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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天重新拿起那封聖旨,遞到他面前,道:“為皇室編織一些荒淫的‘真相’,一直是那些愚民自娛自樂的方式而已流言止於智者,王爺英明神武,為朝廷的棟樑之才,一定不會相信那些的,對嗎?”
鎮北王看著近在咫尺的聖旨,臉色漸漸灰敗下來,這個叱吒疆場的一輩子的男人仿佛瞬間老了,他的背曾經即使彎著也像堅韌的長槍,現在哪怕挺直了,也不過是腐朽的枝幹。
李澤天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一切他都知道,那又怎樣,他的決定依然如此。
鎮北王明白了。
他聽見這個年輕固執的帝王優雅低沉的語調問:“夭夭背後的是鳳凰,還是‘李’字?”
他閉上眼,長嘆一聲,屈服。
“老臣記錯了,是……鳳凰。”
李澤天露出滿意的笑,道:“欽天監測出,次月初二宜嫁娶,朕打算於初二與夭夭舉行大婚典禮,轉告白裕,妹妹成親,若是邊關無戰事,那就回來送送夭夭。”
陛下即將迎娶白家小姐為皇后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傳遍了真箇帝都,並且以更快的速度向全國各地擴散,軍中有獨特的聯繫方式,速度更快,不出七天,白裕就會得到夭夭要嫁入皇宮的消息。
李澤天知道,白裕一定會回來。
只要他一回來,就別想再離開。
皇宮徹底陷入忙碌,到處都在為陛下的大婚做準備,唯一清閒只有夭夭,肩膀上的紋身不能沾水,她好幾天沒有舒舒服服的沐浴了,今天得到可以碰水的消息之後,她立刻撒歡兒的去了御池。
這是皇帝專用的,不過夭夭有特權。
她沐浴的時候不喜歡人跟著,喜歡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泡在水裡,泉水溫暖,外面藏滿了冰塊,空氣就涼爽,感覺像是冬天泡溫泉一樣,十分舒服。
夭夭泡著,有些困,趴在水裡睡著了。
李澤天沒找到夭夭,宮女說她來這兒沐浴了,他過來,沒讓通報,悄悄走了進來。
他已經做好了大飽眼福的準備,可沒想到,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面比臆想中更讓人驚艷。
她趴在浴池邊緣黑色大理石邊沿上,濕漉漉的黑髮撩到一旁,正好遮住紋有鳳凰的那邊肩膀,半個翅膀從黑髮中探出來,金紅耀眼。
他看了一會兒,輕輕走過去,沒有驚動她。
脫了衣服,埋入水中,從身後擁抱她,觸手是微涼的皮膚。
夭夭睡得不沉,被他一碰就醒來了,自然而然的靠在他懷裡。
李澤天摸著她圓潤的肩膀,輕吻那隻振翅欲飛的鳳凰,啞聲問:“冷嗎?”
外面的空氣有些涼,她又睡了,夭夭點點頭,此刻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很舒服。
他撩起她黑髮,撫摸她的背,滾燙的氣息拂到她臉上,笑道:“動一動就不冷了。”
她知道這話什麼意思,踮起腳,環住他脖頸,吻住他唇。
很快,安靜的空氣里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夾著女人婉轉的低吟淺唱,男人粗重的喘息誘哄。
她隨著他晃動,金紅的翅膀來回震顫。
他眼前一片絢爛,那隻鳳凰幾乎要從她肩膀上飛出來,刻入他的心裡。
良久,安靜下來,空氣中蒸騰著霧氣,他松松環住她肩膀,手指沿著鳳凰的邊緣打轉,回味方才看到的美景。
夭夭趴在他胸口,聽著有力的心跳,問:“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李澤天眯著眼,笑了一下,“別急,邊關距京都這麼遠,至少還要七天。”
她嘆了口氣,道:“我很久沒有見過哥哥了。”
李澤天不想她再想白裕,上岸,把她從水裡撈出來,笑道:“夭夭,你欠朕的帳準備什麼時候還?”
“什麼帳啊?”她疑惑,完全沒印象了。
“一支舞。你忘了?”
夭夭這才恍然大悟,問:“是你欺負我被哥哥逮到那天的事嗎?”
她根本沒提用小貂交換的事情。
李澤天眸色微深,道:“是啊,今天要不要把帳還上?再拖延,朕就要收利錢了。”
全套行頭都已經準備好了,他親手幫她穿上。
他不是沒想過同樣的場景會勾起她遺忘的記憶,但他不願意永遠瞞著她。
在李澤天看來,那次強迫並不是什麼大事,唯一擔心的是怕她以後對房事有抗拒之心,好在事後又有了那麼多次,她也得了其中樂趣,他覺得即使她想起來,也無妨。
握著她的腳踝輕輕系上金玲,雪白的腳精緻可愛,連腳趾頭都長得圓潤飽滿,細嫩得仿若嬰兒足。
喉結滑動,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含住她腳趾輕輕的咬。
夭夭笑著掙扎,又癢又疼,難受死了。
他笑,抬起她腳繼續吻,驚訝的發現她腳底心上有一顆紅色的痣,隱藏在雪白的足底,無人得見。
李澤天愣了一下,體內的興奮轟然被點燃,緊緊握住她腳底,啞聲問:“這顆痣,有人知道嗎?”
夭夭反問:“什麼痣?”
他更興奮,連她都不知道她腳底有顆痣,那白裕就更不知道了。
他微微喘息,也不要她跳舞了,瞬間把她壓到身上,熱切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