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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五娘迷迷糊糊罵了他一句。
宋承明將身上髒了的褲子一脫,往下扔去。然後就這麼抱著五娘,“以後就這麼睡吧。要不然我非得憋出毛病來。能看不能吃,這滋味可不好受。”
“不要。”五娘翻身,“太熱了。”
宋承明趴在五娘耳邊,“你身子真好看。比我夢見的還好看。”他剛才特意挑了燈光看了。從上到下研究了一遍。說著,就把手又放在五娘的肚子上,手還要往下滑。
五娘一把按住他,“再不老實,就分房睡。”
宋承明見她竟然按著的是手腕上的關節,以她的手段,只要用個巧勁,就能將這關節卸下來。
他就真不敢動了。只嘴上討便宜,“你有這手段,剛才怎麼不使?”
五娘氣的都想錘他,“那下次可別怪我不客氣。”
宋承明連忙老實了,“娘子,再不敢了。”
誰是你娘子?沒臉沒皮。
不大功夫,轉眼就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五娘覺得身上一沉,就知道這人又開始折騰。跟狗咬骨頭似的。
“真的不行?”宋承明附在她耳邊低聲道。
五娘睜開眼,“起來吧,咱們出去跑幾圈。”分散一下注意力。
“咱們?”宋承明一下子就頓住了。然後狐疑的看她。
五娘頓時就囧了。這麼撩撥,誰沒反應啊?
宋承明先是愕然了一瞬,好似從來不知道女人也會有*一般。然後十分得意的笑。“不去!”
說著,又低頭,一口咬在五娘胸前的花蕾上。
直到院子裡有了動靜,兩人才起來。
宋承明脫下來的髒衣服,五娘不好意思叫別人看見,只得在洗漱間裡,自己洗了。晾在火牆邊上。
吃早飯的時候,宋承明一個勁的對著五娘笑。叫幾個丫頭莫名其妙。
晌午有城裡的士紳要來拜訪,兩人都換了行頭,不能顯得寒酸不是。
結果客人還沒上門,宋承明就收到了京城的消息,他看完,將紙條給五娘看。
五娘展開,就皺了眉頭,“大姐姐是皇后了。”
一邊的香荽聽了,驚呼一聲,“大姑娘嗎?”
“嗯!”五娘將紙條又遞迴去,“大姐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可是沒有孩子,要皇后之位做什麼呢?”香荽嘆了一聲,收拾了碗筷就下去了。
宋承明拍了拍五娘的手,“別想了,有個高位份,本身就是一種保障。”
五娘點點頭,每個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樣,誰也替代不了誰。擔心爺是白擔心。
昨晚,宋承明才說了遼東民風彪悍,今兒客人來了,林雨桐才真正體會到究竟有多彪悍。
遼東之地,男女都好酒。
這是五娘此刻,面對著十幾桌的女客才意識到的問題。酒是上好的羊羔酒。味道綿長,不會很烈。但是後勁也不小。可也不能一人一大碗,咱當水喝吧。
但是飯桌上的酒文化,五娘還是懂的。人家敬了,你就得接著。不接著,這是不給人面子。人家喝了三口,你不喝一口,就是瞧不起人。
這些夫人們,都是端著碗敬酒呢。
五娘能怎麼辦?硬著頭皮上吧。寧肯不勝酒力的醉了,也不能折了這些人的面子。至少也要表達自己的真誠。
“我不勝酒力,只能用這小杯子了。大家見諒。等我這酒量練出來了,再陪大傢伙喝個痛快。”五娘舉著小茶杯大小的酒盅,朗聲道。
這個酒盅還是特意找出來的,一杯頂小酒杯三杯呢。
五娘的年紀小,大家都知道。話說的這麼敞亮,眾人一致叫好。
香荽要偷著換米兒酒,被五娘制止了。只能一杯一杯的往過喝。
最後,她是怎麼醉倒的都不知道。
“喝了多少?”宋承明皺眉問香荽。
“不止一斤。”香荽皺眉,“姑娘可沒遭過這樣的罪。”胃裡都吐乾淨了,臉上煞白。
宋承明也沒在意香荽的不滿。“你下去吧,這裡有我照看。”
香荽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才轉身出去了。
宋承明將五娘脫了,抱到裡面用熱水洗了一遍。要不然一身的汗,她渾身都不舒服。
又不停的餵點水給她。直到大半夜,五娘的臉色才好點。
“叫你受委屈了。”宋承明抱著五娘,嘆道。這酒她不喝也沒什麼,在這盛城裡,誰也不敢勉強她。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為了什麼?
不過是為了交好當地的士紳,叫這大後方穩定的。
前面的戰事一觸即發,盛城是遼東軍的根基。只要這裡穩住了,走多遠都不怕。
哪怕失敗了,大不了重新來過。
所以,她格外的看中這些士紳,重視他們身後所代表的分量。
五娘做了一個夢,夢裡迷迷糊糊的,身上一身冷一身熱,飄飄忽忽,好似在雲端打轉。星辰日月,也都圍繞著自己轉動,轉的人眼花繚亂。她想伸手抓住什麼,但好似所有的東西都在眼前,轉身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她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猛地手心一涼,這是什麼?她不顧一切的抱著這份涼意,輾轉,怎麼也不想離開。