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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力這個心病的根子在哪王國華並不是很清楚,見了醫生之後回到病房,倒是好好的安慰了一番趙力,表示市紀委的工作最近一段很重,希望趙力能早日康復回到工作崗位上。
王國華這一番話倒是挺客氣的,趙力一直在關注王國華的眼神,發現王書記說這話好像是真心的。王國華走之後,趙力迫不及待的起床,拿起電話來撥號後恭敬的問候:「老領導好,我是小趙啊。」
從醫院出來,王國華沒有著急回家,回去家裡也沒別人,就一個保姆。所以,省城有家的王國華,這一次決定住酒店。省委書記許南下倒是在家裡,接到王國華的來電,挺高興的讓他過去。
王國華上許書記的家門現在是一種常態了,下午剛下班沒一會,王國華準時到了。開門的居然是許菲菲,這個讓王國華有點意外,看著許菲菲褪去了許多青澀的微笑,王國華大致恍惚了一下。
「放假了?」隨口一句,換來的是一個厚重的白眼:「早放假了,你都不上家來看我。」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王國華決定裝聾作啞。進了門客廳里的許南下心情很不錯的笑道:「我們的平民書記來了,你再不來你游阿姨要打電話讓你來玩了。」
第六百一十章 怎麼稱呼
提到平民書記的時候,許南下的目光有點詭異。王國華甚至覺得是一種取笑。好吧,省委書記的取笑,不認也得任。
有時候裝傻是一種很不錯的策略,更何況王國華不是在裝傻,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所以王國華很誠懇的笑道:「您這是從哪聽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許南下收起臉上的微笑,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你覺得是這個叫法,是好事還是壞事?」
您連個「坐」都吝嗇說一下,我還能往好處想?王國華心裡如是想,臉上卻是帶著微笑道:「好也罷,壞也罷,我該怎麼幹還怎麼幹。」
許南下盯著王國華好一陣都沒說話,總算是許菲菲端了茶水過來,許南下才道:「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平常心很重要,你還太年輕,乍居高位我擔心你把持不住內心。」
這話裡頭應該還藏著點東西,王國華的理解是很多眼珠子盯著年輕的王書記呢。
「謝謝您的教誨,我一定牢記。」王國華還是站著,微微的彎了一點腰。許南下這才一直對面的位置道:「坐下吧。」王國華暗暗叫了一聲好險!真要是稀里糊塗的做下去,許南下就算什麼都不說,心裡也會有點別的想法吧?王國華不說很拿的准這個,許南下這個人的心思太深沉了。
「我還是站著聽您說話吧,我打算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情況,坐著說話不好集中精力。」王國華決定繼續繃著恭敬的這個弦,許南下閃過一道詫異的眼神,看看在邊上放下茶杯手一手橫抱的許菲菲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
「既然是談工作,那就去書房吧。」許南下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站起往書房裡走。許菲菲趁著許南下轉身的機會,遞給王國華一個紙條。
王國華接過之後飛快的看了一眼,立刻往口袋裡裝好,快步跟上許南下。
進了書房,小心的帶上門,裡頭已經坐穩的許南下面色凝重,指了指對面道:「坐下說話。」這一次王國華不再矜持,規矩的端坐。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許南下等王國華坐下便開口問,王國華微微沉吟道:「上一次送老婆去京城,聽到了一些閒話。大致的意思,……」
許南下抬手打斷王國華的話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有人不願意看見南天省獨大的局面,這一點早就很明顯了。只是最近一段,手段頻繁了一點。」
王國華微微挺胸道:「我認為對您影響不大,您就不是那種人。」
許南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表情淡然道:「不管是那種人,想做點事情就得手裡有權。你在恩州其實做的很不錯,要是手裡沒權,你能做的來麼?」
王國華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我能做點什麼?」許南下聽了露出欣慰的表情,擺擺手不在意的樣子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這點風浪不算什麼。」這一刻的許南下,氣勢如泰山一般難以撼動。
王國華笑著站起道:「要不,我先出去?」許南下指了指茶几下的棋盤道:「來一盤。」
王國華點點頭擺好戰場,捻起黑子道:「我年紀小,先行一步。」
客廳裡頭游芸芸從廚房出來,看見許菲菲扶著冒著熱氣的茶杯發呆,心裡微微的一聲嘆息,上前道:「送去書房吧。」
許菲菲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蓋上蓋子,端起茶杯去了書房。王國華和許南下的對局上來就有點亂,許菲菲放下茶杯後很安靜的看著兩人的對局。
這盤棋,許南下一改往日的棋風,下的很是強硬。以前都是盯著自己的毛病下棋,今天下的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王國華毫不退讓,這一下真是天下大亂,棋盤上各自有三條大龍在對跑,誰都不能鬆勁的局面已經形成。
王國華終究是年輕,逮著許南下一個勺子,一舉吃掉了許南下中間的幾個棋筋,局面頓時難以逆轉。許南下呵呵呵的笑了笑,丟下棋子道:「輸了,不服老不行啊。」
王國華聽了淡淡一笑道:「我覺得,敢於挑戰您的人必將碰的一個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