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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回來的糧食,林雨桐不敢糟蹋,好好的收起來,現在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如糧食來的更實在。還得偷偷的往這些糧食袋子裡過度一點,反正能弄出多少算多少。晚上躺在被窩裡,林雨桐才小聲道:“這有時候,配備警衛也不完全是好事。”行動太受制約了。她身上的秘密就只有四爺知道,孩子們都沒有一個知道的。更何況是其他人。
四爺拍了拍她:“睡吧。不管什麼時候,都別依賴那東西。要是有個萬一呢?萬一不知道什麼原因失去它了怎麼辦?咱們還不活了。你說咱們活到現在,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過,什麼日子對咱們來說都是賺來的。你要始終有這樣的心態。”
這麼說也沒錯了。
迷迷糊糊的,林雨桐就睡著了。屋裡暖和,炕燒的很熱。晚上又是抱著孩子一個被窩睡,懷裡是孩子,背後緊貼著的是四爺,這前後兩個火爐子夾在中間,她睡的很舒服。孩子小,想要一覺到天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得隔上兩個小時摸一摸孩子尿了沒有。死而已發現林雨桐動了一下,就將手電筒打開,然後輕聲叫常勝,“我們起來噓噓了……”得給孩子把尿。
林雨桐起身將孩子抱起來,四爺端著孩子的小尿盆過來接著,又輕輕的吹了口哨,常勝在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然後安然的放水。等完事了,別說孩子了,就是林雨桐都沒有清醒過來,倒在就睡。迷糊中還能感覺到四爺給蓋了被子,然後猛地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很雜亂。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四爺一把按住她:“你別動,看好孩子,別驚了他。”說著話,他就起身穿衣服,“這是警衛班的腳步聲,只怕是發現什麼了。”
這還是頭一次。警衛班夜夜執勤,但真的有動靜的,還只有這一次。
林雨桐將槍遞給四爺:“小心點。”
四爺將槍上膛,林雨桐也披著衣服坐起來,抱著孩子縮在牆角,炕的邊上剛好是窗戶,真有子彈飛進來,炕中央的位置一點也不安全。倒是窗戶邊上的牆角,算是個死角。除非近距離射擊,否則根本不可能射到這個位置。
林雨桐的應急反應叫四爺一下子放了心,這才轉身走了出去,將屋門給帶上了。林雨桐將耳罩給常勝戴在耳朵上,抱著他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四爺出了臥室的門,白元和錢妮已經在堂屋裡了,“怎麼回事?”他指了指外面問道。
白元警惕的看著外面,“警衛班值班的人聽見窯洞上面有動靜,剛開始不確定是人還是動物,就沒聲張,只打發人去看,可上去之後,發現窯洞盯上有許多女人小腳留下的腳印,懷疑有人鬧鬼,留了一半人在院子裡守著,其他人四處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又是女人小腳的腳印。這就不由讓人想起在集市上聽到的鬧鬼的傳言,對紅鞋女鬼的傳言,印象尤其深刻。
四爺要出去看看,白元死活攔著不讓:“誰知道這些人是要製造混亂,還是想對您不利。要是有人調虎離山,在暗處放一冷槍,後悔都晚了。外面就是鬧翻了天,您也不能出去。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這個沒得商量。”
錢妮則來回打量,指了指窯洞的更裡面,“這兩邊挖了窯洞,一邊坐了書房,一邊當了臥室。我覺得還應該將窯洞朝里再掏一個洞來……”她指了指窯洞的窗戶,“窯洞哪都好,就是這窗戶不好。要是往裡面扔一個手榴彈……”後果不堪設想啊!
和誰能進了院子朝裡面扔手榴彈,竟是自己嚇唬自己。
四爺也不跟兩人掰扯,只吩咐白元,“叫鐘山不用追了,大晚上的人家沒有幾分把握也不敢靠近過來。先撤回來吧。這事明兒得跟保衛處說一聲,不管是想幹什麼,是該好好查查了。”
說著就進屋,還能睡個回籠覺。
林雨桐靠在牆角一直也沒動,這會子見四爺回來了,才低聲問:“怎麼樣了?”
四爺失笑:“沒事,睡吧。是個什麼情況明早起來再看。”
可有孩子在林雨桐哪裡敢冒風險,愣是不敢躺著,還是覺得抱著孩子更安全。四爺沒辦法,只得也靠過去,挨著母子兩人,叫林雨桐靠著她:“睡吧。你明兒還得去醫院,精神不濟你能做手術嗎?”
可第二天,林雨桐哪裡有心思去醫院,叫錢妮去問了,知道沒有緊急的,她也就不過去了。有人鬧鬼鬧到自家頭上了,安全明顯是收到了威脅,誰能安心的工作學習。
她抱著孩子跟在四爺身後,邊上跟著廖凱和聞風連同幾個保衛處的同志。
“我看了,院子裡沒有什麼腳印,門口的路上也沒有什么小腳印,只有窯洞頂上……”廖凱說著,就指了指地上,“看來,他們並沒有機會進入院子。甚至都不敢從前門靠近。”
可這窯洞上,卻是從山上就能下來。總不能將整個山都封了吧。這不現實!
鐘山指了指高處,“我們昨晚也是這麼想的,只順著山樑往上追,可是差不多追了幾十米,腳印就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今天早上也四下里看了,學校醫院的窯洞頂上也有這樣的腳印。但其他的地方沒有。只集中在這一小片。我們都不相信迷信的那一套,但這也不科學,小腳的女人應該走的沒那麼快,而且大半夜的,在山裡走,除了這裡沒有留下腳印。這不現實。我們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人留下的,或許是什麼動物的蹄子長成這樣?我見識少,還是領導們見多識廣,你們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咱們昨晚反應算是迅速的,我收下的這些戰士也都是訓練有素的,這麼多人抓不住一個女人,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