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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把她弄醒,趁著太色還早再來一次時,惱人的手機鈴聲又起,拿起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餵?”接通,他一邊摸著夭夭纖細的腰,一邊懶懶應了一聲。
對面傳來低沉的男聲,“他要出差,你知道嗎?”
“知道。”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個毒品的銷售點,被發現了,今天他出差應該為的就是這件事,他不在,是找證據的最好時機,你抽個時間,我們換回來。”
“你不是受傷了嗎?”李堯臣下意識提高聲調,下一秒就想起夭夭還在睡,擔心驚醒她,又壓了下去,“你帶著傷,會露餡的!”
李堯城的聲音很鎮定,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你放心,我會注意的。這個機會太難的,不能輕易放棄。”
他沒有承諾什麼,李堯臣卻被說服了,他淡淡提醒一句,“我只希望你能記住,雖然他沒有養過你,但也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知道。”
李堯臣斂眸,去看又睡得一派安穩的夭夭,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早知道今天就要換回來,他昨晚說什麼也不會要了她,這下慘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那便宜老哥身上帶著傷,不可能對她做什麼。
“行吧,你待會兒把時間地點發給我,我過去。”
他想,至少要等夭夭醒了,和她打個招呼再走,誰知道他竟然問:“夭夭醒了嗎?”
李堯臣陡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喂喂喂,雖然他是他的親哥,目前也在扮演夭夭的老公,但還是要注意一下吧?
“我在附近,如果她沒醒的話,我們最好現在就換回來。”
李堯臣:“……”
我去你大爺的。
夭夭醒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床上早沒人了,昨晚她睡得很好,一夜無夢,早上起來覺得神清氣爽,心情開朗。
身邊已經沒人了,這一點她早有準備,不過沒想到連屋子裡也沒人了,正在她疑惑他到底去哪兒的時候,門開了,西裝革履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夭夭連忙迎上去,問:“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男人笑了一下,扶著鞋櫃換鞋,低頭解釋,“爸爸要出差,我去送他。”
夭夭驚呼一聲,“你怎麼不叫上我一起?”
李堯城換好鞋,走到沙發上坐下,面不改色道:“我叫了你兩聲,你沒聽見,左右不是大事,就沒再叫。”
他說得一片平靜,夭夭臉上卻不由得泛起一絲紅,瞋怒地看他一眼,她睡這麼沉怪誰,還不是怪他。
李堯城心頭一跳,面色微變。
早上送走臭著臉的堯臣之後,他才知道為什麼他用那種表情看自己,透過臥室門縫,是一張凌亂的大床,床上趴著一個睡得正沉的女人。
被子只蓋到她的腰跡,露出整個雪白的背部,長長的黑髮胡亂蓋在上面,魅惑,野性,性感,在這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中,昭昭若揭。
他本來沒準備進去,可李父又打電話過來,讓他過去一趟,他這才進去先換了衣裳,又坐到床邊叫她。
猶豫著拍了兩下她的肩膀,叫了她兩聲,回應他的只是女人哀怨的嚶嚀,他沒辦法,只好放棄,準備自己過去,臨走時覺得摸到的皮膚又涼又滑,又忍不住幫她調高了空調溫度。
夭夭湊近他,認真打量他的臉,忍不住笑:“你臉色怎麼有些不好?”
“是嗎?”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低聲道:“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夭夭拿了一面小鏡子過去,“你看看,臉色青白,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李堯城:“……”
鏡子中的男人確實青白著一張臉,還有眼下青色的黑眼圈,透著一股倦容,確實不怎麼好看,但聽到夭夭那麼說,他又忍不住輕咳一聲,轉移話題,“你晚上睡相太差了,一直在踢我。”
夭夭鼓起腮幫子,“哪兒有?沒人說過我睡相差。”
李堯城道:“那是因為沒人和你一起睡過。”
夭夭:“……”
兩人就夭夭睡相是否差這個問題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
李堯城一直強撐著精神,實際上他臉色差是因為昨晚失血過多,幸好只是皮外傷,沒傷到內臟,醫生幫他縫合一下傷口就差不多了,否則他就是鐵打的現在也收不到了。
即使是這樣,醫生也叮囑他千萬不能劇烈活動,否則傷口隨時都會裂開。
夭夭奇怪的看著他,伸手摸他的額頭,觸手一片冰涼黏膩,似乎是一層冷汗,她有些擔憂,“你是不是生病了?體溫怎麼這低?不行,我們去醫院。”說著就站起來。
李堯城連忙停下揉太陽穴的手,拉住聽風就是雨的某人,無奈道:“我只是有些累,睡一覺就好了……”見夭夭還想再說什麼,立刻接道,“如果不好我一定去醫院,行嗎?”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李堯城立刻掏出手機,接通一聽,沖夭夭道:“公司有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晚上回來陪你吃晚飯。”
他站起來穿鞋,走到門口,見夭夭仰著一張哀怨的臉看他,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