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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堯臣心中一動,面上卻一臉習以為常,“你在警隊呆傻了吧?現在女人不都這樣,男人不在就是女漢子女金剛,男人在身邊就是礦泉水瓶都擰不開的柔弱少女,沒什麼。”
“……”李堯城默了一瞬,道,“總之你注意下,如果有不對的地方立刻和我聯繫。”
“知道了,你想太多!你懷疑夭夭是他的同夥?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李堯城不再多言。
等兩人衣服換過來,他帶上口罩墨鏡,李堯臣穿上西裝皮鞋,他先出去,李堯臣之前戴著眼睛,鼻樑上的壓痕還沒下去,現在出去容易露餡。
李堯城一點都不敢小看夭夭,或許是職業直覺,他總覺得夭夭隱藏自己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目的,只是到底為什麼他一直猜不到。
李堯城帶著墨鏡出來時她正半躺在辦公椅上玩手機里的小遊戲,看到自己,她面露詫異,堯臣呢。
他答:“在整理資料,我先出來了。”
她哦了一聲,重新低頭玩遊戲,一點沒有和他交談的意圖。
李堯城沒話找話,問她為什麼不跟著他學游泳了。
夭夭抬眸看他一眼,“不想學了唄,沒什麼為什麼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夭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狐疑的看著他問:“你是怎麼跑到辦公室來的?”
公司保全很負責,是不會放陌生人進來的,更何況他包成這樣,一看看去就不像好人。
沒等李堯城開口,李堯臣就接道:“公司有一條防空通道,很少有人管,知道密碼就能進來。”
說完,走過去給夭夭一個溫柔的吻,同時視線瞥向某人,眼裡赤裸裸的寫著“看什麼看”幾個大字。
李堯城沒理他,等李堯臣宣誓完主權,正好秘書打電話過來,說有人要向他匯報工作,問他現在有時間沒有,李堯臣皺了下眉,說讓對方不用過來了,他過去談。
掛了電話,他對李堯城道:“你趕緊走,我到樓下一趟,馬上回來。”
李堯臣剛走,夭夭正準備客氣一下,問他需不需要自己送一下的時候,他竟然做了一件讓夭夭驚掉大牙的事情。
李堯城走到她身邊,在耳邊飛快的說了一句:“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沖夭夭一笑,退入休息室。
夭夭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進去,裡面已經沒人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跑的。
她忍不住腹誹,這人確定是警察,不是特工嗎?這還帶飛檐走壁瞬移技能啊。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還笑得那麼可惡。
夭夭也不知道他包得那麼嚴實她是怎麼看出他在笑的,但他確實在笑,而且她敢肯定,一定是那種讓人恨的牙痒痒的笑。
她跺腳,推門出來,發現手機上多了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只有一句話:用這個號聯繫我。
夭夭翻了個白眼,簡直想罵神經病。
李堯臣處理完工作回來,辦公室里果然只剩下夭夭一個人了,她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李堯臣拿起她身邊的手機,輸入密碼,看到那個簡訊,冷笑一聲,把手機放回原處。
當初李堯城頂替自己的身份來查案,他其實可以拒絕的,但他沒有,在李家生活這二十多年,老頭子那點事兒他不說一清二楚,也有所察覺,但他不想管,不想插手,也沒有插手的立場。
就像勸告過李堯城的一樣,不管那個人做了什麼,都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李堯城可以不當回事,但李堯臣不行,李堯臣是被他爸養大的。
他想起李堯城剛才的話,夭夭真的是偽裝的嗎,如果是的話,她的目的是什麼?
錢?呵呵。
他笑了,如果是為錢就好了。
夭夭昨晚沒睡好,迷迷糊糊中覺得脖子痒痒的,有人在吻她後面,手還不老實在前面摸來摸去。她嚶嚀一聲,在他懷裡團成一團,哀怨道:“不要,困……”
李堯臣咬了她鼻尖一口,看她這副模樣,如果不是身上沒有什麼痕跡,他都要以為昨天晚上和別的男人云雨過了。
他摸了兩把身體就有些受不了了,想起“李堯臣”的身體情況又不能真上,簡直煎熬得不行,他決定有時間出去找個特效化妝師,在腹部弄個傷疤出來,好歹先裝一下。
然而沒等他做好準備,就被夭夭發現了。
這天晚上他從公司回來,房間裡一片黑暗,他還奇怪夭夭今天這麼不在,正當他拿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時,燈突然亮了,他一抬頭,愣住了。
客廳中央擺著一個大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夭夭從蛋糕後面露出頭來,開心的笑,“生日快樂,恭喜你又老了一歲。”
李堯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嗎?
夭夭把他拉過來,握著他的手切蛋糕,嬌聲道:“做蛋糕好難啊,我畫了一個下午才做好,你嘗嘗好吃嗎?”
李堯臣伸手要拿,被夭夭擋住,她拿了小叉子,拖著托盤切了一小塊送到他嘴邊,“啊——張嘴,我餵你。”
不遠處的黑暗中停著一輛普通的轎車,李堯城坐在車裡,本來監視李堯臣的竊聽器傳來兩人甜膩的對話,他面無表情聽著,如果不是找到李堯臣,他甚至連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