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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裕慢慢收緊手指, 她像只翩躚的蝴蝶, 飛落在他的心上。
那雙雪白的足, 踩在地板上,恍若踩在他的心尖上。
一舞畢,夭夭微微喘息, 額頭滲出細汗,帶著女子特有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
有些熱, 她扯了扯上衣,用手向脖頸處扇風, 軟軟的抱怨:“好熱啊, 哥哥, 開窗吧。”
白裕站起來,推開窗戶,沒有立即折回去。
夜風灌進來, 吹散他渾身的燥熱難耐。
白裕穩了穩心神,回頭,“記住,這個舞不許在任何人面前跳,除了哥哥。”
“只能在哥哥面前跳嗎?”她問。
白裕點頭,“對。”
夭夭笑了,“好,只跳給哥哥看。”
白裕倒了杯溫水給她,夭夭正口渴,一股腦全灌下肚,喝完不夠,還要。
他又給她倒了一杯,夭夭沒喝完,他就著她唇碰過的地方,把剩下的茶水喝了。
夭夭看見了,但完全沒有反應,就像把吃不了的東西隨手賞給下人一樣自然,根本不曾意識到,白裕不是下人,是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成年男子。
白裕擰緊了眉,他突然明白,即使再怎麼教導她,已經形成的觀念也很難扭轉,她不可能變得和普通女人一樣,把男女有別的觀念刻入骨子裡。
夭夭坐到椅子上,晃著兩條小腿,有些困了。
她小小打了個哈欠,拖著腮,說她想回去休息了。
沒有等到哥哥的回答,他卻反而走到她面前。
夭夭疑惑看他抬起手,握住了自己的腳。
她有些癢,忍不住笑。
白裕啞聲道:“知道在男子面前露出腳意味著什麼嗎?”
夭夭猜測:“不莊重?”
白裕點頭,“不全是。”
“還有別的嗎?”
“有。”
“什麼?”
“會對你做壞事。”
啊?
不等夭夭明白過來,唇就被他堵住了。
男人充滿冷厲的氣息霸道的侵入她的口腔,渾身發軟,幾乎坐不住,手臂環住她腰,懲治她的身子。
夭夭愣住了,像上次被他打屁股一樣,也不知道反抗,就這麼愣愣得任由他吻。
過了很久,他才慢慢離開,看著她紅腫的唇,道:“記住了嗎?如果在男人面前露出腳,就是默認對方可以這麼對你。甚至還有更過分的。”
夭夭看著他醞釀著風暴的眼,舔了舔唇,問:“更多分的……是什麼?”
抓著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緊,他沉了嗓音,問:“你真想知道?”
夭夭瑟縮一下,潛伏在體內的女性意識終於有了覺醒的跡象,她莫名覺得危險,但好奇心壓過了對未知的恐懼,她點頭。
男人的掌心布滿繭子,沿著腳踝慢慢上移,夭夭忍不住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聽見他說:“想過未來的夫君什麼樣子嗎?”
看到她遲疑著搖頭,白裕翹了下唇,果然如此。
他繼續問:“嫁給哥哥好不好?”
過了一息,她才遲鈍的慢慢張大眼,重複一遍:“嫁給哥哥?”
“嗯,沒想過的話,現在開始想。”
手離開她的小腿,白裕後退一步,坐到對面的椅子上,給她留下充分的空間和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陳嬤嬤等到深夜,見夭夭還沒回來,於是按照夭夭的指示急匆匆的跑到鎮國公的住處,求見國公爺。
鎮國公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入睡,聽見外面有吵鬧聲,叫人進來問情況,聽說是陳嬤嬤,連忙叫人帶進來。
陳嬤嬤一進屋就跪下,焦急道:“國公爺,小姐之前來找您,到現在還沒回來啊。”
鎮國公眉頭一皺,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今日聽聞您回來,小姐說要去看望父親,不許老奴跟著,說是馬上就回來,結果老奴等閒到現在,小姐也沒回來,問下人,說是小姐早就從您書房出來了,後來就不見了。”
鎮國公扶起陳嬤嬤,“嬤嬤不用擔心,我這就差人去找,這丫頭估計是跑哪兒玩去了,丟不了。”
陳嬤嬤抹去眼淚,也要跟著去。
夭夭拖著腮想了半晌,依然沒有答案。
白裕道:“不想嫁給哥哥也可以,京里其他的世家子弟如果有喜歡的,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做主。”
夭夭苦著臉擺手,“不要,我都不認識他們,為什麼嫁過去?”
她問:“嫁給哥哥的話,哥哥會帶我出門嗎?”
“會。”白裕笑,“成親之後,我帶去你邊關,雖然沒有京都繁華,但天高雲闊,草原萬里,別有一番滋味。”
夭夭眼睛亮了,又忙問:“那我可以騎馬嗎?”
自從上次從北苑獵場騎馬回來,她一直心心念念著能再騎一次。
白裕想了想,道:“我閒暇時,可以帶你騎。”
夭夭更心動了,但依然沒有答應。
白裕端了杯茶,道:“騎馬不算什麼,有時軍隊會抓到一些大型猛獸,豹子老虎之類,有個士兵曾發現一個老虎窩,有三隻老虎崽子。”說完,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