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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順著他的指縫流過,絲滑柔軟,就像女人嬌嫩的肌膚。
“你很熱嗎?要不學我一樣,把腳泡進去?”夭夭提議。
唐文珩連忙把手從水裡抽出來,搖頭,“還好,你渴嗎,想喝什麼,我去買水。”
夭夭看著他額角的細汗,沒有戳穿他可笑的謊言,點頭:“好啊,礦泉水就行,謝謝你。”
唐文珩把船靠岸,大步跳上岸,對她道:“待著別動。”
夭夭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看著他腳步慌張的走了。
她撩著湖水,笑了。
她的本意是引誘唐文珩,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幕對另一個人造成的衝擊更大。
戴舒衍報的案只是恐嚇,但由唐文珩向警方解釋之後,這個案件的嚴重性直線升級,變成了“境外武裝勢力在國內進行非法活動”。
夭夭附近的人,除了唐文珩,還有便衣警察隱藏在人群里,因此他才敢把他自己一個人扔下。
戴舒衍和刑警隊的隊長站在遠處的高台上拿著望遠鏡眺望周遭的人群,尋找可疑人物。
鏡頭一轉,他看到了她赤著腳玩水的畫面。
那一瞬間的震驚,連他身邊的刑警隊長都看得一清二楚,連忙問他是不是發現目標了。
戴舒衍放下望遠鏡,深呼吸,努力維持住搖搖欲墜的理智,搖頭,“不,沒有。”
雙手暗暗握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赤著腳玩水的女人,腦海中浮光掠影一般閃現出幾乎和現在看到的如出一轍的畫面。
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坐在湖邊,赤著腳玩水,她笑得十分開心,眼睛亮閃閃的,又甜又軟,像是天邊的雲。
十六七的少年偷偷摸摸的偷窺她,一直看了她一整年。
直到第二年夏天,女孩又長大了一些,五官更加迷人,小小年紀,就能預想到將來會迷死多少青年才俊。
少年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在她又坐在湖邊玩水的時候,走到她面前,盯著水裡赤著的腳,問:“我每天都見你來玩水,你住在這附近嗎?”
小姑娘身體前傾,好奇的眨著眼,說道:“對啊,我去年搬過來的,哥哥你呢?”
“我也是這附近的。”
女孩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腳,笑嘻嘻的抬起一隻,問他:“哥哥,你為什麼總看我的腳?”
少年瞬間臉色漲紅,他眼神閃躲,訥訥回答:“總泡到涼水裡,長大了會生病的。”
她更好奇,身體前傾得更厲害,問:“會生什麼病?”
夏天的衣服穿得很寬鬆,他比她高很多,一眼就看到少女領口內剛剛發育的曲線,他臉色更紅,連忙移開視線。
但她不放過他,湊到他面前追問,“到底生什麼病啊?”
他訥訥答不出來,但凡是男生,對這一節生物課都學得格外好,他心裡什麼都懂,但面對小姑娘又怎麼說得出口,只能含糊著糊弄過去。
要不然怎麼回答,說長大了會痛經嗎?再問什麼是月經怎麼辦?他要怎麼解釋?
正當他羞窘得渾身燥熱的時候,女孩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通一聽,連忙站起來,回答:“沒有,我在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說話。”
“知道啦,我一會兒就回去,不用來找我!”
“嗯呢,媽媽再見。”
掛了電話,她忙道:“媽媽叫我了,哥哥你幫我戴上這個!”
說著,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條紅繩子,道:“哥哥幫我戴上,媽媽不讓我玩水。”
少年目瞪口呆,愣愣的接過,彎腰幫她繫上。
他手一直在抖,炙熱的呼吸撲到女孩的小腿上。
女孩迭聲催促,“快點啊哥哥,媽媽馬上就過來了!”
為轉移注意力,他問為什麼要系紅繩子。
她回答,她媽媽怕她玩水,故意在她腳上系了一條紅繩子,打的死結,如果發現繩子濕了,就說明她又偷偷跑出去玩水了,為了和媽媽打游擊,她學會打類似的活結,把死結的繩子剪斷,換成活結的,出門時就把繩子解下來,等回去的時候再繫上。
女孩很快就走了,少年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聽到的名字。
夭夭。
她叫夭夭。
夜裡,情竇初開的少年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事情,找了一截紅繩子纏在手指上輕輕的吻,仿佛吻到了她纖細的腳踝。
突然,他聽到有人冷笑,嘲諷他是個懦夫,偷窺了她一整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接近她,卻連一根頭髮絲都沒碰到。
少年反駁,就是因為有你們存在,他才不敢接近她。
冷笑的人接道,既然他不敢接近她,那就他們來。
少年不同意,但他一個人怎麼抵得過。
他咬著牙努力維持對身體的掌控權,床下的被單被汗水浸透,但還是慢慢敗下陣來。
再睜開眼時,他已經不再是他了。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
少年再次來到女孩身邊。
女孩見到他,剛露出笑臉,就敏銳的覺得有些不對,哥哥還是那個哥哥,但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少年坐到她身邊,伸手摸上她小腿,一點點下移,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涼絲絲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