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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卻說:“下毒犯法的。”
江糖:“呵呵。”
也難得這個小混蛋知道下毒犯法,想他以後,乾的都是走私軍火,地下交易的罪惡勾當,甚至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親自動手陷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江糖深信人之初,性本善,沒有壞人從開始就壞了根,可是今天,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小孩子的惡意才是真正的惡意,才是極大的惡意,當他們想讓你死時,是單純的讓你死,沒有其他因素。
江糖逐漸冷靜,伸手拉過梁淺,她溫柔抹去她小臉上的淚水:“你告訴媽媽,你有放釘子嗎?”
梁淺連連搖頭:“淺淺沒有做過……”
“好。”最後摸了下她的小臉,又看向初一,“你呢?”
“沒有。”
意想中的回答。
江糖最後瞥了眼梁深:“既然你們都不說,我只能自己找出來了,到時候不管是誰,我都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話音落下,江糖招呼過小高:“練功房沒有監控,可走廊和大廳有,你現在調出全天監控,看看是誰進了我的練功房,走進去的那個,自然是放釘子的兇手。”
小高有些猶豫:“夫人,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能算。”她態度強硬,“以往我一再忍讓,這才讓他們不把我當一個母親看,我生他們養他們,現在竟要遭這種報應?與其如此,不如去養一塊叉燒,起碼餓的時候還能給我填填肚子,不像這一個個的,只會給我添堵。”
小高無奈,只能去調監控。
調監控要些時間,她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腳心處的血液接近凝固。
劉媽看著心疼,不由說:“我先給您包一下吧,別真感染……”
“不包。”江糖微仰下巴,“我就要讓他們看著。我這傷的是腳嗎?我傷的是心!包不好了!”
“……”
片刻,小高從監控室回來。
她的目光似是朝梁深看了眼,最後匆匆收回,望向江糖:“沒、沒人進去。”
“好的,我知道了。”
聽她這樣說時,三個孩子都像是鬆了口氣,梁深更甚。
可是下一秒。
“初一,你可以帶著妹妹上樓了。”她眸光定定,“小高,給我拿根針過來。”
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梁深聞聲抬頭,他瞳孔緊縮,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糖:從現在起,我不是糖果果,我是鈕鈷祿江糖。
第18章
江糖接過針線包,從裡面取出一根銀光閃閃的長針來,她微微舉高,尖銳的針頭折射出一道寒芒。
林梁深瞪大眼,小身子哆嗦成團。
“就算小高幫你瞞著,我也知道是你做的。”
梁深嗚咽一聲,結結巴巴:“我我我……”
“小高,把他抓過來。”
小高看了看梁深,又看看江糖,斟酌開口:“林夫人,算了吧,深深只是個孩子,頑皮不懂事,也不是故意的。”
“孩子可以當做藉口嗎?頑皮就可以傷害人嗎?”江糖反問,“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可以以頑劣當做藉口,去殺人放火,傷害別人?”
小高低頭,猶豫上前,把梁深推搡到江糖身邊。
站在她面前的梁深哪裡還有先前的乖張,戰戰兢兢活像是一隻剝了刺的小刺蝟。
江糖冷著臉,一把拉起他的小手。
梁深小手白白胖胖,可愛極了。
她死死拽著,“我看你最近有些上火,讓我給你去去火氣。”說著,針頭對準他的手指頭尖兒刺了下去。
很快,一滴血滲透而出。
梁深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嚎啕大哭。
“疼!!!!”
他邊哭邊叫,跺腳掙扎,奈何江糖力氣大,抽了半天都沒有把手抽出來。
“你也知道疼啊?”江糖冷笑,“我更疼!”
說著,又拉起他第二個手指頭。
她扎的快准狠,絕不猶豫。
只是——
這混小子的血色發黑,明顯真的上火,藉此機會給他放血治療也不錯,順便還能讓他長長記性,只有疼過,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現在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
梁深悽慘的哭聲迴蕩在整個客廳,樓梯口出,梁淺拉著初一瑟瑟發抖:“哥哥,我們、我們叫爸爸吧?梁深會死的……”
初一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那一切,眸中無喜無悲。
他突然想起在黑色柜子里的日日夜夜,透過那狹小的縫隙,看到弟弟被母親溫柔愛撫,而他得到的,只是永不見天日的黑暗和冰冷……
梁深在哭,他心裡在笑,除此外這還有難以言喻的快感、滿足……
淺淺隱約覺得沉默的哥哥有些奇怪,她微一抬頭,對上他詭異的神色,很陌生,像是另外一個人。
“哥哥……”
初一扭過頭,輕輕拍了拍她的髮絲,“我們先上去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