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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燁把桌面上的垃圾掃到垃圾桶里, 問:“為什麼要和我對局?”
沈譯沒有猶豫的把陳夭夭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道:“她告訴我,我贏了你才有和她對局的資格。”
沈譯大笑,“傻孩子,你贏了我一點用都沒有,她只是不想和你對局而已, 找的藉口罷了。”
沈譯不是很明白。
沈燁站起來, 道:“走, 我帶你再去見她一面。”
夭夭回到家換上睡衣, 抱著平板躺在沙發上看沈燁的資料,雖然這個世界正式啟動的時候,已經把沈燁的信息傳入她的腦內, 但那種填鴨式的“知道”和自己分析出來的結果,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照片上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是他十八歲那年拿到是世界冠軍的時候照的, 他拿著獎盃,戴著獎牌, 笑得亂沒形象, 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看得出來, 他當時真的很驕傲,很自豪。
她一張張照片看下去,整整時間, 冠軍都是他,雷打不動,前幾年,他臉上的笑還看得出來高興,但是慢慢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冷淡,越來越敷衍,只看他的照片,還以為他拿的不是冠軍,而是最讓人不甘的亞軍。
看了一半,門鈴突然響了,夭夭挑眉,這時候誰會來?
她關上平板,赤著腳去開門。
這個世界背景雖然更複雜,但重點在職業背景上,關於人的性格描述很少,夭夭有更大的發揮空間,換句話說,她可以更大程度的放飛自我。
透過貓眼一看,她笑了,拉開門靠在門口,臉上掛著有些欠揍的笑,問:“沈冠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您贖罪。”
這話無異於赤裸裸的嘲諷,專門往人傷口上撒鹽,一般人不直接冷著臉走人就算不錯的了,遇見脾氣不好的吵起來也不奇怪,但是沈燁仿佛沒聽見一樣,臉上沒有一點憤怒,只道:“我今天是為沈譯過來的。”
沈譯站在他身邊,依舊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兩個人一個是已經習慣了,另一個是根本聽不出來夭夭話里的調侃,一個比一個淡定。
夭夭站直,“進來吧。”
說完,也不管兩人,坐到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沈燁和沈譯自己關上門,正準備換鞋子的時候,夭夭把注意力從電視上挪出來一點,問:“有腳氣嗎?”
沈燁臉一沉,無語道:“沒有。”
沈譯也跟著他說“沒有”。
夭夭點頭,又問:“出門的時候換襪子了嗎?”
沈燁翻了個白眼,道:“換了。”
沈譯記著來之前沈燁的交代,也點了點頭。
夭夭哦了一聲,“把鞋脫了過來坐吧,不用穿拖鞋了。”
夭夭家裡很少來客人,這是她的私人空間,客廳里舖著軟軟的地毯,她平時在家從來不穿拖鞋,都是赤著腳走來走去的,現在是別熱來求她,她更犯不著委屈自己。
沈燁和沈譯都不習慣光著腳,幸好兩人都穿著藍色的襪子,不至於太失禮,兩人坐到另一個沙發上,正好能看到夭夭睡衣下光裸的半截小腿,和精雕細琢的腳。
沈燁立刻移開視線,倒是沈譯沒什麼感覺,目光不閃不躲,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夭夭樂了,沒理沈燁,問沈譯:“看什麼呢?”
沈譯如實回答:“你和我長得差別很大。”
他系統中有男女生理知識,但沈燁只想把他培養成一個能夠打敗陳夭夭的棋手,裡面灌輸的都是最為淺顯的常識,他沒看過別的女人,對別的女人也沒有興趣,此刻看到陳夭夭,不免在心中暗暗比較,同時在心裡和系統中的知識做對比。
“哪裡差別很大?”夭夭問。
沈譯回答:“骨骼比我細,皮膚比我細,身體裡脂肪含量比我高一點,沒我白,整體比我小一號。”
他回答得很嚴肅,充滿學術風格。
夭夭身體前傾,眼裡閃過趣味,問:“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們之間最大的差別你還沒看到。”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絲綢布料,垂墜感很強,此刻身體一動,領口下垂,胸前柔軟的曲線顯露出來,再加上一雙細白的小腿,充滿了女性的誘惑。
偏偏沈譯沒一點感覺,哪怕他的視線盯著夭夭胸前的弧度,也一派正經,反駁道:“我看到了。”
夭夭還想再逗逗他,被看不過去沈燁打斷,道:“我聽沈譯說你拒絕了和他的對局,為什麼?”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沈譯只是個人工智慧,她這麼挑逗他有意思嗎?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女人這麼不正經。
夭夭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道:“沒意思,你會想和業餘選手對局嗎?”
沈燁抿緊唇,“沈譯的水平很不錯,我不是他的對手。”
夭夭乾脆抱著膝蓋窩著,依然一副提不起興致的樣子,“我看了他和別人的比賽,他贏不了我,沒有懸念的比賽,打起來沒意思。”
沈燁忍著氣,道:“你在打敗我之後和我對局了整整一年。”
夭夭攤手,“沒辦法,除了你我就只能自己和自己玩了。”
沈燁氣得心臟疼,壓著嗓子問:“怎麼你才肯和他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