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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她送到唇邊一根根親吻她的手指,邊吻邊含糊問:“夭夭,想好怎麼跟阿衍說了嗎?”
夭夭靠在他懷裡,搖頭,“還沒有。”
他道:“不急,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不遲。”
夭夭湊過去吻他喉結,柔聲抱怨:“都怪你。”
“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對這樣的撒嬌,他受用得很,又被她吻得情動,手插入她衣內,啞聲道:“要不然先做一次?阿衍回來至少要兩個小時,時間夠了。”
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突兀的亮了一下,某個軟體神鬼不知的開始運轉。
夭夭又羞又窘,推他結實的胸膛,嗔怒:“你怎麼整天就想著這個?”
他輕笑,含住她耳垂,“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想第三次,現在我就想每天都能親你,抱你……”
他的嗓音越來越沉,拉住她手放到自己胸口上,柔聲道:“昨天你給我買的衣服,今天讓你親自解,滿意嗎?”
夭夭紅著臉沒吭聲,伸手一顆顆解他的扣子。
他不甘心,低聲問:“都是你挑的衣服,阿衍和我誰穿得好看?”
夭夭乜他一眼,沒理他幼稚的問題。
他被她看得更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壓到身下,不過難得享受一次她的脫衣服務,他不捨得浪費,只好忍耐下來。
央求一般不依不饒的問:“夭夭,你說實話,到底誰好看?”
她不理他,他沒完沒了的問,她被他煩得不行,板著臉故意氣他,道:“你倆不是一個類型。你俊俏一些,阿衍……”她想了一下,繼續,“阿衍英朗一些,看起來更男人……啊!”
她驚呼一聲,一陣天旋地轉,被他壓到辦公桌上。
他佯怒,“我不夠男人?!昨天抱著我哭著求饒的時候怎麼不說我不夠男人,嗯?”
夭夭趕緊吻他,“你最男人,男人中的男人,行了吧?”
“不夠。”這麼敷衍的口吻就想打發他,想得美。
夭夭咬著唇,“那你想怎麼樣?”
他想了一會,盯著她的紅潤的唇,悄悄咽了口口水,湊到她耳邊說了自己的要求。
夭夭聽完,臉色瞬間漲紅,又羞又氣又是覺得委屈,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立刻慌了,手忙腳亂的哄她,“開玩笑的,你彆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
他解釋不來,淫心作祟而已。
夭夭不管,作勢就要離開,被他拉到懷裡,好話說盡,才堪堪安撫下來。
他不敢再亂來,溫柔的吻她,極盡討好之能事。
裝修得肅穆莊重的辦公室里慢慢響起曖昧的聲音。
這一聲聲喘息,一縷縷呻吟,包括之前兩人的對話,除了那句他趴到她耳邊的話之外,無外呼是些性方面的過分要求,其餘全都一絲不落的通過她的手機傳到戴舒衍耳中。
戴舒衍抿緊了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血腥氣在口腔中瀰漫,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可想而知兩人此刻有多投入。
他長長的深呼吸,手握緊又鬆開,循環反覆多遍,才終於把激烈的情緒一點點壓回去。
他要回去親眼看看這一場好戲,他不能死在路上。
車子離開停車場,交了費,一點一點逼近律所。
停車,上樓,大步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站定。
律所和家裡不同,隔音做得非常好,站在門口連裡面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如果不是耳機里依然在唱著“春曲”,誰都想不到裡面正在上演什麼好戲。
他一路走來臉色沉肅,不少員工的注意力跟著他來到這裡。
戴舒衍深吸口氣,回頭,沉聲道:“看什麼,都沒事幹了嗎?”
無論阿珩和夭夭做了什麼,都是他身邊的人,容不得外人看笑話。
等沒人再敢窺視的,都遠遠的躲開。
他才握住門鎖,擰不動,被反鎖了,拿出鑰匙,推門進去,立刻又把門鎖上。
窗簾拉得嚴實,屋子裡光線昏暗,淫靡的聲音從空氣、從耳機里同時傳來。
他們太投入了,竟然沒有聽到門開又關上的聲音,更沒有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他繞過辦公區,來到休息區,看到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的畫面。
阿珩背對著自己,抱著夭夭,正在……
女人白皙修長的腿纏在他腰上,隨著他的動作陣陣顫抖,腳踝上那串珊瑚珠紅得像血。
或許痛苦和憤怒都在發現他們姦情的時候全都釋放乾淨了,此刻他竟然出奇的冷靜,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冷眼看著,看看他們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裡已經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知過了多久,在兩人即將到達巔峰的時候,他從唐文珩的衣服里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叼到嘴裡,拿出火機,“咔噠”打出火來。
屋子裡的響聲戛然而止,他滿意的看著兩人瞬間僵硬的身體。
這間辦公室的鑰匙,只有四個人有。
屋子裡落針可聞。
連呼吸聲都沒有。
沒人呼吸,沒人動作,沒人說話。
戴舒衍一口氣把煙抽盡,屈指把菸頭往旁邊的垃圾桶里彈,可惜手指顫抖,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