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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目光動了動,笑問道:“那林大人待你極好?”

    李長寧立刻點頭:“連後來上的菜色,都是我喜歡的。怎能不好?”

    “那若是林大人那邊願意,娘為你說林大人的妹妹,長寧可願意?”李太太頗有些戲謔的調笑自己的小兒子。

    李長寧想到林大人芝蘭玉樹,他的妹妹也必是個好的。當下面上微紅,卻沒當場就走,而是對著母親長揖一禮:“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只聽母親的就是。”

    言下之意,可不就是願意了?

    李太太立刻笑了起來。

    至於林安那邊,他也很滿意李長寧。雖說李長寧還有些孩子氣,可是李長寧年紀還小,再磨練兩年,也算是不錯了。

    鑑於張燦的前車之鑑,林安決定親自帶張燦在身邊磨練——反正他也問過李長寧了,李長寧自己和夫子、父親都覺得他的學問還不夠,不適合參加下一次的鄉試,但是下下次的鄉試,倒是可以嘗試一下。林安這才有了這麼個想法。

    也不必日日帶著李長寧,偶爾有了事情,讓李長寧幫他去跑,無論如何,在李長寧和林姝成親前,把李長寧鍛鍊出來才好。

    林安倒不是對李長寧特別滿意,只是眼下,他已經給林姝尋摸了大半年的親了,華安縣周圍幾個縣城裡,條件不錯的人家裡的適齡少年,他差不多見了個面,唯一合適並且還沒有婚約有了功名的就是李長寧。因此也只好抓住不放了。

    “這個就這個吧。”林安跟獵戶說了一通,又把下人打聽到的李府的消息看了一遍,嘆道,“李家還算乾淨。那位李老爺,心中只有山水,從前身邊沒有侍妾,現下回了家裡,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至於李長寧的兩個哥哥,現下身邊也沒那些人。”

    “就這一家罷。”林安道,“再找一家比他家好的也不容易。況且,姝兒離及笄,還要等上兩年。李家若是願意等,待姝兒見了李長寧和李太太,那就定下來罷。”

    獵戶對此並未說些什麼,只親了親林安的額頭,道:“你做主就好。”

    長兄為父,哪個子女敢質疑自己父母定下的婚事?林安既是長兄,無論婚事好或者不好,林姝也只能認下。

    更何況,日子也是要自己過得。林姝自己立得起來,才能過得更好。若是立不起來……

    可惜林安和獵戶想的不太一樣,到底是去問了林姝一回,然後見林姝一副“絕對相信他”的模樣,老懷大慰之下,還是讓林婉發帖,請了李太太和李太太大兒媳、二兒媳來林府賞jú,如此見了一遭李長寧家人。

    爾後李長寧再三入縣衙,打的是向林安請教功課的名頭,林安也正正經經的給李長寧指點功課。如此兩個月後,林安見李長寧不論其他,至少人品是過關的,誠意也是有的,便和李太太悄悄商議,令二人在花園裡“恰好”見了一面,並且單獨聊了一盞茶的時間。

    之後兩人都默認了親事,李太太問過林安後,也令李長寧的父親和兩個兄長親自上門,和林安說定了婚事,選了黃道吉日,正式定親,並交換了信物。

    至於成親一事,自然要等到林姝及笄。李家也不覺得晚上兩年成親有什麼不好。畢竟,李長寧年紀也不大,才十五歲而已,能有兩年時間多花在讀書上,也沒什麼不好。

    林姝親事就此定下,林安也終於舒了口氣,有了閒暇去獵戶的“書房”找人。

    獵戶卻在看信。

    林安伸了頭就要去看。

    獵戶見他來,微微一笑,就主動把信送了上去。結果卻讓林安撇了嘴,將腦袋扭到一邊。

    ——全都是甚麼密語寫的信,他能看得懂才怪!

    “是二哥親自寫的信。”獵戶聲音很是平靜,“二哥想讓我去戰場幫他。”

    第92章 硌到牙的大狀元

    “二哥想讓我去戰場幫他。”

    林安聞言就是一愣,下意識的將獵戶緊緊抓住,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只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獵戶。

    獵戶見狀,立刻把信隨意放下,抱了林安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親了親林安的耳朵,安撫道:“敕拉一族從小長在馬上,他們戰鬥力並不弱,要想徹底打服他們,怕是還要用個兩三年時間。三哥不捨得媳婦兒,不會去的。”

    林安這才緩了過來,抓住獵戶的手,張嘴就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獵戶不敢把自己的手奪回來,可是心裡又擔心,忙忙道:“別硌到牙!”

    林安這才鬆了口,面無表情道:“已經硌到了。”

    獵戶是常年練武,雖說現在不比從前在戰場上,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練兵。可是獵戶也是早晚練武,隔上一兩日,還要往山上跑一趟,運動極為頻繁,因此身上的肉格外緊實。

    再加上人的手腕上本來就沒甚麼肉,林安可不是就被硌牙了?

    獵戶心中搖了搖頭,就開始掰林安的嘴:“讓三哥看看,是不是很疼?”

    “唔、唔,口水!”林安被掰開了嘴,還不忘口齒不清地嚷道,“口水流出來了!快放開我!”

    獵戶卻忘了自己的初衷,不等林安再說甚麼話,就自己堵上了那張嘴。

    待一吻結束,林安狠狠瞪了獵戶一眼,摸著胸口自己給自己調節了一會呼吸,才開口道:“二哥那邊……他為甚要你去幫他?難道朝廷已經沒有了兵將了麼?”

    他還記得獵戶上次回來時,身上受的傷,還有獵戶說的話。獵戶那會告訴他,因他的傷是單槍匹馬救天子得來的,所以天子在清醒後,就直接發話,讓獵戶不需要繼續在戰場服役。

    雖然那個時候天子只以為獵戶功夫是有的,但是領兵作戰的當將軍的能力並沒有,但天子此話一出,可不是就免了獵戶在上戰場的危險?

    林安有些不明白,那位將軍二哥明明知道這件事情,為甚還要特特寫信來,請獵戶去幫他。

    獵戶喜歡極了他的林安這樣護著他的模樣,頓了頓,才道:“這個月的邸報媳婦兒看了吧?皇帝越發老邁,一心煉丹。太子雖未正式登基,行的卻是天子之權。因此朝廷上那些‘聰明人’,自然是看準了太子,幾次三番上奏,請太子納妃。二哥……大概有些急了。”

    急了才會做錯事。因此戰場上明明有能將在,那位將軍二哥還會寫下這封信,妄想把自己親弟弟叫過去,就能更快的把敕拉一族打敗。

    “這樣啊。”林安也想起來這件事情了,卻道,“二哥想太多了。太子既然能為著二哥三十好幾,還不曾納妃,東宮之中,唯有一個庶子。那麼不論是從私情看,還是從朝廷大事來看,但凡二哥在邊境為太子跟敕拉一族作戰,太子為著安撫將軍的心也好,為著二人之間的感情也好,無論如何,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納妃娶妻。反倒是……”

    林安說了幾個字,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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