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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笑自己,說道:“我是專業捉姦的。”
夭夭沒有回頭,突然問:“洗手間在哪?”
林近冬深深了她一眼,伸手指了下。
她推開門進去,打開水龍頭洗手,同時檢查他的衛生間。
女人存在的痕跡,衛生間是最明顯的,頭髮,洗漱用品,還有紙之類的,很難清掃。
她看了一遍,在這個房間裡,沒有發現女人生活的痕跡。
夭夭在裡面待的時間過長,林近冬想起她剛才的神色有些擔憂,她明顯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她會覺得傷心嗎,現在是躲在衛生間裡哭嗎?
他走到門口,只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他更懷疑,覺得夭夭是不是用流水掩飾哭泣的聲音。
他站了一會兒,正準備抬手敲門,門開了,她仰著頭看他,眼眶有些紅,輕輕叫了他一聲。
林近冬“嗯”了一下。
“你之前說的……證據呢?”夭夭艱澀開口。
林近冬搖頭,“沒有物證,只有人證。”
“人證是誰?”
“我。”
夭夭越過他就朝門口走去。
林近冬立刻回頭,冷冷的看著她毫不遲疑的腳步,在她拉開門的瞬間,終於忍不住大聲道:“陳夭夭!”
她站著沒動,林近冬牙齒咬得咯咯響,恨恨道:“你心裡就只有他嗎?你就不問問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他死死盯著被光芒籠罩的女人,無數次在夢中看到她,想要擁抱,碰觸,結果一伸手只能抓到一捧冰冷的空氣,或者從美夢中醒來,面對的只是一屋子沉寂,她知道這種滋味嗎?
他的眼迅速蒙上一層紅,眼裡是恨,更是痛。
夭夭突然回頭,“你當初不是要一走了之嗎?那就走啊,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消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別人會不會擔心?三年,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死在了哪個看不見的角落裡,或者被拉到什麼黑暗的窩點,被人欺負。你一回來,就提出那種要求。你現在憑什麼來指責我?”
夭夭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得知他安全之後,憤怒終於超過擔心占了上風。
她狠狠詛咒他,“這都是你自找的!”
林近冬大步衝過去,砰得一聲鎖上門,把她按到牆上,咬牙質問:“你讓我怎麼留下來?你告訴你,那天晚上我回來,聽到你和我哥在床上,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留下來幹什麼?看你們兩個床戲?你想過我當時的感受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不知道……”聲音里染上哽咽,他再也說不下去。
“我不知道!”夭夭用力推他,帶著狠,“我也不想知道!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說的那些話我也只當沒聽見過。太晚了,阿夏該回來了,我要……唔!”
他突然狠狠捂住她的嘴,不許她再說出這樣的傷人的話。
抱著她把她壓到床上,為了迎接林廣夏,她特意打扮過,身上還噴了香水,和妓女經常用的那些脂粉氣重的女人香不同,是一種清冽纏綿的木質香調,勾人的魅惑藏在冷冽的清爽之後。
夭夭用力掙扎,但他十八歲的時候她就掙不開他的禁錮,更何況是二十一歲的他。
曾經的少年長成了男人,充滿雄性強悍的力量,連身上的氣味都極具野性的侵略感,讓人忍不住畏縮後退。
夭夭被他捂住嘴,無助的發出嗚嗚的叫聲,手腕被他攥得火辣辣疼,出了一身的薄汗。
熱氣氤氳著香水的味道,交織成一股奇特的體香,勾得人忍不住沿著她的身體往下聞,想探尋香味的源頭。
林近冬嗓音變得喑啞,呼出滾燙的氣息,低聲道:“夭夭,我想死你了……讓我抱抱。”
夭夭慢慢安靜下來,反正她也掙扎不開,也懶得費那力氣,只在男人的唇湊到她唇上時咬了他一口,以示警告。
林近冬緊緊貼著她,感受她柔軟的曲線,身體很快就興奮起來,反應明顯得想藏都藏不住,夭夭覺得難受,讓他鬆開,他聽而不聞,反而抱得更緊。
沒有夭夭的首肯,他也不敢做什麼,分明是誠心折騰他自己。
夭夭讓他抱了五分鐘,開始推他,道:“我要回去了,你這也算有正當工作了,只是要注意安全……”
幹這個,應該很容易得罪人。
林近冬抱得更緊,趕緊道:“別走,讓我再抱抱。”
“不行,我真得走了,除非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回家,去見見你哥哥,他也很擔心你。”
林近冬直覺把這句話忽略,道:“你不想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了嗎?你要走了,我保證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的口吻像是發誓,夭夭遲疑了,“讓我起來。”
林近冬鬆開她,夭夭坐起來,剛坐好,他又貼了上來,簡直像只粘人的大狗。
夭夭蹙眉,“長話短說,開始吧。”
林近冬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問:“你今天噴了什麼香水,真好聞……”好聞到讓人想要狠狠的欺負她。
夭夭拍開他的臉,冷聲道:“你還說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