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腳步聲在畫室門前停下,他準備開門了。
只要他推看門,一眼就能看到屋子裡的景象。
曲徵明皺了下眉。
夭夭閉著眼,等候最終的審判。
吧嗒一聲,門開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別的東西打開的聲音。
一陣眩暈,夭夭再睜開眼時就已經進入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這是一個柜子!
腳下的觸感……是紙。
這是曲敬姿放紙的柜子。
門又被鎖上,夭夭聽見曲敬姿進來的聲音,他疑惑的問了一句:“燈怎麼開著的?”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夭夭捂著嘴,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她沒有被發現。
第7章 父子相殘
沒人回答曲敬姿的疑問,他也沒在意,坐到桌前,抽了一支鉛筆,沒調顏料,應該是準備畫素描。
夭夭在柜子里,甚至能聽見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同理,柜子里稍微有一點動靜,外面的人也能聽見。
她緊咬下唇,努力控制住呼吸,身體卻微微發抖。
“呵。”她聽見男人耳邊呵笑一聲,氣音。
腰上著力,她被攬入他懷裡,埋頭在他肩上,夭夭一動不敢動。
櫃門沒關嚴,微弱的光透進來,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發光的線。
從耳垂,到脖頸,到腳背。
曲徵明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舔,背靠在櫃壁上,把她按到身上。
半裸的女孩在微弱的光線中,美得仿佛十八世紀歐洲的油畫,無辜又招人。
要人命的妖精。
那天在夜總會,他就想要了她,不過當時忙著和律師談離婚的事,沒顧上。
曲徵明無聲的笑,細細品了一番,抬起她下巴,口中液體渡入她口,夭夭不敢反抗,被他的舌頭頂著,生生咽了下去。
她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咬他胸前肌肉。
曲徵明抬手摸上櫃門,作勢要推開,夭夭趕緊鬆口,哀求的看著他。
他與她對視,目光含義分明:討好我。
嘶啦一聲,紙張被撕開的聲音傳來,曲敬姿把畫撕了。
畫板上只有一張紙,他站起來準備再拿一張。
紙都在柜子里。
夭夭心臟停跳,她聽著曲敬姿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木柄都要被她咬斷。
有水淌到紙上,潤開大片的痕跡。
她靠在他懷裡,身體不停發抖,汗水岑岑,不知是冷汗,還是別的。
夭夭發現黑暗中亮了一下,是曲徵明的手機。
但她沒心思多想,曲敬姿已經走到櫃門前,再有兩步,就能揭開那層單薄的遮羞布,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夭夭咬著木柄,無聲流淚。
在她絕望之際,曲敬姿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繃到極致的身體瞬間放鬆,她徹底失去力氣,癱軟到男人懷裡,哀求道:“快走……快……”
曲徵明笑了一下,收回手,推開櫃門。
夭夭軟倒在地,手忙腳亂的抱起自己的衣服,剛走兩步就又軟了。
曲徵明把她抱到懷裡,快步回到自己臥室。
把夭夭扔到床上,鎖上門,曲徵明轉身,看著墨綠床單上的女人微笑,問:“刺激嗎?”
他心情很好,已經很久沒有女人能讓他這麼刺激了。
夭夭想罵他,但口中還銜著那根刷子,想給他一巴掌,但身體卻沒力氣,最後只能閉上眼,不看他那張可惡的臉。
曲徵明也不介意,扯開她懷裡那些衣裳,俯壓下,啞聲道:“刺激的還在後面。”
曲敬姿出畫室,見家裡的管家站在臥室門前,手裡捧著大大的托盤。
“劉叔。”
“少爺,您之前吩咐的,我找過了,這些全都是女人喜歡的,您挑挑。”
曲敬姿讓劉叔把東西送到自己臥室,托盤上擺滿了精美的首飾盒,一一打開,裡面有戒指耳飾,項鍊,手鐲,胸針……女人能用得上的東西幾乎全都在這裡了。
“少爺,這些一部分是夫人生前的收藏,一部分是先生拍來的,還有家裡祖傳的……您看看哪些合適?不夠我再去拿。”
曲敬姿蹙眉:“她還在上學,太招搖了不好。”
他拿起一個祖母綠的項鍊,想起她潔白細膩的鎖骨,“就這個吧,幫我包一下,我明天用。”
劉叔:“……是,明天早上我給您送來。”
價值連城的祖母綠不招搖,嗯,他學到了。
挑好禮物,曲敬姿沒了再回畫室的興致,看看表,已經十一點了,乾脆就洗洗躺到床上。
錢和權。
這個項鍊,夭夭會喜歡嗎?
不管怎樣,他想先把她哄上床。
想到那天樹林裡發生的一切,嗓子乾澀起來。
劉叔拿著東西下樓,打開手機,找到那條消息——把敬姿從畫室支開,立刻,點了刪除。
他吁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先生這麼吩咐的用意,但他幸好趕上了。
第二天曲徵明難得的一直睡到八點,他睜開眼,神清氣爽,暢快無比,第一次沒有被清晨惱人的騷動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