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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
p!肯定是雲高華做主放了。又怕放了做的太顯眼,就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做出一副讓人逃走的樣子來。當誰是傻子不成。喜歡這麼玩就玩吧,看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不用管她們。”雲五娘又重新躺下。既然知道是誰家的人,跟著這些小嘍囉就沒什麼意思。至於蘇芷,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她也想知道這所謂的大事究竟是什麼事?
春韭這才應了一聲,出去了。
五娘心裡壓根就沒擱下這事,轉臉就睡著了。
可蘇芷現在卻不好過。
戚幼芳嘲諷的笑笑,“怎麼?沒想到吧。我早告訴過你不要玩好樣,現在還不是一樣落在我的手裡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還是把握不住,我只能將你送去做junji了。”
蘇芷看著對方貌美如花的臉,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樣惡毒的姑娘。“我雖然不想死,但卻不是不敢死。若姑娘真是逼我至此,橫豎都是不能善了,我一頭撞死了也就是了。姑娘總不能叫人眼睛不眨的盯著我。去了是死,不去也是死。我又為什麼非受姑娘的擺布呢?”
戚幼芳詫異的挑眉,既而皺皺眉,她不喜歡這種掌控不了的局面。她也不喜歡弱者以及他們不自量力的反抗。
她又一次不由的將手放在脖子上的疤痕上,這才強壓下脾氣,“你待如何?”
蘇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姑娘只是想挑破皇上跟江氏之間的事,不是嗎?”
這話倒也沒錯。但他們暫時不想跟成家鬧得太僵,只有把現在皇位的這位聯手推下去了,這世上沒有正統的皇家了。之後,再跟成家翻臉也不遲。
蘇芷的理解沒錯,但其實重點不對。
成家和江氏必須是受害者,龍椅上那位必須是昏聵好色之人。
只有昏君,才有被逼謀反的良將忠臣。
戚幼芳看著蘇芷的眼神,閃過一絲輕蔑。為什麼總有些人這般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呢?
她已經懶得去跟這些笨蛋解釋什麼了。認識的不同完全是格局的大小決定的。
於是皺眉道:“你的顧慮我知道了。不就是害怕我保不下來你嗎?這個容易。”說著,就起身,從暗格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這是假孕丸,服用了之後,跟懷孕的脈象是一樣的。你只是懷了皇上的私生子的孩子,但孩子的父親如今不認帳了,你才去宗人府討的公道。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蘇芷一瞬間有些恍然。如果是帶著肚子裡的孩子認祖歸宗,那麼找宗人府是沒錯的。再往下說,成蒲是皇上和江氏的奸生子的事情就必須攤到明面上了。不管皇上認不認成蒲,為了他自己的名聲不受損,短期內都不會殺了她。因為他得顧忌著別人會認為這是殺人滅口。甚至不僅不會殺她,還得防著別人殺了她。
這般一想,這也不是必死的局面。只要暫時死不了,完全可以慢慢的籌謀。
連周媚兒那般的作死都能活到現在,就不信自己還比不上她?
蘇芷接過戚幼芳手裡的藥,塞到嘴裡吃了下去。“明天,我就去。”
戚幼芳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就有人帶著蘇芷下去了。
看著蘇芷的身影從眼前消失,戚幼芳臉上的笑意才收了起來,“這個蠢貨!”
假孕丸?虧得她還真的相信。
她又一次將手放在傷疤上,“雲五娘,這一招就是從你那學來的。”
那天晚上自己就是這麼被雲五娘忽悠住的。要不然,留下疤痕的就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死丫頭了。
雲五娘晚上因為風大沒睡好,下半夜又下起了雨,早上聽見雨聲,有一點不想起床。就又睡了個個回籠覺。
等再醒過來,雨聲還在,春韭小聲道:“少爺傳來消息,叫姑娘別摻和接下來的事。”
她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怎麼摻和?
雲五娘點點頭,戚家一直在金家的監視範圍內,所以,她一直就沒有著急過。看來,是要動了。
京城的大街上,一輛不起眼的青蓬馬車,在雨中慢悠悠的朝宗人府而去。
蘇芷坐在馬車上,聽著雨打在車棚上的聲音,心莫名的緊了緊,真的會(像預想中的那般順利嗎?
簡親王府。
雙娘正在跟簡親王說起給老王妃辦壽宴的事,“雖說正是多事之秋,但一家子吃頓團圓飯還是要的。也不請人,就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也不要什麼戲班子,就請幾個說書的先生,逗老人家一樂,也就罷了。”
簡親王含笑聽著。跟雙娘說話,他總覺得有無限的耐心。
自從雙娘進了門,對幾個兒子,不管是嫡子,庶子,都不多言。對庶女,也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寬容。連幾個妾室,竟也是沒難為苛待過半分。這一家子上上下下這麼些人,也沒人能挑出她半點不是來。更難得是,她十分得老王妃的喜歡,家務事又從來不用他操心。以前還以為她會急著生養子嗣,後來還是她主動提出,等世子成親以後再說。家裡的關係也正因為她這個決定而緩和了下來。
算得上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永遠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會妄想得不到的,也從來不會妄自菲薄,將本來就是自己的推拒出去。
雙娘就是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