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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臣接道李堯城回復的第二十九分鐘,一輛熟悉的轎車出現在地下停車場,他坐在亮黃色的法拉利車頭上沒動,看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下車,走到他面前。
他抽出一支煙,菸嘴在煙盒上敲了兩下,劃著名火柴,點上,深吸一口,笑道:“顧隊,這麼長時間,有進展嗎?”
李堯城雙手插兜,站在他面前,“有些線索,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淡藍色的煙圈從他口中升騰,李堯臣彈了一下菸灰,道:“我想了下,不如咱們還換回來,你想要什麼線索我幫你找,這樣你也能騰出手來推進其它戰線,你覺得呢?”
李堯城沒有回答,重心後移靠在另一輛車的車門上,低著頭也抽了一支煙出來叼在嘴裡,邊點火邊說道:“實話實說吧,我時間緊,如果夭夭醒來發現我不在我沒法解釋。”
李堯臣臉上的笑驀地沉下,他咬了一下腮幫子,眼裡閃過狠意,從車下跳下來,拽住李堯城的衣領,恨聲道:“你給我搞搞清楚,我讓你頂替我的身份是給你查案的,不是讓你泡我老婆的!”
面對孿生弟弟的憤怒,他還是那副冷靜的模樣,神色不變道:“你想多了。”
“我特麼又沒瞎,真以為我看不到你那讓人作嘔的眼神?”
“我沒碰過她,你放心。”
他嗤笑一聲:“摸過沒有?看過沒有?親過沒有?沒上過床就叫沒碰過,你怎麼不把你自己老婆貢獻出來讓別的男人摸摸抱抱?”
李堯城疲憊的舒了口氣,一口把煙抽盡扔到地上踩滅,問:“你準備怎麼處理?”
“換回來,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配合。”
“我身上有傷,現在換回來會露餡。”一旦被夭夭發現,很容易就會被李父察覺到異常。
李堯臣冷笑:“藉口,你不過是不想換回來而已,還說我想多了?”
李堯城又抽了一支煙點上,煩躁的抽了兩口,皺著眉沒吭聲。
他心裡知道,李堯臣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從辯駁,是他率先做出了違背倫理的事情,他怎麼罵都是應該的。
“我需要先和領導打報告,等指示下來就和你換回去。”他答應。
李堯臣問:“需要多久?”
“不久,天亮了我打報告,晚上之前應該就能下來。”
“行,我等你到下午六點,如果到時沒有指示,我就直接去找夭夭,告訴她真相。”
說完,他上了法拉利,從他面前飛馳而過,帶起一陣颶風。
李堯城站在原地沒動,腳下的菸頭越來越多,一包煙很快成空。
他又站了一會兒,把地上的菸頭清洗乾淨,坐回車裡驅車趕了回去。
房間外面有李父留下的保安,他把車停下,原路返回,不到十米的高度,對他來講輕而易舉,即使他穿著皮鞋和西褲,也依然難不倒他。
他順利的爬到窗外,剛打開窗子,掀開窗簾,就看到本該在床上熟睡的人站在窗前,幽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言不動。
李堯城頓了一下,在心裡嘲笑自己,本以為還會有半天時間的相伴,沒想到也是妄想。
他抓著窗台爬上來,靠窗站著,沒說話。
夭夭穿著睡衣,和長發一起,被透窗而過的夜風吹得四處搖擺,“你又做什麼去了?”
她低聲問,聲音神秘又縹緲。
李堯城道:“這裡風大,回床上說。”
他伸出手想拉她的手腕,卻握了一手空氣,她下意識的避開了。
夭夭直視他的雙眼,聲音低柔卻冷靜堅定,“就在這裡說,說清楚。”
李堯城抿緊唇,拉一張椅子到她身後,道:“你先坐下。”
夭夭沒動,這時候需要氣勢壓迫,坐下比他矮太多,顯得太弱勢。
李堯城只好自己坐下,不知是否是傷勢未愈的緣故,身體裡有種奇怪的無力疲倦,他坐到椅子上,抬頭看她低垂的眉眼,斟酌了半晌,嘆氣道:“我確實隱瞞你很多事,但現在不能告訴你,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應該由我告訴你。”
“不要找藉口。”夭夭不吃這一套,“我只想問你,你到底是誰?”
李堯城心一提,面上卻不動聲色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老公,還能是誰?”
“你以前不是這麼鬼鬼祟祟的人。”
李堯城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她真的覺察出不對了。
他不顧夭夭的躲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柔聲道:“那天晚上聽到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了?”夭夭知道他說的是關於李父販毒的那些話。
李堯城壓低聲音:“我不瞞你,在那之前我就有這個懷疑,最近一直在找證據,我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害怕,把事情泄露出去。”
夭夭蹙眉,“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這個?”
“對,”李堯城話里依然是半真半假,“我去見一個朋友,他一直在幫我查這件事。”
“誰?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就是之前教你學游泳的那個朋友。”
聽到是他,夭夭的臉色立刻淡下來,不冷不熱的哦了一聲,說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