”朝歌大祭司大概太想要棉花了,忍不住就先問了出來。
嚴默示意多比。
多比飛起來——其實九原來了三名參戰者,但除了極少數人,大家都以為多比只是一個怪異的帽子而已。
一道巨大的投影出現在地圖上空,保證所有看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當然也包括在場的眾參戰者。
眾生發出驚訝的喧譁,大家都在驚奇九原的這個手段,也在猜測飛起來的多比到底是什麼種類的骨器。
嚴默介紹:“這就是棉花。諸位可能還不知道棉花是什麼,且讓我簡單介紹一下,棉花是一種可以充當內芯的填充物,那麼這種填充物有什麼好處呢?”
嚴默拿起一件fèng了一大半的棉襖,這間棉襖特意留了開口,可以讓人看到裡面白絨絨的棉絮。
投影中也跟著出現這件棉襖。
嚴默就像GG台的商品介紹人一樣,把棉花的功能吹得天花亂墜,那好處和功效簡直就是一溜一溜的,聽得在場多少生靈心動?就是天生有皮毛的獸人族也想要這種可以給幼崽和孕婦保暖的棉被棉衣棉鞋等,更不要說普通人類。
“皮毛雖然也好,但是容易掉毛,保養得不好,還會腐爛。可棉花做的保暖物就不一樣了,用的時間長了,勤快點的,太陽好的天氣就拿出來曬曬打打,到晚上又會變得蓬鬆溫暖。至於這棉花到底有沒有我說的這麼好,大家問木城的朋友就知道,朝歌大祭司,您這次需要多少棉花?”
朝歌也不介意嚴默利用木城打GG,反而帶著點調笑口吻問:“怎麼,這次你們不限制棉花的交易量了?上次不過交易給我們兩百斤就捨不得成那樣,還換了我們那麼多糧食過去。”
“哈哈,上次剛打完仗,棉花的庫存又不多,我們能擠出兩百斤棉花已經很不容易,本來我們是想全部用紅鹽做交換,誰知就給你們看到小孩子穿的棉襖了。”嚴默一副很無奈的口吻。
“這次有比較多的棉花,是我們來之前做了準備,特意讓控木戰士催生了一批,但這東西極耗費土壤養分,不能任意催生,最多也就是我現在手頭上這麼多。正好冬天也才過去一半,現在交易回去,還能用上幾個月。”
朝歌似乎怕嚴默反悔一樣,“交換的土地必須等大,而且上面的物資必須讓我們滿意,你們負責打下來交給我們。”
“當然。”嚴默一口答應。
其他和九原沒有利害關係的勢力聽到兩方對答,心中也都有了思量,這對話不就是說給他們聽的嗎?原來九原可以這樣交換土地?木城可以這樣和九原交易,那他們是否也可以?
想想看,好像也不複雜。他們只要把和九原交界的、九原需要的部分領土轉讓給九原,然後讓九原幫助他們把其他邊界的地盤打下來轉給他們就行。這種交換方式就算吃虧也不會吃太大,九原還願意用物資給出一部分補償,這個交易似乎真的可以做?
第626章 囂張的嚴默和暗殺!
朝歌還在和嚴默無意識地搭戲,“棉花你們這次帶來多少,我們都要了,包括其他棉製品。”
嚴默猶豫三秒,“好吧,看在貴城是我們第一個交易對象的份上,這批帶來的兩千斤棉花和已經做好的一百床棉被、十件棉襖就全部按照上次交易價格的半價交易給你們!”
他的猶豫就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他本來就打算給眾生造成一種九原物資很緊俏很稀少的感覺,木城想要把棉花全部吞下,他巴不得呢。
棉花現在是壟斷物資,除了九原沒地方有人栽種,九原給出的棉花也全都不包含種子,這東西的價格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降下來。
就算將來等棉花栽種多了,要降價也是滿足了九原全體子民需求後,到那時棉花完全可以當作高級物資專門和外面的勢力做交易。想要便宜的棉花,那就加入九原唄!
朝歌不知嚴默心中所想,也不管他想什麼,見能拿下所有棉花,只單純地感到喜悅,這就是意外驚喜。
只有用過棉花的人才知道,棉花是多麼好的物資。別看木城大多數地盤在南方,但南方某些地方到了冬天濕冷得不得了,比北方的冬天還要難過。這次從九原得了兩百斤棉花,回去做成保暖物品後,多少人喜歡得就不想放手了?為了那點棉花,木城高層和一些高階戰士差點沒打起來!最後全部讓給了小孩和老人才解決。
交易談定,嚴默當場把兩千斤棉花和帶來的棉製品全部交給朝歌。
朝歌有儲物骨器,倒不擔心帶不走這些東西。
“你們仍舊交易糧食?”
“對。”
“好。那麼多糧食我們沒有帶來,等這次聚會回去,我會讓商隊送過去。”如果商隊到九原能再弄到一點棉花或者棉花種子,那就更好了。
嚴默表示對木城信譽完全信任。
木城人得到尊重,加上失去的土地,九原人也答應用相鄰的土地交換,當下就很乾脆地自己過去把如今被劃入九原地界的木城邊界旗幟給全部收回。
一看這個發展,火、空、鼎等勢力哪還能等得了?
