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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臨澤一想也是,就答應下來。兩夫妻商議完,就互相擁著入睡,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淺淺交錯的呼吸聲。
岳臨澤這幾天一直在為祭祀的事奔波,每日裡鮮少有可以休息的時候,這一次抱著溫軟的陶語,很快就陷入黑甜的夢裡,等他隱隱恢復意識時,屋子裡已經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他還未睜開眼睛,便已經朝旁邊的位置伸出手去,一觸之下是冰涼一片,他瞬間睜開眼睛,與凌厲的眼神不同的是他溫柔又含糊的腔調:“媳婦兒?”
“嗯?”陶語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也是第一時間去找他,結果一摸就摸到了他的腳。
兩個人同時一愣,接著都笑了起來,陶語更是無語:“我怎麼跑這邊來了?”
“那誰知道。”岳臨澤傻樂一聲,坐起來把她拖到懷裡,黏糊片刻後起身點燃了燈燭,屋裡頓時亮了起來。
陶語一邊整理自己有些亂的髮髻,一邊打著哈欠道:“咱們是不是睡過了?那幾位大人還會在府衙嗎?”
“應該是在的,起來,你身子好些了嗎?”岳臨澤借著燈燭泛黃的光看她的臉,只覺得她整個人都不真實了一般。
他皺起眉頭,大步走到陶語面前,陶語剛疑惑的抬起頭,就被他拖了起來,梏在懷裡吻了過來。
陶語一愣,還沒想明白他在發哪門子的瘋,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起來,失神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孩子是怎麼從接吻都不會練成現在這個老司機樣子的?
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在他的手要襲上她的胸口時,陶語瞬間清醒了不少,急忙推開了他,跳下床警惕道:“你瘋啦?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事去再做不行?!”
“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岳臨澤說完笑了起來,“當然,該回去做的事,是不可以在這裡做的,我知道的。”
陶語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確定那東西還在後嘀咕道:“沒羞沒臊的,快點出去。”
“好。”岳臨澤心情不錯,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府衙里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他們到了議事的書房前時,恰巧裡面四位大人出來,陶語眼睛一亮,接著不動聲色的看向岳臨澤。
岳臨澤一一介紹了,便直接說明了來意:“我媳婦兒覺得咱們都辛苦了,所以想請咱們吃個飯,各位大人可願意賞臉?”
“這話說的,搞得好像城主也在夫人宴請範圍內一樣。”李大人一開口,其他幾人便笑了起來。
岳臨澤也跟著笑,笑完才發覺他們是在笑話自己,當即辯駁:“我媳婦兒請客,當然也是要請我的。”
“那你是客嗎?”趙大人笑問。
岳臨澤斜了他一眼,哼哼一聲不說話了。陶語看出岳臨澤明顯要和這個趙大人熟悉些,心裡默默做了計較。
幾個人說說笑笑到了酒樓,要了一間廂房後便開始用膳飲酒,因著都在一起共事時間不算短了,氣氛還算融洽默契,雖然一開始和陶語生分些,但見陶語落落大方後,那一點生分也跟著不見了。
飯直半飽酒興正酣,幾個人說話便更放開了些,只是他們之間除了公事,似乎也沒別的可聊的了。饒是如此,陶語也絲毫不覺得無聊,從他們的言論中判斷他們的身份。
果不其然,這些人里,只有趙大人言論超前、思維奇特,他的所言所說,都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的局限性,顯然是有問題的。
事到如今,陶語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位趙大人是有槍的神秘人了,只是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要最後確定一下。
吃酒吃到最後,除了沒吃酒的陶語和岳臨澤之外都有了些醉意,在陶語給趙大人添了幾次茶水後,他終於起身惺忪道:“我出去一下。”說完便腳步有些不穩的離開了。
陶語盤算了一下時間,喝盡杯子裡最後一口茶水,對岳臨澤笑道:“我想去一下廁所。”
“我陪你去。”岳臨澤立刻道。
陶語害羞的看他一眼:“不要,我自己去。”
“酒樓的廁所在院中,如果害怕的話,就叫上老闆娘陪著。”岳臨澤溫柔叮囑。
陶語笑著點了點頭,趁其他人沒注意啄了他的臉一下,低著頭小步快走的出門了。岳臨澤愣在那裡,下意識的看向前面幾個還在喝酒的人,見他們沒注意後便伸手摸向自己被她啄得發燙的臉頰,半晌笑了出來。
這姑娘越來越膽大了。
陶語出了門後,臉上的羞澀瞬間消失,下了樓後走向後院,將懷中彈殼取出來看了一眼,最終放在了回酒樓的必經之路上,然後躲在角落裡盯著彈殼。
無還城不大,城裡的百姓也少,此刻還在酒樓中飲酒的只有那麼幾桌客人,出來如廁的人稀少,知道這彈殼含義的人更是只有一個,她倒要看看趙大人是不是那個人。
雖然只等了片刻,但陶語覺得仿佛過了很久一般,趙大人的身影總算出現在前方,腳步虛浮的朝前走去,等他越來越靠近彈殼時,陶語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可惜他看也不看的就往前邁,陶語眉頭猛地皺了起來,忍不住衝出去提醒他時,他一腳踩在彈殼上,然後一滑摔了下去,發出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