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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犯錯,我當然要打你。”說著,喬秀蓮不由看向林隨州。
他眉眼寡言,一雙眼幽邃,不知在想什麼,喬秀蓮有些心慌,不由低下頭。
“以前江糖未出嫁,是你女兒,就算你打她,我也管不著,更沒資格去管。”他說,語氣淡淡,“可現在,糖糖是我妻子,是初一他們的媽媽,你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妻子,未免說不過去。”
以前他還會叫一聲“媽”,可現在連“您”都省下了,想必是真的生氣。
喬秀蓮不安攪動著衣襟,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別說氣勢,連鼻孔那個氣都不敢再出一下。
“我也不是故意的……”
“向我妻子道歉。”
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他看著喬秀蓮的眼神像是淬了冰霜,令人膽戰心驚。
喬秀蓮半抬起眸,嘴唇微動,三個字幾不可聞:“對、對不起。”
林隨州再次拿過錢包,把那張卡和寫好的密碼紙條遞了過去:“我不管你那些債務是真是假,但這裡的錢足夠你用,加上先前給你的,過完後半生沒問題。”
喬秀蓮像是怕六十萬再次飛走一樣,快速躲過,寶貝似的放在衣服最裡面的口袋裡。
林隨州繼續說:“江糖搬來這裡是有原因的,我不希望你再打擾我妻子和孩子的生活,明白嗎?”
“明白明白。”喬秀蓮連連點頭,“我不會再過來了,絕對不會。”
說完,喬秀蓮喜滋滋的出門,臨走時,對著江糖低低嘟囔聲“白眼狼”。
啪嗒。
門關上。
一片安靜。
江糖看著林隨州,他淡定的神態讓江糖氣不到一處來,抬腳揣上他的小腿肚子,質問道:“你幹嘛給她錢?她就是吸血蟲,你今天給了,下次還來要!”
林隨州撣去膝上灰塵,語調平穩:“你母親就是市井小人,這種人不在乎什麼臉面,只要為了自己好,什麼出格的事都能做出來。今天我已經把話和她說的很清楚,如果她有點小聰明,就會拿著那筆錢過自己的日子。”
“如果她再來呢?”
林隨州掀起眉眼,似笑非笑:“商人不是慈善家。”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將江糖完全籠罩,林隨州給她的壓迫感太重,不由讓她小心後退兩步。
一雙手突然捏起江糖的下巴,令她強迫看上那雙眼。
瞳眸中,她身影閃爍成光點。
男人的指尖輕輕滑過她臉上的傷痕,深邃的眸色讓江糖看不清他的意圖:“你是我做過的……最差勁的生意。”
她皺皺眉,一把推開他,扭頭去給自己清理傷口。
林隨州回過神:“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空,就帶著初一看看淺淺他們。”
江糖沒好氣的說:“我閒的去找罪受。”
他笑了下,過去狠狠掐上她的腰,“你都是當媽的了,怎麼還和自己孩子置氣。”
江糖身體敏感,尤其是腰部,以往別人一碰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舒服的推開林隨州,對著鏡子貼創可貼,雖然傷口不深,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留疤。
“當媽怎麼了?當媽又不是當蠟燭,必須燃燒自己照亮他人還是說當媽就要當牛做馬,我還不能有點脾氣了?以前你孩子那樣對我,你也沒和他們說過什麼,現在倒是管教起我了。”
她這嘴機關槍似的,說一句被她叭叭的回了十句。
林隨州無奈一聲嘆息:“總覺得你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江糖哪裡這麼能說,恨不得一天24小時避著他,就連在床上的時候,都像是被強姦,不情不願,一臉屈辱,雖說江糖現在也是不情不願,起碼有了點生氣和樂趣,倒是讓他喜歡極了。
貼好繃帶,一雙眼透過鏡子看著林隨州,神色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如果我說,我真的換了一個人呢?”
他怔了下,斂起笑意:“那你也不能離開我。”
他說:“就算你是別人,現在也只是我的妻子,孩子的媽媽。”
看樣子後半句才是重點。
江糖有些想不清楚,世界上好看的花兒那麼多,他幹嘛非要養自己這帶刺的野玫瑰,就算好看,卻也傷人。
她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
林隨州的回答是:“我處控。”
江糖:??????
男人語氣淡淡:“誰拿走我第一次,就要和我一輩子。”
江糖:????????
去他媽的,誰家處控控自己?鬼扯的處控。
江糖回頭捧起林隨州的臉,“那我也有句話好和你說,”
“……”
她笑眯眯:“寧信母豬上樹,也不信男人那張破嘴。”
“……”
“………………”
一回頭,江糖就看初一偷偷摸摸出現在牆壁後面,他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張望著他們。
那種少兒不宜的話不會被聽到了吧?
江糖身子一僵,盯著初一半天沒回神。
初一仰起頭看著林隨州,聲音稚嫩清脆:“爸爸,處控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