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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幾家鋪子,林安因還惦記著養淡水珍珠的事情,就託了獵戶的商隊,去臨海的地方幫他找些自己就會養珍珠的人,又將前世他所知道的人工養殖珍珠的事情,一一寫在紙上,再細細推敲一番,只等著養珠人來了,和他們一起探討改進養珠一事。
不過,養珠需要時間,一兩年裡,他是別想著收回成本。林安腦袋又轉了轉,就想著再做一門營生。
只是該做甚麼?
藥膳?首飾鋪子?還是開上一家大酒樓?
從前他只是個小秀才,手裡頭縱使是有錢,也不敢拿出來開太過顯眼的鋪子,生怕被有權勢的人看上,把他的鋪子給奪了去,讓他白白做了一回嫁衣裳。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現在他既做了華安縣的縣令,就能用門下的奴僕做一些大一些的生意,哪怕是被人盯上,旁人一見他的身份,倒也不敢輕舉妄動。
林安想罷,腦袋裡轉了起來。
生命不止,賺錢不息。他總得好好想幾個賺錢的法子。
而且賺錢之餘,還能令他有時間處理縣衙的事務,回家陪陪家人,再等休沐日帶他們出去走走,如此才是美妙。
且不提林安如何讓自己忙碌的連休息時間都減少,以此去忽略林婉的事情,獵戶被林安接連忽略數日,先前還沉著氣,耐心等著,待林安再一次的在他面前走神,獵戶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光天化日,大敞著門,就把他的小狐狸給壓到了踏上,很是親吻了一番。
小狐狸的唇,還是像從前那麼軟,讓他碰了上去,就絲毫不肯離開。
小狐狸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一個字不說,只拿眼睛看著他,獵戶就仿佛聽到了小狐狸的千言萬語。
當然,最美妙的,還要當屬他按著小狐狸,用唇舌征服小狐狸的過程。
一步一步,讓原本還強硬的小狐狸,因他而癱軟柔弱,多情勾人。
……
“混蛋!”良久,林安終於被獵戶放開,止不住的罵道,“大白天的,三哥你做甚麼?”
又不是大晚上,夜半無人私語時,做那等事情,他還能完全接受。這可是大白天啊,萬一一個不小心,兩人擦槍走火可怎麼辦?
獵戶能忍,可是,萬一擦槍走火的那個人是他,那可怎麼忍?
好在獵戶不知道林安所擔心的是自己不能忍受那等事的事情,只道林安是在氣他方才的行為,只板著臉道:“是你忘了一件事,我自要懲罰你。”
一句話說的林安立刻瞪大了眼睛:“我忘了甚麼事情?就是忘了,你說給我聽就好,為甚要懲罰我?還有,親吻也是懲罰的一種?”
獵戶意味深長的往林安的下三路看了一眼,道:“不,這只是懲罰的開始。剩下的懲罰……等到了夜裡,三哥再來討要。”
林安:“……”這可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
他怎的忽然這樣嘴欠?
林安心中兀自鬱悶了一會,又開始追問獵戶,他到底是忘記了甚麼事情,怎的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可是獵戶卻像是嘴巴被fèng了線,一個字都不肯吐露,只拿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他看。
林安還想不到到底是什麼事情,卻早早被獵戶的一雙眼睛看的心虛了。
到底是甚麼事情?
難道是最近太忙,沒空陪獵戶?
可是也不對啊,他每天晚上,都在很親密很親密的陪著獵戶這樣那樣啊。
或許是他最近和甚麼人走得太近,讓獵戶吃醋了?
林安擰著眉細思,但是也不可能啊,他身邊一直跟著獵戶,一旦他和誰走得近了,獵戶才不會做那等秋後算帳的事情,獵戶一般當場就上前去阻止了。是以根本不會有事後吃醋的事情發生。
那該是何等事情?
林安再拿眼睛去看獵戶,獵戶卻不看他,只拿著他的弓開始擦拭。
林安心生嫉妒,恨獵戶只看弓,不看他,一副把那張弓當成了小老婆的模樣!
等等!
他好像想起來自己忘了做甚麼事情。
前些日子,他曾說要置辦一個靠山的小莊子,好方便獵戶打獵休息。可是後來事情太多,林安又心情不好,就不小心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我、我已經著人去看地方了。”林安壓根不敢說自己忘了這件事,只道,“只是事情太多,地方太多,要慢慢選。三哥且再等上一等。很快就能找到地方了。”
獵戶又哪裡是真的介意這些?
他見他的小狐狸討好的看著他笑,一雙小酒窩若隱若現,心中就忍不住柔軟了起來,嘆道:“這些都在其次。可是媳婦兒,你最近因何心緒不寧?三哥看你,最近只顧著忙,連你原先最親近的弟妹,每天也只去看上一眼,匆匆忙就回來了。你到底在擔心甚麼?怎麼會這般不高興?”
獵戶和他的小狐狸每天都待在一處,就是到了晚上,他們還要睡在一處,他對小狐狸的了解比對自己還多,因此小狐狸一難過,他就看出來了。
更何況,小狐狸不單單是白天難過,就是到了晚上,小狐狸還會偶爾夢囈。
小狐狸不好受,獵戶就不好受,因此才會這般,問了出來。
林安張了張嘴,想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獵戶摸了摸林安的臉,然後大手就開始下滑,落在林安的衣領處,解開了兩個扣子。
林安:“……”不帶這麼威脅人的!
可是這一招雖說陰損,但還是很管用的。
林安終是嘆道:“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然後就把林婉惦念張燦的事情,說給了獵戶,末了道,“我只是想讓婉兒過得快活。張燦可以讓婉兒快活,但是張家不行。而且,最重要的是,張家人的品性,我信不過。”
張家人能在他風光無限時,就對林婉下黑手。那麼他日,他若風光不再,張家人又會做出甚麼事情?
如果林婉有親生子,林安還能相信張家不會過分。可是,現下從白遠傳來的消息看,林婉如果真的回了張家,有親生子的可能性極低。那種情形下,張家人還有甚麼可顧忌的?
就算他知道張燦心悅林婉,可是張燦能護得住林婉麼?
林安始終不肯放心,因此才會直接和林家提了和離的事情。
這個時候,雖然和離的女子不太好再嫁。但是以他的官位,讓林婉就近嫁一個有秀才或舉人功名的人家,也並不太難。只要那家人的人品過得去,以林安如今的地位,並不擔心林婉過得不好。
退一步說,如果林安將來真的沒了如今的官位,林婉那時也該有了自己的孩子。母以子貴,林婉出嫁的那家人,單單是看在林婉的孩子和豐厚的嫁妝上,也不該對林婉做些甚麼。
獵戶只問:“媳婦兒覺得,你做的不對?”
林安道:“對當然是對的。張家人不可信,我不能安心把婉兒送回去。可是,”林安話鋒一轉,抿唇道,“可是,婉兒心中,惦念張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