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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不在狀況林廣夏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但他什麼都沒說, 一切都好似往日一樣。
直到婚禮當天。
賓客盈門,鮮花燦烈,婚紗,蜜酒,司儀的祝詞, 還有年輕英俊的新郎……
雖然是在做任務, 夭夭還是體驗到了婚禮現場帶來的玄妙。
自己同意結婚, 參與到婚禮中去, 和一開始就進入婚姻生活,感受完全不同。
即使綠茶如夭夭,此刻也不自覺的嚴肅起來。
唯一的遺憾就是, 客人中少了一個人——
林近冬沒來。
自從那天林近冬叫了夭夭一聲“嫂嫂”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不知道林近冬現在住在哪兒,也不知道他學習情況究竟如何了, 她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她給他打過電話,但是一直無法接通, 夭夭懷疑他直接換了電話號。
她也問過林廣夏他的消息, 每當這時候, 林廣夏就微笑著看她,眼神帶著奇特的穿透力,仿佛預見到了什麼一樣, 看得她不由得心虛,往後就再也不問了。
走過T台的時候,心形的彩紙從天而降,她搭上林廣夏的手,隨著他來到主席台上。
司儀宣布交換戒指,夭夭面帶甜蜜的笑,伸出手讓他輕輕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她拿起男式的戒指,抬起他的手,正準備為他戴上的時候,眼尾的餘光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小冬。
林廣夏也看到了,黑沉的眼珠看著她,等待她的反應。
夭夭透過人群,遙遙看著他,這麼多天沒見,他似乎瘦了一些,但人很精神,穿著淺藍色的西裝,胸口還別著鮮花,或許是沒時間在外面瘋,人倒是捂白了一點,看起來更英俊了。
他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視線,凝眸,接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夭夭眼眶突然一酸,竟然忍不住想哭,他幹什麼笑得這麼好看?
“……新娘……新娘……”司儀小聲叫了她兩聲,夭夭回神,聽見他提醒戒指,這才明白過來,輕輕把戒指戴到他手指上。
接著是親吻。
夭夭被他抱在懷裡,聽到他附在自己耳邊輕問:“看到什麼了?”
夭夭答:“小冬來了。”
“嗯,他跟我說了,轉一圈就走,後天就要考試了。”
林廣夏沒怎麼在意的樣子。
夭夭沒再吭聲,再找機會去看他的時候,那裡已經沒人了,她四處尋找,再也沒找到林近冬的身影,如果不是林廣夏的話,她幾乎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人了。
結婚很累很累,等一切都結束的已經是晚上,踩了一整天的高跟鞋,她腳都快磨出水泡來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她立刻把鞋子踢掉,滾到床上一動不想動。
林廣夏把她的高跟鞋撿起來,仔細的放到鞋櫃裡,看到她垂著腳躺在床上,眸光一深。
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臀部,換來對方一聲委屈的呻吟,“好累,我再也不想結婚了。”
林廣夏失笑,道:“一輩子結婚一次就夠了,你還準備結幾次?”
夭夭轉身抱住他腰,臉在他腰上蹭來蹭去,林廣夏拍她,佯怒道:“別曾,粉底都蹭我衣服上了。”
夭夭不管,撒嬌道:“老公,幫我卸妝吧,我動不了了。”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林廣夏沒辦法,認命的站起來,去梳妝檯上找她那些瓶瓶罐罐,她還人不全,拿起一個問她,是不是這個。
夭夭一看,樂了,“那是乳液,要那個油,透明的那個……”
他的手擱到了護膚油上,夭夭又道:“左邊那個,瓶子比較大的……”
說話的時候,她趴在床上,兩條小腿翹得高高的,一直在晃來晃去,臥室溫暖的燈光撒到她小腿上,襯得暖玉一般,看得他喉頭一動。
“對,就是那個……唉你幹什麼,拿過……”對上男人暗沉的視線,她默默噤聲。
相處了這麼久,她十分清楚,他的這種視線意味著什麼。
林廣夏坐到床邊,握住她的腳,忍不住看到腳底心那顆紅痣,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夭夭臉紅,沒掙開,嗔道:“還沒洗呢,你也不嫌臭?”
“不臭……”他低低笑了兩聲,道,“香的。”
夭夭臉更紅。
滾燙的手溫柔的把玩她的腳,雪白的肌膚上被皮鞋勒出幾道紅痕,看起來一副備受摧殘的模樣,可憐極了。
“疼不疼?”他啞聲問。
“疼。”她回答,一臉委屈。
他笑了一下,把腳攏到兩掌之間,道:“我幫你揉揉。”
說著,輕輕的揉搓了起來。
林廣夏溫柔的時候是真溫柔,能把人含到舌尖上,好得讓人心酸。
他握著她的腳,輕輕的按摩被勒出的紅痕,活動僵硬的骨骼和肌肉。
夭夭抬著腿靠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淺淺的香味兒,還是今天結婚特地噴的香水,垂眸不語。
揉了一會兒,他突然打橫把她抱起來,在夭夭的驚呼聲中扛著她走進浴室。
很快,裡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男人低沉的笑聲,以及女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