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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敬姿雖然身體不好,但也是個男人,體力上比她好太多。
拉扯間,袖子被捋起,白皙的手臂暴露在曲敬姿眼前,以及……上面星星點點的吻痕。
“這是什麼?”
他擋開夭夭慌忙拉袖子的手,抓住她的手臂仔細端詳,除了青青紫紫的瘢痕,還有半消退的牙印,是咬出來的。
看到這些,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曲敬姿扯開她的上衣,一把把領口扒到肩膀下,露出白皙如玉的半邊脊背,以及更加密集的吻痕和齒痕。
夭夭絕望的閉上眼,甚至沒有再徒勞的去遮擋,沒有必要了,所有醜陋的真相就這麼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曲敬姿抿緊唇。
傷心?或許有一點。
憤怒?是的。
他的女朋友,他還沒碰過,竟然就叫別人捷足先登了,最可恨的是,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你給我過來!”
夭夭掙扎,但根本掙不開,曲敬姿用力拽著她手腕,不顧她的反抗,把她帶到車裡。
鎖上車門,他拽著她問:“他強迫你的?”
那些傷痕,但凡稍有憐惜,都弄不出來,尤其是那幾個深刻的牙印,結了一層厚厚的痂,當時一定出血很嚴重。
夭夭沒想到曲敬姿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句話,她忍著淚點頭。
曲敬姿脫下外套,擋住車前玻璃,回頭道:“衣服脫了我看看。”
夭夭臉色一變,連忙搖頭。
曲敬姿眉頭一皺,眼神冷厲,加重語氣:“不做什麼,我看看傷得重不重。”
夭夭慢慢脫下上衣,露出圓潤的前胸,膚如凝脂,可惜上面全是斑駁的傷痕,一大片一大片的,極為可怕。
其實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只有幾個曲徵明高潮時失控咬在她身上的傷處比較疼,因為快要下去了,淤血擴散,才變得這麼可怕。
不過她也沒讓他好受,全加倍還了回去。
曲敬姿並不清楚,他臉色更沉。
“還有別的傷處嗎?”他問。
夭夭沒回答,他追問:“在哪兒?”
她臉上飛起一抹紅,幾次張口,終於又輕又快說了兩個字:“下面。”
說完,看都不敢看他。
曲敬姿坐正,問:“嚴重嗎?”
“燒了幾天。”
曲敬姿這才發現,她好像瘦了點,沒有以前肉肉的了。
他很不滿,以前摸起來軟軟的,手感很好。
“現在呢?”
“沒事了。”
夭夭把衣服穿好,曲敬姿也收回外套,他拿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夾在唇間,手裡拿著打火機把玩,火苗隨著他的動作一升一滅。
夭夭:“吸菸對肺不好。”
曲敬姿:“你不喜歡聞煙味?”
夭夭:“……嗯。”
他捏住煙屁股,拉開菸灰缸,一點點用手指掐滅。
夭夭抽了一張濕巾遞給他。他接過,擦乾淨手指上的菸灰。
他很少抽菸,只不過這兩天太煩,用來平復情緒。
他問:“他是誰?”
夭夭搖頭:“我不能說。”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都是。”
火苗閃得更快,他蹙眉:“贖你花了多少錢?我出,還給他,以後你和他沒關係,知道嗎?”
夭夭輕輕握住他的手:“他不會同意的,他不缺錢。”你的錢還是他的。
曲敬姿抿緊唇,突然插上鑰匙,踩了油門。
車子沖了出去。
夭夭:“你要去哪兒?”
曲敬姿:“回我家。”
夭夭大驚失色,連忙阻止:“不要,我不去!”
曲敬姿蹙眉:“不要鬧!在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前,你就住在我家,不要再去見他。”
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讓他自己找出答案。
夭夭態度十分堅決,甚至上去要搶方向盤,車險些撞到旁邊的樹上。
曲敬姿氣得嘴唇發紫,問:“你要做什麼?”
夭夭:“我不去你家!”
他看了她很久,見她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皺著眉道:“地址。”
“什麼?”夭夭不解。
“不去我家,去哪兒?地址。”
夭夭正想說她家的地址,被曲敬姿打斷,“我去過你家,沒人,那地方也不能住人。這三天你在他那兒?”
夭夭:“不是。在另一個房子裡。”
“他安排的?”
“嗯。”
曲敬姿砸了一下方向盤,扔給她一個鑰匙,“我的地方,你先住。”
夭夭拿著鑰匙,沒再拒絕。
曲家距學校不近,有時下課晚了曲敬姿不想回家會在這裡湊合一夜,房子是剛買的,不大,一室一廳,六七十平,和曲家的畫室一樣,堆滿了各種工具和顏料。
他把夭夭留屋裡,交代一句:“我去買點東西。”然後就出了門。
見他關上門,夭夭這才鬆了口氣,愜意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個世界和真實世界一模一樣,甚至連她沒來之前追的電視劇都一樣在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