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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啊。”陶語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了。
車廂里恢復了安靜,陶語低落一段時間後打起精神,突然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她下意識的看向車廂里僅有的第二人,卻看到岳臨澤正在專心看書,似乎連餘光都未分給她一分。
陶語無聲苦笑一聲,心想這裡到底已經是十五年後了,她要適應這個完全改模換樣的精神世界,就必須摒棄先前那些慣性想法,重新和岳臨澤培養親情。至於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是時候收起來了。
思及此,陶語呼了口氣,正了正臉色誠懇道:“我無意打擾你一家的生活,只是如今實在無處可去,希望你能念在當初咱們姐弟情誼還算親厚的份上,在你的住宅中給我一個房間,可以嗎?”
“你是我的姐姐,自然該住在家中,”岳臨澤勾起唇角道,“不然你還想去哪?”
陶語乾笑兩聲,心想這人今日到底官居幾品了啊,說起話來不怒自威,叫人心裡怯得慌。不過如今她得了他的保證,確定自己可以留下,她這心裡便放心多了。只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她便還能繼續苟下去。
馬車繼續向前,漸漸出了延江城,將城裡的熱鬧遠遠甩在身後,馬車上岳臨澤放下書開始假寐,陶語不敢打擾,侷促的坐在角落裡。
因為他閉著眼睛,所以她這會兒盯著他的眼睛漸漸大膽起來,從頭到腳來來回回將人看了個遍,試圖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他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然後她就發現,這人不僅是個大官,似乎還是貪官,巨貪那種。她雖然做首富的日子非常短暫,但好歹也是真實做過的,所以好東西見過不少,但此刻岳臨澤手腕上戴著的佛珠,腰間的符文玉佩,似乎都是價值連城之物,他一個官員再富,也斷不該戴得起這些東西。
“在看什麼?”不知什麼時候,岳臨澤的眼睛突然微睜。
陶語下意識的實話實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手腕上的佛珠很別致。”
岳臨澤緩緩睜開雙眼,盯著佛珠看了半晌後取下來握在手裡:“喜歡的話給你。”說罷便要遞過來。
陶語嚇了一跳,忙瘋狂朝他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說說你自己戴就行!”開玩笑,這還沒培養感情呢,就開始收東西了,他萬一以為自己是來打秋風的怎麼辦。
她的閃躲落在岳臨澤眼中,便成了另外一種含義,岳臨澤的眼神暗了暗,隨手將東西扔出車外,佛珠落在地上發出的響聲被車輪聲蓋過。
陶語驚訝的瞪大眼睛:“那麼好的東西,你扔了做什麼?!”
“無用的東西,自然要扔。”岳臨澤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陶語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只覺得這位的性情比以前還要難以捉摸,雖說那佛珠是精神世界的東西,算不上實質意義上的價值連城,可她還是有些心疼。不過東西是岳臨澤的,她到底不敢說什麼。
馬車繼續拼命趕路,漸漸的陶語開始犯困,坐在那裡很快就睡著了。岳臨澤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她臉上,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後,又落到她白皙的脖頸上,接著便被衣裳擋住了視線。
岳臨澤不悅的蹙了蹙眉,打開了小桌下的抽屜,從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一個青瓷的小瓶,開了口後放到了陶語的鼻尖下。
陶語睡夢中不安的哼唧一聲,接著頭一歪整個人朝地上滑去,不等她摔到毯子上,岳臨澤便一把將她撈了起來,單手將軟榻上的雜物掃到地上後,便將她放在了上面。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確認她是溫熱的之後,他勾起唇角,向來如死水一般的眼眸里出現了些許愉悅,接著便挑開了她的衣帶,讓她頃刻間曝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而在這一過程中,陶語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沉沉的睡著。
岳臨澤俯身貼向她的臉,將鼻尖埋在她鎖骨處深吸一口氣,聞到熟悉的香味後,他從見到陶語開始便升騰起的暴虐之心,終於有了一分控制不住的意思,他猛地將陶語翻了過去,一把抓開她的衣衫,叫她的背都露出來後,這才狠狠的咬了上去。
很快口中便出現了血腥味,他心中的焦灼這才消下去些許。岳臨澤面無表情的直起身,看著她肩膀上滲著血的牙印,心中總算痛快些許。
這會兒陶語已經人事不知,他再也不必強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手指觸上她背上的傷口,在手指沾了血後放到唇邊,輕輕的嘗了一口。只要是她,仿佛連血的滋味都是甜的。
岳臨澤滿意的看著她,半晌才將她翻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打著圈靠近她的小衣,最終覆上了有一層薄布料隔著的渾圓。
她逃了這麼多年,折磨了他這麼多年,欠他的實在太多,如今他要先收一點利息,至於本金,他會挑個更好的時候收回。
陶語只覺得自己睡了一路,迷迷糊糊醒來時,連腦子都是疼的,一聽到了小鎮,她睜開眼睛後看到自己身上的古裝,愣了一下後想起自己現在在哪。
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車夫在外頭尊敬道:“大人,到了。”
陶語迷糊中又透著一分驚訝的看向旁邊的岳臨澤,揉著太陽穴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當初咱可是走了兩天一夜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