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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陳曦不再勉強,“我跟你一起,總不能老讓你一個人付出。”
褚寧怔了怔,“好。”
她突然想到一些事,指了指屋外,“我們到外面說話?”
……
二人關上門,就站在門外聊天。
“我們的任務算是成功完成了嗎?”陳曦問。”
褚寧道:“當然,我連獎勵都領回來了。”
“他們幾個人怎麼樣?馮婷和白露的外傷不嚴重吧?”
“沒事,過兩天就好。”
在門外,隔牆有耳,很多秘密的事情也無法討論。
--包括陳曦想問褚寧的那些事情。
不過她倒是想起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我是……怎麼回到宿舍的?”
褚寧看著她,“下車的時候叫不醒你,我把你背進去的。”
陳曦:……
救命……第二次了!為什麼每次都這樣不爭氣!
她的臉瞬間有些紅,卻只能強行鎮定:“謝謝,每次都麻煩你。”
褚寧:“也就兩次,不多。”
陳曦:……
妖獸!這話她沒法接了!
“咳咳。”陳曦咳嗽一聲,“我進去看看他們。”
“去吧。”
看著陳曦慌張離開的背影,褚寧的嘴角不自覺向上微微勾起。
第063章
做一個A級任務, 小分隊整整休息了一天才緩過神來。
陳曦的異能已經完全恢復,甚至隱隱感覺又上了一個台階。
不止是她,其他幾個參與戰鬥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每次命懸一線的搏鬥之後總會有脫胎換骨的成長。
--有些像武俠小說中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可以說這是一場帶有因果關係的豪賭,只有活下去了才能進化,也只有進化之後才能繼續活下去。
“如果說我們在進化,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會進化?”肖其低聲道, “譬如A6那幾個。”
褚寧:“恐怕是的。不但人類會進化,變異生物與喪屍也在進化, 這是一個對立又互相制衡的關係。”
“沒錯。”陳曦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 M市的變異生物種類比涼京更多更厲害了?並不是M市的變異生物本身就比涼京市的要厲害, 而是經過了這幾天時間,他們飛速進化了。”
“是啊。”馮婷想起那個巨大的變異蜻蜓還心有餘悸, “不但動物變異, 還有植物,昆蟲……你們想想一個城市裡有多少昆蟲與植物,他們的數量是人的多少倍?”
“馮婷你別說了, 你這說得我一會兒都沒力氣走出這個門了。”杜梅梅道, “讓我暈過去好了。”
白露笑道,“別暈啊, 一會兒還要去任務中心呢。”
“我覺得這裡面還是有個概率的。”褚寧道,“就跟人被喪屍咬一樣,只有一部分人會變異。如果植物全部都變異, 以他們在地球的數量,人類只有徹底毀滅這一條路。”
“這末世究竟是為什麼突然就來了?”何夏彌非常不解地問,“是別國投放的生化武|器?還是國家某個秘密研究機構不小心讓培養的病毒泄漏?”
“我覺得不會是生化武|器吧,”肖其分析道,“現在感染速度這麼快,除了我們國家,別國估計也是逃不了的,說不定這種病毒還是從別國傳過來的呢。我傾向於第二種,不知道哪個國家的科研機構將培養的病毒不小心泄漏了。”
他們幾人七嘴八舌熱烈討論著,陳曦沒有發言,她心中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那本末世大逃亡她看了一半,裡頭壓根沒提頭一批變成喪屍的人是怎麼被感染的,貫穿前半本書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逃命,往西部雪域高原逃。
她發現褚寧也沒有說話,他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什麼。
陳曦越發覺得這個褚寧不是書中真正的男主角。
他的語言與行為模式都與書中那個褚寧差別很大,書中的男主承擔起小分隊領導的主要原因是女主,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保護女主。
而這個褚寧,他的心中有他們每一個人。
白露的行為模式雖然也有些改變,但這是環境與男主的態度改變造成的,白露性格里的善良與一絲軟弱都還在,骨子裡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褚寧轉小電筒的姿勢跟男神一模一樣!
這諸多的細枝末節加在一起,讓陳曦覺得她之前那個猜測又靠譜了幾分。
她先前還有諸多顧慮,但這幾次共同經歷過了生死,她決定試一試。
可現在的環境複雜不說,也毫無隱私可言,要如何開口,這是個問題。
……
“差不多到任務發布的時間了。”褚寧提醒道。
褚寧的聲音將陳曦的思緒喚回,這個事情只能找機會再問了。
“走吧。”肖其道,“這兩天又住進來不少異能者,想必今天這個任務發布更熱鬧了。”
白露問:“我們今天要接任務嗎?”
“不一定。”褚寧道,“先去看看情況。”
當幾人進入迷彩大帳篷的時候發現裡面的人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多。
雖說又住進了一些人,但好幾個熟悉隊伍的人員明顯有了減少,包括魏諾他們的A7,現在只剩下三個人。
魏諾一臉鼻青臉腫的樣子,看見白露進來急忙捂住臉想往人堆里擠。
“別躲了。”杜梅梅將他擰出來,“你這臉腫成這樣實在太顯眼了。你們做的什麼級別的任務啊折得只剩這幾個人。”
魏諾見躲不過索性也就放開了,他嘆了口氣,“我們做的B級任務,去郊區拿個東西,可是就連B級任務我們也差點全軍覆沒。”
“還好活下來了。”白露對他笑了笑,安慰道,“活下來就好。”
被女神問候,魏諾的心安慰了許多。他費力地扯嘴笑了笑,只是因為臉太青腫,稍微一動就疼得慌。
“哥們兒,你們今天還接任務麼?”何夏彌問。
“可能會接C級吧。”魏諾苦笑,“不接任務,就沒吃沒喝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肖其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在這個時候,除了鼓勵對方拼盡全力活著,似乎也幹不了什麼。
A6那四個人也來了。
除了黑衣男子看上去毫髮無傷,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陰鶩臉,其餘三個精神看上去都不是那麼好。
尤其那個說話嬌滴滴的女人,今天竟然沒有穿性|感的裙子,而是穿著寬大的長袖T恤與迷彩褲,把手腳都遮得嚴嚴實實,頭上還戴了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依稀可以看見臉上有傷。
她不再似之前那麼高調得瑟,規規矩矩站在痘痘男的身邊。
痘痘男額頭上貼著紗布,左手還打著繃帶。短髮女看上去受傷要輕點--臉上脖子上的擦傷似乎都開始結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