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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珩一個箭步衝上去,狠狠推開他。
三個人扭成一團,形象全無。
不知何時分開,唐文珩把她攬到懷裡。
戴舒衍站在旁邊喘氣。
他忍著胸口隱痛,脫下西裝外套,扔到她身上,開始狠狠扯自己身上的襯衫。
扣子崩掉了,指甲在胸口留下道道紅痕……
疼,太疼了。
疼得他連手指都是抖的。
當憤怒慢慢退去,心臟那裡,後知後覺的疼了起來。
他努力告訴自己,這是剛才唐文珩推他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並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心痛。
她不值得。
然而還是痛,痛得喘不過氣來。
他身上的襯衫也被扔到地上,鞋子毫不留情的踩上去,狠狠的碾。
唐文珩回過神來,抱著夭夭低吼:“你發什麼瘋?!”
戴舒衍抬頭看她,嘴唇煞白,眼眸卻黑得發亮。
他重新走過去,無視唐文珩,啞聲問:“在同一家店裡,同時為兩個男人買衣服,你怎麼做的出來?”
夭夭靠在唐文珩懷裡,默然無語。
他抬頭去看唐文珩,又問:“當時你在場對嗎?我也想問問你,看著她為我買衣服,你就這麼忍了?”
唐文珩抿緊了唇。
戴舒衍深吸口氣,“我改主意了。”
他邁開步子,僵硬的走到休息室內的衣櫃裡,拿出一件洗過的襯衫穿上,扣扣子的時候手指一直在抖,努力了良久,才將將扣上中間的三顆,剩下的塞進褲子裡。
他冷靜下來了,或者也可以說更瘋狂了。
一邊整理自己,一邊用平靜如常的語氣說:“阿珩,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打賭的事嗎?”
唐文珩鬆開夭夭,“記得。”
“我們最後再賭一次如何?玩點兒大的。”
“怎麼賭?”
他扣好扣子,穿上新的外套,回頭,眼裡一片灰暗,說了三個字:“賭運氣。”
唐文珩抿緊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點頭,平靜的就像應下一場普通的牌局,“我賭了。”
戴舒衍彎腰撿起夭夭掉到一旁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冷聲道:“現在你還是我的人,穿好衣服跟我回去,別丟人。”
唐文珩沒有阻攔。
沒有必要了。
事情已經忘最壞的方向發展,命運的巨輪滾滾向前,誰都阻止不了。
他有預感,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麼,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有好結果。
夭夭心中好奇他們究竟要賭什麼,但又沒發問,簡直抓耳撓腮的想要知道。
這是她最大的籌碼,如果還不能讓他們生死相搏的的話,她就沒別的辦法了。
夭夭穿好衣服,跟著戴舒衍離開辦公室,唐文珩獨自留下。
看著滿地的狼藉,他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臉,坐到剛才戴舒衍坐過的位置上。
抽出一支煙點上,他回想自從認識夭夭之後的日子,直到見到她,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之前的日子蒼白的就像錄像帶里的舊電影,沒有絲毫色彩。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怒,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徹底點燃了他全部的激情。
為此,他不惜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與他反目成仇。
他把自己放到了令人唾棄的位置。
就像這個昏暗的辦公室,見不得光。
剛一進門,夭夭就被戴舒衍按到浴室里。
“給我洗乾淨再出來!”說完,狠狠拉上了門。
夭夭翻了個白眼,把浴室門反鎖,打開熱水。
戴舒衍站到窗邊,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
就在剛才,他忍下憤怒去穿衣服的瞬間,腦海里被封存的信息頃刻間全部解封,一股腦全部涌了出來。
包括他真實的身份,阿珩的身份,還有……夭夭的身份。
他就是那個名為裴述的少年,或者說,是裴述的一部分。
夭夭她誰都不愛,她只是個……來做任務的玩家——來做這個人格互殺遊戲的玩家。
她不愛他,也不愛阿珩。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讓他和阿珩之間,有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殺死。
目前看來,她似乎是想要自己活下去,這是不是也是一種肯定?
他輕輕捂住臉,和阿珩的動作如出一轍。
眼睛酸澀,掌心似乎有些濕潤,他疑惑,他……哭了嗎?
他那麼愛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雙手奉上,她卻不屑一顧。
從來都是這樣,他貪婪的看著她,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不用傷心,他告訴自己,如果他們中終有一個能得到夭夭的心的話,那必定就是自己。
只有自己!
第40章 優雅的NTR
夭夭推開浴室的門, 頭髮滴著水, 身上繚繞著水汽, 眼睛更是含著一汪水, 又清又透,無辜可憐。
對上戴舒衍的視線,她拘謹的抓了抓身上浴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著他的眼神招人得很。
即使在這種時刻, 她都不忘引誘他。
他看了她那麼多年, 知道她是怎樣從一個單純的眾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那時候才十五六歲, 正是最招人的時候,初露女人的嫵媚,又帶著少女的青澀稚嫩, 本就惹得無數異性覬覦,又恰逢家境劇變,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裡的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