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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感到詭異和噁心,那東西實在太醜,而且看起來就極為兇惡,跟它們的主人一樣。
“一二三四五,那觸手一共有五條!誰能告訴我,那九原首領是不是還摻雜了其他蛇類或者什麼怪物的血脈?”
“他剛才一直都沒用,現在才弄出來,必定威力不凡,大家要小心!”
台下自認對原戰的戰鬥方式還是比較了解的鯤鵬王都詫異了,“這傢伙變異了嗎?”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無論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在猜測那些觸手的用途,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金木水火土,連同墨殺,六種攻擊同時爆發。
台下眾生很多甚至無法分辨原戰到底發動了什麼樣的攻擊,他們只看到了滿天的絢爛、聽到了震耳的爆炸聲。
別說他們,被攻擊的半神們也被打懵了,這人的戰鬥力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而且他不是一對一,而是一個對六個啊!
這怎麼可能?!
眾生好不容易等到塵埃落定,才看清地圖戰場上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看到的已經是結果。
原戰站立在高處,身體筆直不動,他身上的五條觸手已經消失。他就那麼驕傲地、冷冷地看著眾生。
嚴默站在他身側,像是在安撫他,一手輕輕搭在他胳膊上。
兩人身上不見任何傷處!
再看其他位參戰者。
殊羿渾身焦黑,被火炮轟下台,他就算把全身金屬化,也在極度高溫下差點被蒸發成氣體。
火蟻王被一團水球包裹著,當他終於用火焰炸開水球時,他已經不在地圖戰場上,而是落在了地圖最邊沿,就差那麼一點就能踩到邊界線。
暗影的身體被墨殺死死釘在地面上,逃無可逃!只能看到一條黑影在墨殺劍頭下不住扭動。
嚴默揮手拔出墨殺,釋放了被墨殺這個貪婪鬼大肆吸收能量的暗影。
暗影什麼都沒說,主動退出了地圖。
獸人族祖巫三眼金毛獸被瘋長成球的雷神的口水給死死圍住,他衝出去了,可他渾身的皮毛給雷神的口水腐蝕得坑坑窪窪,疼得恨不得滿地打滾,而就在他被疼痛影響、疏神之際,腳下的泥土突然捲住他,把他給拋下了戰場。
海蛇族女祭司整個人被岩石包括,什麼水系能力都施展不出來,也被扔下地圖。
最後唯一還能站在戰場上的是七彩鸚鵡,不,不能說他站在戰場上,他大概是六名參戰者中倒數第二慘的一個,毛都快被燒光,整隻鳥淒悽慘慘地仰天躺在地上,兩隻肥腿還不時抽搐兩下。
六打二,就這麼輸了?去掉鼎鉞的殊羿,那可是五位半神啊!一半眾生嚇尿,尤其是和九原有仇怨的幾家。
鼎鉞已經有心理準備,誰都知道殊羿已經精疲力盡,上去也就是湊份子,不想不戰而敗而已。
可其他五家就不一樣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能告訴他們,為什么九原的首領會這麼強?
“最可怕的是他使用出了多少種神血能力?你們數出來了嗎?”有人到現在還在拼命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火、土、水、木……還有那把墨綠色的劍也有古怪。”
被燒得悽慘的殊羿在心中無聲地喊:還有金屬!他還能操控金屬!我感覺到了,在他用烈焰炸飛我時,他也曾試圖操控我身上的金屬!他是真想殺了我!
“眾神在上!我現在就想知道為什麼他能同時使出這麼多種神血能力?而且每個都威力這麼大?他還是人嗎!”辮子青年怪叫,眼中充滿對原戰的瘋狂崇拜。這一刻他決定了,他要去九原!
地圖戰場上。
七彩鸚鵡恢復了一點力氣,對著嚴默就喊出來:“告訴我,為什麼我的音波攻擊竟然對他毫無效果?不是因為你的護罩,我能感覺到我的音波就沒有攻擊到他身上。快說,否則我死都不瞑目!”
嚴默忍住笑,走過去給他治療。
七彩鸚鵡哼哼唧唧地爬起來,“你就算救活我,我也不會讓音城加入九原聯盟,除非他們自己同意。不過,還是謝謝你。”
嚴默表示沒什麼。
七彩鸚鵡看到自己的毛都沒了,猛地發出尖叫,“嘎!我的毛!我的羽毛!該死的九原人,我跟你們沒完!喂,那小默巫,能幫我把羽毛長出來嗎?我聽說你有生命能量?”
嚴默回頭,“我不救敵人。”
“別!我們不是敵人啊!我就是來幫忙的,現在還輸了,你看我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找到一隻能配得上我的母鸚鵡,結果我卻變成這樣,你這樣讓我怎麼回去和她生蛋?九原人,你們必須負責!”
“夠了,別叫了,不就一身毛嘛,過一段時間不就長出來了。”火蟻王掙脫水球,過來問話時也是滿口不可思議,“那小子怎麼可能一下就困住我?就算我和他之間的實力有一些差距,也不應該差距這麼大!”
七彩鸚鵡和火蟻王的疑問也是其他四位和在場眾生共同的問題。
如果九原的首領這麼強大,那還比斗什麼,直接占領東大陸就是,誰不聽話就揍死誰。
暗影似乎無法直接發出聲音,他通過暗城祭司詢問道:“是不是跟他身上突然出現的那五條觸手有關?”
眾生全部豎起耳朵。
嚴默沒有否認,“沒錯。”
“那是什麼?”暗城祭司和火蟻王同時追問。
“生物巫器。”
“啥?!”
