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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近冬一把抱起她,岔開腿,讓她坐到他前面那一小塊空間裡,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擱到她肩膀上,啞聲道:“這樣說。”
夭夭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催促他,“快說。”
“高考結束我去找了之前在少管所遇見的朋友,一個官二代,嫖娼的時候和人打架打死了人才進去的,他比我出來的早,給我介紹了一個工作,他朋友開的娛樂城,裡面有網絡會所,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每一台電腦都有一個專門培訓過的女人負責,點電腦等於點女人……”
夭夭在心裡暗罵一聲,有錢人真會玩。
“我之前遊戲打得好,是陪練,後來和個富二代混熟了之後,他給我錢,讓我替他監視他爸,找他爸出軌的證據……後來就專幹這個了。”
夭夭回頭:“……就這麼簡單?”
“要不然呢?”林近冬看著她,眼裡的血紅已經消退,恢復成一雙漆黑清澈的眼。
他問:“你想聽什麼?我吃了多少哭?有沒有發生危險?有沒有被人欺負?或者是有沒有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
夭夭拍了他大腿一下,準備站起來,“無論你幹什麼,照顧好自己就行,我要回去了。”
林近冬拉著她不讓走,追問:“你說啊,我這些年有沒有和別的女兒上床,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他明知道,他表現得越在意,夭夭就會越雲淡風輕,但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知道,夭夭對他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在意。
夭夭深吸口氣,回過頭來,“你先放開我。”
“不放,你先回答。”
“我不走,你先鬆開。”
林近冬送開。夭夭走到床頭上,掀開枕頭,露出一雙顏色發黃的護腕。
林近冬臉色微紅,極為難得的露出幾分羞赧,他咳了一聲,訥訥道:“你看見了啊。”
夭夭:“我一進來就看到了,你還留著它們。”
林近冬抬頭看他,眼神濕漉漉的,無辜又赤誠,說:“你送給我的東西,我都留著。”
他站起來,掀起床單,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皮箱,打開。
夭夭忍不住抽了口氣。
裡面裝滿了各科試卷,甚至還有演草紙,旁邊還有一個玻璃盒子,裝著一隻已經壞了的手錶。
林近冬仰頭看她,“你送我的手錶,批改過的試卷,用過的筆,甚至寫過字的紙,我都留著。剛開始的時候我不停得換住的地方,幾乎沒有一件東西能用超過三個月,只有這個箱子,一隻跟著我。”
夭夭蹲下,低著頭看那一張張的試卷,眼淚滴到紙上,迅速暈進去。
“你留著這些幹什麼……都是沒用的東西……”
“我樂意!”
“我樂意。”
夭夭突然抱住他的脖子,蹲不穩,兩人一起跌到地上。
林近冬護住她,繼續:“我不怕你笑話我,這三年我沒碰過任何女人,我總想著有一天,我能當著你的面把這個箱子打開,你會感動,會親我,會……也會喜歡我……”
他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了三年,不是沒學會撩女人的手段,但對著夭夭,他只想奉上自己的一顆真心,讓她看見,讓她感動,讓她同樣用真心回報他。
夭夭抱著他沒說話,只是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浸透他的衣裳。
林近冬在心裡默默算著時間,電話應該來了。
夭夭鬆開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林近冬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一聽,面色嚴肅起來,掛了電話,他拉著她一起站起來,道:“我帶你去看證據,我哥出軌的證據。”
第79章 管管你弟弟
林廣夏剛出機場, 就接到一個重要客戶的電話, 說之前簽訂的合同有些問題, 需要他過去重新商議一下。
林廣夏蹙了下眉, 還是答應了,打電話告訴夭夭他要先回公司一趟,讓她不要等,然後就上了司機的車。
和對方約定的地點是一家私人會所,林廣夏之前來過幾次, 這種地方難免都有某些特殊服務, 他雖然從來沒有體驗過, 但怕夭夭多想, 一般不會告訴她。
這位客戶姓趙,是典型的政商聯姻,老婆是某位政府要員的獨生女, 據說夫妻和睦,育有一女,今年六歲了。
他剛到門口, 趙總的司機就把他迎著他進了一個包間,趙總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桌上放著一瓶紅酒。
簡單寒暄了兩句, 林廣夏直入正題, 問他合同有什麼問題。
三四天沒見夭夭,他想得不行,如果不是這單生意太重要, 對方又有政府背景,他還真不樂意來。
趙總讓人把合同拿來,提出了幾個小小的建議,林廣夏聽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可以讓步,敲定合同的更改問題,趙總叫人開了酒,和他碰了一杯,這就算是達成了新的協議。
林廣夏站起來準備走,趙總叫住他,“林總,急什麼,我聽說這兒新來幾個漂亮妞,還都是大學生呢,乾淨漂亮,又有學問,不如咱們叫兩個,探討一下歷史哲學問題?”
林廣夏笑了,搖頭,“不用了,我家裡那位不好惹,沒這個膽子。”
趙總不贊同的“唉”了一聲,“能有我家那位不好惹嗎?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她的眼線,和女人說句話都要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