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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謝謝於琳姐了。”
於琳忍不住打趣道,“看來這個顧阮對你很重要啊,你公司那邊都忙翻了吧,你還能抽/出時間來給我打電話,詢問他的事情,是動真心了?”
“嗯。”霍銘南恨直白地承認了,又接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霍氏的事情的。”
“我在商界裡也有人脈好嗎?那幾個董事動作那麼大,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於琳安慰道,“放心,這件事沒有傳開,我是因為跟你哥有關係,也算是半個霍家人,才知道這件事的。哎,你哥真是個傻白甜,霍氏有這麼大的動靜,他一點也不知道,還在大洋那一頭開畫展呢。”
於琳語氣中滿滿地都是嫌棄,說道,“你哥他那個人心大嘴硬還反應慢,哎不說了,就算沒有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一家人,我不是你那個領域的人,沒法幫到你什麼,但你如果資金短缺的話,可以來找我。”
“謝謝於琳姐了,他們那幾個跳蟲,折騰不出來水花,就是……”霍銘南想起顧阮的電話,頓了幾秒說道,“沒事,我這邊還有事要忙,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了,香菸也燒到了煙把。
霍銘南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回到了辦公桌。
程磬忙得頭重腳輕,感覺自己已經在去投胎的路上了,抬眼看著霍銘南,說道:“你怎麼突然這沒有精神了?不就抽了根煙麼。”
霍銘南翻開了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得趕緊忙完回去。”
說完,他頓了一下,語氣有點抱歉,說道,“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是孤寡老人了,我說這話不是有意要刺激你的。”
程磬:“……”
霍銘南,我/日/你大/爺。
霍銘南和程磬帶著幾個信得過的骨幹,在公司里昏天黑地的忙了三天,才把一切事情敲定了。霍銘南為了保險起見,約見了“誠毅”的總裁和領域內的幾個大佬,爭取把那幾個董事的後路完全切斷。
霍銘南談合作的同時,顧阮殺青了。
劉導是個精益求精的人,需要補的鏡頭來來回回地磨,用了三天才拍完了。
顧阮本是劇中的一個配角,但人緣好,性格討喜,跟劉導、許棋然走得近,劇組裡的人為他準備了殺青宴,顧阮強撐著吃完了蛋糕,才回到了家。
其實他今天很不舒服。
坐霍銘南的車回去的那天,他就感覺自己有點感冒了,忍不住地打噴嚏,但因為有拍攝任務,這幾天他一直咬牙強撐著,現在戲拍完了,心裡的那根弦也崩斷了,顧阮剛回到家,就開始發燒了。
試過溫度計,體溫已經將近三十八度了,顧阮燒得迷迷糊糊,從柜子里翻出來了退燒藥,吃上後他躺在沙發上犯困。
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不願意去醫院,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
三小隻也察覺出了顧阮不對勁,一個個的縮在顧阮身邊,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耷/拉著眼角,小眼神里仿佛滿是擔憂。
顧阮瞬間被這三隻小毛團治癒了,一手一個抱在懷裡。三小隻也特別聽話,一動不動地縮在顧阮懷裡,時不時地蹭一下顧阮。
三小隻的毛特別柔軟順滑,而且像個小太陽一些樣散發著熱度,顧阮下意識地在他們毛上蹭了蹭,眼皮越來越重,直接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霍銘南把所有的事情壓縮到極致,硬是擠出來時間回了趟家。
在路上他給顧阮打了一個電話,顧阮沒有接,到了樓底下,抬頭看見房間一片漆黑。
顧阮還沒回來?霍銘南蹙眉,心都揪了起來,帶著疑問一邊給顧阮打電話,一邊上樓。
他用鑰匙打開房門,因為角度原因,沒有看到被沙發背擋住的顧阮。
“嗷嗚。”他聽見了柴柴輕微的嗚咽聲。
柴柴通人性,想讓霍銘南察覺到顧阮的存在,又不想吵醒顧阮,只能小聲叫著。
小白見霍銘南回來了,扭了扭身體,小小則一點動靜都沒有,繼續做顧阮的暖寶寶。
顧阮臉頰泛紅,呼吸聲微重,霍銘南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小聲叫他,“顧阮,醒醒,你是不是生病了?”
顧阮一點反應都沒有,霍銘南把手放在他額頭了,感覺到了燙人的溫度。
顧阮發燒了。
不僅發燒了不去醫院,而且還躺在沙發上不蓋被子就睡著了。
霍銘南又氣又急,想要搖醒顧阮,讓他去床/上睡,但顧阮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看顧阮這個樣子,霍銘南心疼得快要窒息了,他眼神微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彎下腰,右手穿過顧阮的膝蓋,左手摟住了顧阮的肩膀,將顧阮抱起了起來。
顧阮動了一下,頭下意識地靠在了霍銘南肩膀上。
霍銘南感覺到了,動作一頓,緊接著半邊身子都麻了,他低聲咒罵了一聲,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去看顧阮的睡顏,將顧阮抱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是有意的。
將顧阮輕輕放在床/上,又用被子把他蓋得嚴嚴實實的。
顧阮在睡夢中感覺到了環境的變化,身體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霍銘南怕打電話的聲音吵醒顧阮,走出臥室,在客廳給私人醫生打電話讓他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