可是他們想要對九原動手,也要看他們周圍的勢力願不願意放過他們。
火城周邊,除了九原,還有音城和風城,現在還多出了一個長生楓族!
先不說音城和楓族,他們剛動,風城那個風語老不死就帶著幾個風城戰士開始摧毀他們的旗子。最可恨的是那人魚族也乘著水波過來了!
火城最討厭的就是水和風好嘛!
火如果有風助,那當然最好,可如果風跟火做對時,那就慘了。你放再大的火,人家一口氣給你吹回來,還搞嘛搞呀,玩自焚也不是這樣玩的!
水那就更別說了,水和火就是天生的敵人。
火城被風城和人魚戰士這麼一夾包,都要哭了!城主大人啊,你交代的命令我們真的做不到啊,為什麼我們火城就不能跟木城和人魚學學,和人家九原友好相處?火城人雖然控火戰士多,但普通人更多啊,尤其俺們還地處北方,比木城更急需棉花!
火城動不了,鼎鉞的情況也很微妙。
鼎鉞那塊地盤本來不和其他大勢力相接,唯一一個說得上對手的就是獸人族。可是如果他們想要去攻打九原,就必須得提防木城和水城。
其實按照拉莫娜的意見,是先全力把部落以西的獸人族收服,等把大河下游流域全部占領下來後,再去考慮慢慢蠶食其他勢力領地。
但鼎鉞因為前代老祭司臨死前的預言,高層把九原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怕自己沒先動手反而先被九原滅掉,為此酋長附典寧願暫時放過比較好打的獸人族,也要聯合其他勢力先把九原給摁死。
而現在木城戰士全都摩拳擦掌地盯著鼎鉞!
因為木城只和原來的水、土兩城交界。如今他們顯然已經和這兩城說好,唯一要對付的敵人就只有和他們隔了好大一塊無人地的鼎鉞。
鼎鉞敢動,他們就敢撲上去。
水城同樣!
其實水城和巫城以及空城還有點交界,和原土城交界最多,這次九原劃分領地,把水城的領地一下就占去了好大一塊。
但水城目前和九原還有口頭協議,九原更帶來了深海霸主人魚一族,水城就算有什麼想法,這時也都沉默了下來。
最後只剩下一個空城。
空城地勢不算太好,她被包裹在風、音、暗、巫四城之中,只有一點邊界和土城也就是現在的九原交界。
如今風語老人盯著火城,但還有風堯留下。
至於音城、暗城,還有巫城的蟲巫一系……
“大伙兒還等什麼?難道真要等九原把所有勢力都籠絡過去嗎?”空城參戰者中傳出大家不算陌生的聲音。
音城大祭司想要動手,音城城主肩頭上的鸚鵡突然一伸翅膀,把音城大祭司拍得差點栽倒!
音城大祭司呆滯,老臉變得血紅。
音城城主嘆息,大祭司心系拉莫娜,這點很好,但是他就沒有注意到那長生楓族正在盯著他們?如果他們敢動,長生楓族會放過他們?黑森林可是一直延伸到音城邊界的!
暗城人全都看向帶隊的暗城城主長子,長子看向祭司,而暗城祭司卻像是在聽誰說話,過了一會兒回答了聲:“是。”
隨後暗城祭司對暗城戰士下命令道:“暗神有令,九原首領還有欠帳未還,等他還完再說。”
暗城戰士:這是……不和九原人打的意思?
暗城祭司面無表情地一點頭。
蟲巫那邊倒是下令和空城一起破壞九原的邊界小旗子了,可是蟲巫手底下最大的依仗蟲人族卻在此時不依了。
“什麼?你們不打九原人?不拔九原的旗子?”下場的蟲巫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名蟲人族戰士瓮聲瓮氣地道:“早就跟你說了,我們不跟九原打。”
“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蟲王卵還在九原人手上,我們還指望他們的祭司默巫給我們孵化蟲王呢!蟲人族當然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蟲巫。
蟲巫還想做努力,“你們難道就不想要自己的地盤?”
“我們現在的蟲人族城就很好啊,九原也沒說要占我們的地盤。”還是那個瓮聲瓮氣的戰士。
蟲巫要給他氣死了,“你們現在算是巫城的一份子,我是巫城十二祭司之一,你們必須聽我的!”
蟲人族戰士,“你等等。”
蟲巫:等嘛?!
蟲人族戰士和一名看起來像是巫者的蟲人交流了一會兒,跑過來跟蟲巫說:“我們蟲人族決定了,我們的地盤我們自己守,從今天開始,我們蟲人族退出巫城,你們巫城的祭司以後不能再隨便命令我們。”
蟲巫:……
看台眾生:再也沒有比這更狠的插刀匠了!
蟲人族說和巫城分離就分離,立馬帶人離開蟲巫身邊,那戰士還跟羅絕要新的小旗子。羅絕竟然也扔給他了。於是蟲人族把自己原來的蟲人城給用小旗子圈了起來,並擺明了不攻擊只防守的態度。
蟲巫一口血噴出,整個人都萎頓了十歲。他的守護戰士也是氣憤不已,但是他們根本拿蟲人族無可奈何。
巫象在看台上揉揉圓圓的鼻頭,笑眯眯地從飛山手裡抓過一把瓜子磕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