“是骨器嗎?誰煉製的?”
“不是骨器,是一種新型的……比骨器更加強大的巫器,你們也看到效果了,覺得哪種骨器可以有這樣的威力?”嚴默自得地笑,他很少在公眾面前露出這樣的笑容,但這個他為原戰專門煉製的五行相生增幅巫器的初次使用效果太好,讓他想不得意都難。
“至於這個生物巫器的煉製者,目前只有我能煉製。”嚴默說了這句話後,任火蟻王和暗影再怎麼追問,他都不回答了。
結果只知道了觸手是巫器的眾生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抓住嚴默的脖子,逼著他把這種啥啥巫器的情況倒個一清二楚。
想想看,如果九原首領剛才一對六的大爆發真的是因為這個什麼生物巫器,那麼換個人得到這個巫器呢?是不是也能用出這樣的超級大招?
眾生瘋狂了,嗷嗷叫著讓嚴默把那巫器交代清楚。
嚴默偏不說。
眾生扯頭髮狂叫:“啊啊啊!”
看台中,眼神特別好的辮子青年瞅瞅那九原首領手腕上的骨鐲,再瞅瞅當初他在集市中得到的一個小禮物——這東西原本是一塊爛泥,可在他得到的當晚,一覺醒來卻發現手腕上多了一個怎麼都下不下來的骨鐲,那塊爛泥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不知為何,他此時比較著兩隻骨鐲,竟然生出一種這兩者似乎風格很類似的微妙感覺。就連那默巫和九原首領,看多了,似乎也有點集市上那一家子兩位家主的影子,至少身高和體形看起來都差不多,氣勢也有點像。
辮子青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嚴默寬大衣服下仍舊微微凸起的腹部上。
“啊哈哈,不會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辮子青年猛搖頭,他周圍的人還以為他跟其他人一樣激動傻了。
“真不愧是被眾神寵愛的大氣運者,竟然能讓他煉製出了比骨器更厲害的巫器,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求著骨器師啦。”
“你沒聽見嗎,目前只有那九原默巫才會煉製巫器,你就算想找巫器師都找不到!”
“如果我能得到一個巫器就好了。”忽然,他身邊的朋友以極度渴求的聲音說道。
“別做夢了,能讓你看看就不錯!”另一個親友直接笑罵回去。
“哎,你們說,如果我加入九原,那我會有機會得到那位默巫煉製的巫器嗎?”
“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你沒去怎麼知道不可能?”
“喂喂,你別跟我吵,威力這麼強大的巫器,你用腳丫子想也該知道它有多難煉製,又有多麼珍貴,我看九原的高層恐怕都沒有幾個有,你還想要一個?回家洗洗睡吧,說不定做夢能讓你夢到一個。”
辮子青年聽著身邊親友從討論變成爭吵,下意識捂住了他的骨鐲,並悄悄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想要遮掩住它。
“怦怦怦!”
誰也不知道辮子青年的心臟此刻跳得有多快,他瘋狂地想要找個地方試一試這個骨鐲,看是不是真的是那個什麼巫器。但他理智的一面又在嘲笑他: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那麼厲害的巫器,那默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送給了他?
可是……也許對方就是那麼仁慈善良又大方呢?
仁慈善良又大方的嚴默正在想著怎麼借這次比試結果從這些半神身上弄到更多資源。
七彩鸚鵡也想起了他之前的問題,忙追問:“對了!你們還沒說你們怎麼擋住了我的音波攻擊?”
大家對此也很好奇,之前可沒有誰能擋住這隻鳥的音波攻擊,就算堵上耳朵躲到山洞深處都沒用。
“你想知道?用音城物資來換!”原戰走了過來。
七彩鸚鵡和火蟻王特意仔細觀察原戰,按理說這人剛才大爆發過,此時體內能量應該降到最低才對,可是!眾神在上,這傢伙的能量竟然跟之前一樣充沛!
“唰!”眾半神和各勢力高層不約而同瞅向嚴默。那目光連懷疑都沒有,全是肯定。如今能給一個半神戰士迅速充能並讓他恢復到這種程度的,除了這位身懷生命能量的默巫也沒有其他生靈能辦到。
而不少反應過來的都在追悔!早知剛才就一起攻上去了,誰知道那人竟然是裝的。
當然這些人都有意識地忽略了能攻能守、能治療也能殺人的默巫——不忽略的話,他們連做夢想想的勇氣都沒。
充能小能手默大祭司對七彩鸚鵡笑道:“另外如果你想要長羽毛,也可以用物資換哦。剛才的治療就當友情贈送了。”
七彩鸚鵡氣,“你想換什麼?土地?”
嚴默笑容不變,“這位半神大人,土地你們已經輸給我們了,得拿其他東西,比如奴隸,比如你們音城的某些特產來交換。”
七彩鸚鵡跳起來,差點吼出:我們再戰!
“呵!”原戰獰笑,身上觸手再現。
七彩鸚鵡立刻閉緊嘴巴。
嚴默:……為什麼我給你的巫器會變成觸手形狀?你這混蛋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被冤枉的原戰:我這可是參考了多比的觸手。而且看似柔軟的觸手也有利於他進行最大發揮。再說他就算想用觸手對他的祭司大人做什麼,也不會用巫器,他自己就有不弱於巫器的“生物兄弟”好嗎!
火蟻王表示也對原戰怎麼破了七彩鸚鵡的音攻很好奇。
嚴默清清嗓子,“既然大家這麼想知道怎麼破除鸚鵡大人的音攻,那麼我就說說訣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