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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是霍銘南的個人空間,絕對不會有人在他辦公室里搗鬼。
在辦公室里,霍銘南不屑於偽裝。
“趕緊給我安排出差。”
程磬接過文件,一愣說道:“為什麼?公司最近沒有需要出差的事情啊?”
霍銘南站起來活動筋骨,面色不虞說道:“他前天早上非要幫我穿褲子!”
想起昨天晚上,霍銘南的臉色更是難看,他幾乎難以啟齒:“昨天晚上他竟然想給我洗澡!”
程磬被霍銘南壓迫慣了,現在見到霍銘南這幅樣子,憋笑憋得肚子疼。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問道:“那昨天顧阮成功了嗎?”
霍銘南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能讓他成功嗎!他如果成功了,我今天還能完完整整地站在這嗎!”
程磬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
見霍銘南臉上烏雲密布,程磬趕緊正經道:“明天是白家的訂婚宴,你之前可答應過你哥,要帶著顧阮一起參加,最早也只能後天出差。”
霍銘南蹙眉,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程磬對顧阮的印象挺好的,忍不住為他說話:“你現在一個殘疾人,顧阮照顧你也是正常。再說了,他不是您親自選的嗎?背景乾淨,有沒有複雜的社會關係,人也正直單純,還是你哥親自為你選的,人品肯定過關。”
“如果不是那群老傢伙,我也不用一直偽裝‘殘疾’。”霍銘南心情很不好,語氣重了一些。
“你小點聲,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這馬上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前功盡棄。”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倫理劇來自於法考題呦,後續是我瞎編的23333
第6章 006
見霍銘南面色好看了一些,程磬接著說道:“顧阮在那一堆人裡面簡直像是一股清流,如果不是顧家快要破產了,顧家根本不會認回顧阮。也是因為這個,顧阮從小就不在這個圈子裡長大,根本接觸不到那些東西,說起來他還真是可憐,我也是剛剛知道,顧家再把的資料送過來之前,根本沒有認回顧阮,如果不是顧阮被選中了,顧家是不會主動聯繫他的,也是,顧阮他爸畢竟是個上門女婿。”
“找個人給你‘沖喜’是老爺子的遺囑,你不想要也不行。顧阮是你哥親自選的,總比董事會那些董事塞過來的‘監聽器’要強很多吧。”
程磬一臉感懷地在那絮絮叨叨,霍銘南看著自己的腿陷入了沉思。
讓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他和他哥都是爺爺養育大的。
他哥一心沉醉藝術創作,爺爺就想把公司交給學商科的他。
五年前,他剛大學畢業就出了車禍,差點沒命。
經過搶救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醒來後卻發現腿部神經受到重創,這輩子可能就只能坐在輪椅上了。他當時22歲,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知道可能再也站不起來後,便徹底頹廢消沉了。
他爺爺本來就有心臟病,經過這一刺激後,也病倒了。看著病床上的小孫子,和沒有手段只知道畫畫的大孫子,霍老爺子只能強撐著,穩住董事會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但他年紀實在是太大了,心臟負荷太重,最後含恨離開了。
爺爺去世那段時間,是他人生最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董事會的董事,聯手想要扳倒霍家,而他那時又因為雙重打擊,過度消沉,根本挽救不了公司。還是他哥哥放下畫筆,一家一戶地去求跟爺爺關係好的合作夥伴,才保住了公司的經營權。
霍銘南走出來之後,接過了重任,一心一意經營公司,現在已經在公司里站穩了腳。
但他知道這一切還不夠。
……
顧阮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就是一個保姆,負責照顧霍銘南的衣食住行。
所以就算霍銘南可能不吃,他也早早起來把早飯做好了。
早飯準備的是中餐,他昨天刻意打電話問了程磬——霍銘南早上都喜歡吃什麼。
小小趴在顧阮腳下,喵喵地撒嬌,柴柴也被顧阮關在了廚房裡,柴柴的叫醒方式,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殘疾人了。
霍銘南雖然從不在家開火,但每天都會有人送來新鮮的食材,顧阮看著滿冰箱高檔新鮮的食材,心裡痒痒。
重生前他接過一個食神的角色,拍攝的時候只需要他裝模作樣的比劃兩下,真到了做菜的時候會有替身。
但顧阮不願意。
做菜的人動作從不拖泥帶水,拿刀切菜的姿勢都很有講究,雖然一般的觀眾注意不到細節,但真的懂行的人就會看出破綻,顧阮對待每一個角色都有近乎瘋魔的講究和執著。他不想草草了事,就專門請了一個大廚叫他做飯,三個月下來,他不僅可以不用替身出演,而且還愛上了做飯。
顧阮昨晚做了一整塊醬牛肉。牛肉在湯汁中浸了一晚上,已經變成了油亮亮的褐色,原來巴掌大的牛肉緊縮成了一拳頭大小,顧阮用刀順著紋理把牛肉薄薄皮片開,能從橫截面看到牛肉緊緻的肉絲,柴柴已經在六口水了,他伸出爪子碰碰顧阮的腿,一副討好的模樣。
顧阮笑笑,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只用清水煮熟的牛肉,切了一小塊給柴柴道:“你不能吃鹹的東西,吃塊輕水煮牛肉過過嘴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