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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悅對王國華笑道:「這婆娘家裡開了個家具廠,生意好著哩。這三層樓,以前比鎮政府都威風。」
「打擾了!」王國華說著進了屋子,在客廳里坐下,冬梅泡了茶出來道:「王書記,您先坐著聊一會,我上去收拾收拾客房。」
王國華沖她笑笑道:「辛苦了。」冬梅說著瞄了謝悅一眼,扭著腰頗有風韻的走了。
說實話,王國華想走人,但是想想還是留下了。謝悅這個人看著粗,實際上並不然。把人帶到這來,說是最好的房子,實際上一定另有說法。
果然,趁著冬梅上樓的時候,謝悅掏口袋裡的煙時,眼珠子一陣滴溜溜的亂轉。王國華搶先一步,摸出一包軟中華來丟過去道:「抽我的。」
「好煙!嘿嘿!」謝悅也不客氣,拿過撕開包裝點上一支後,眯著眼睛尋思了一會道:「王書記,三道灣鎮雖說距離礦上有幾十公里的,可地下就是礦業集團礦脈分支。」
謝悅既然開口了,王國華便不著急了,平靜的掃他一眼,點上煙很有耐心的樣子。謝悅見狀又道:「以前鎮裡至少有十幾家私人挖煤的,現在就一家了。礦上挖煤的,都是一些外地人。嘿嘿,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周村橋的事情呢?我想知道真相。」王國華見他賣起關子來,露出一絲不快。謝悅聽著頓時苦著臉道:「王書記,您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王國華也不逼他,笑道:「不說就算了。」這句話說出來,謝悅頓時急了,連忙擺手解釋道:「王書記,我不是我不說,而是……」
這時候冬梅站二樓的樓道上冷笑道:「謝悅,你一個長卵子的爺們,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這些年,鎮子上的人誰不知道老娘跟你合夥給高二娃帶了綠帽子,連這個你都不怕別人知道,你還怕啥?」
謝悅的臉色頓時紅了,瞪著冬梅道:「瞎說什麼?王書記是縣裡的領導。」
冬梅道:「有人敢做,我還怕說?我就說。」說著衝下樓來,站在王國華面前道:「王書記,整個方欄縣都知道,梅子這個女人開煤礦掙了不少黑心錢。那些外地來的挖煤的,平時都不讓離開礦上。聽人說,這些人死了都是隨便往廢棄的礦坑裡一丟。」
「冬梅,住嘴!」謝悅低吼了一聲,冬梅這才停下,不安的看了看謝悅。
真相,有時候就是血淋淋的!
王國華默默的抽著煙,默默的看著謝悅,屋子裡陷入了安靜。好一會謝悅才低聲道:「王書記,您別聽她瞎說。」
王國華知道,這是謝悅聯合冬梅上演的一齣戲,只不過這齣戲一點都不好看,還有點血腥味道。
第二百一十章 高升的克星
「不早了,休息吧!」王國華掐滅了煙,丟下一句話站了起來。冬梅誒了一聲,連忙招呼上樓去,沒一會打來熱水給王國華洗腳。
王國華洗完了腳,坐在床上擦腳時,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冬梅過來低聲道:「王書記,我為我們家那位守了十年的活寡,是我主動勾搭的他,您要算帳,算我頭上。」
說實話,王國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可以看的出,她不求什麼。就是求謝悅的心在她那。
「休息了!」王國華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上了床,冬梅收拾好東西退了出去,樓下的主臥里,謝悅坐在床上抽菸發呆。看見冬梅進來,便站起道:「我走了。」
冬梅拽住他道:「著急啥?又惦記著那個騷狐狸是不?」
謝悅低聲道:「你瞎說啥?沒看見王書記的司機不在了麼?那小伙子,你不知道,能著哩。我猜,那小伙子到礦上去了,王書記這一趟下來,嘿嘿嘿!」
冬梅一聽這個便急道:「我得提醒你啊,當心點,把自己摘出來。當官的斗,讓他們斗去好了。就算你沒了這個書記的位置,老娘豁出去把臉皮裝褲襠里,離婚跟你過,只求你好好的。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的哩。」
謝悅怒道:「放NMD騷屁,你這個欠日的婆娘,頭髮長見識短。老子生活作風是不正,可老子還是黨員,是書記。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草菅人命,你讓我把自己摘出來?要不是王書記在樓上,老子扇你。」
冬梅一聽這個便軟了,拋來媚眼道:「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說說,別生氣啊。你老實跟我說,苟三那邊的小騷貨,你睡過沒?」一邊說著,冬梅一面伸手輕輕的隔著衣服蹭那活兒。
謝悅舒服的哼了一聲,冬梅便笑著改蹭為摸,謝悅往被子上一靠,閉著眼睛享受著女人的服務,口中低聲道:「苟三是什麼東西,老子能不知道?想拿個婊子來勾引老子,不就是為了能兌現那些白條麼?實話告訴你,政府那邊吃吃喝喝欠的帳,老子不認,讓姓邱的去解決。唉,你輕點,咬斷了你沒得用的。」謝悅嘶的一聲,睜眼一眼,冬梅蹲在面前,瞪他一眼道:「你敢再跟那小狐狸勾三搭四的,老娘給你斷了著禍根。呸,也不知道洗一洗。」
樓上的王國華躺在床上難以入睡,上任這些天來,王國華的經歷放電影似的,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掠過。有一個問題王國華一直沒想明白,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也沒想明白。
第二天一早,王國華起來時謝悅已經走了,滿面紅光的冬梅伺候著梳洗,走的時候桌子上留下一個信封道:「王書記,老謝讓您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